原因自然是因为国库被盗一事了。
国库被盗黄金,银子加起来一千一百万两,魏国师带着人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这偌大的一笔金钱的去向…
看完信,夏蝉有些疑惑:“你没跟下属说这事跟我们有关?”
“没说,谁都没说。”
如果这件事告诉别人的话,那么他们还要做出一番伪装,伪装成带走很多东西的样子。
这样想要安全离开长安城,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谢临跟谁都没说。
哪怕是谢家的暗卫,他也没有透露半点消息。
再者说,这事跟蝉蝉有关。
谢临不想让任何人怀疑到夏蝉的身上。
包括暗卫也不行。
他不喜欢他们把过多的注意力放在蝉蝉的身上。
蝉蝉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这样就好了。
至于长安传来的这个消息,他想了想,就回复让暗卫们别再盯着就好了。
随便元澈怎么做了。
夏蝉明白了他的意思。
知道他在给自己保守秘密。
虽然说这是一个可以怪力乱神的时代,但是拥有特殊本领的人,难免会成为别人的研究对象。
谢临这是从根源上,拒绝了她可能会成为被研究对象的可能。
她上前去,轻轻环抱住他的腰。
“谢谢你。”
“傻丫头,说什么谢?”
谢临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一只手握住了她柔软的手掌:“如果不是你,我们谢家早就没了。”
要真说谢谢,那还得他们谢夏蝉。
她是他们家永远的恩人。
夏蝉抿着唇,扬起小脸眉眼之间露出狡黠:“那谢三爷你可要对恩人好一点哦,不然的话,恩人就不理你了。”
“嗯,一辈子对蝉蝉好。”
黑暗中,夫妻二人相拥着站在甲板上,河风吹过,虽然凉,但是相互依偎着的心却是非常的火热的。
而在遥远的长安城内,已经变成了端王爷的六皇子元哲,收到了心腹带来的一封来自北境的密信。
他打开信看了一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主子…”
心腹跪在一旁,等着主子的开口。
元哲将信烧成了灰烬,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夜色,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走。”
当天晚上,刚被封上端王不久的元哲府邸,不知道因为了什么遭遇了一场大火。
等第二天人们发现的时候,火灾已经将院内三分之二的建筑都烧毁了。
而根据禁军们去查看后发现,起火的地方竟然是端王的书房。
连带着端王的寝室,附近的院子,全都被这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
禁军也在端王的寝室找到了躺在床上,被烧成了焦炭的端王爷的尸体……
此事一出,本来就人心惶惶的长安城,变得更加的人心惶惶了。
大家都在猜测,到底端王府是因为什么发生的火灾?
为什么偏偏在国库银子失窃的时候,端王府发生了火灾?他们是想要转移视线,还是想要掩盖什么?
至于那个死在床上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真的是端王元哲吗?
大家猜测纷纷。
不只是老百姓,甚至连官员都在猜测。
而在深宫内的元澈,自然更是猜忌不已。
“朕与六弟素来和睦,他不至于放火诈死逃离长安城内吧?”
元澈不确定的询问王公公。
王公公垂下眼眸,态度很是恭敬:“陛下,端王打小跟您关系好,你们二人一起长大的,他什么性格您最清楚了。”
“在现在这样关头,他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王公公也不是为元哲说话。
而是元哲从小到大,就是给人一种很斯文儒雅的感觉。
他是元澈的亲弟弟,对元澈这个大哥,那是说一不二,指东不会往西的。
这样性子的一个人,会做出烧毁王府的事情?
老实说,元澈也不相信。
“等国师回来了,再好好让人查一查。”
“是。”
长安城内发生的事情,远在航道上的夏蝉是不清楚的。
他们顺着水路走了五天,又岔入另外一条河道,继续往前走。
再行驶两天,就可以到家了。
准备到家之前,夏蝉再把危婳叫了过来。
“姐姐,你找我啊?”
危婳在夏蝉面前站好,笑眯眯的询问。
夏蝉微微颔首:“我现在回家。”
“嗯嗯嗯嗯,我知道啊,姐姐你几天前就说过了呀,你忘记了吗?”
危婳一脸的天真无邪。
夏蝉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我不希望你给南疆的任何人留下讯息,让他们找到我家。”
她想着把危婳拉到她这边阵营。
但是同时也得防着这个丫头给南疆那边传递消息,让他们知道谢家藏身的地方。
若是被他们知道,那么谢家就别想安稳了。
危婳使劲点头:“我知道呀,姐姐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的。”
“要我怎么相信你?”
“啊?”
危婳没想到姐姐会这么问。
她正疑惑,夏蝉就摊开了手掌心。
掌心里面是一粒药丸。
“这是给我吃的?”
危婳问:“吃了姐姐就相信我?”
“是。”
大家都是爽快人,有什么事就直接开门见山的,不用拐弯抹角浪费时间了。
她的确是不会完全信任危婳。
危婳点了点头,下一瞬,就伸手将夏蝉掌心中的药丸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地丢入了口中。
为了让夏蝉确认她吃了下去,她还大力的咀嚼了一会儿。
听着她嘴里咔嚓咔嚓的声音,夏蝉面不改色。
危婳也是如此。
“好了姐姐,我吞下去了。”
危婳张开嘴,让夏蝉检查她的嘴里。
的确是吃下去了,没有做任何的小动作。
夏蝉嘴角扯了扯,丢了一瓶肥宅快乐水给她:“别耍花样,我们就还是姐妹。”
“嗯嗯嗯嗯!”
危婳没心没肺的点头。
拿起肥宅快乐水就拧开了盖子。
在夏蝉身边差不多十天的时间,她已经熟练无比的打开夏蝉给的任何零食了。
与危婳‘谈’完之后,夏蝉去找谢临。
谢临在掌舵。
他刚才看到了夏蝉给危婳吃东西,也听到了夏蝉说的话。
看到人过来,他拉住了她“蝉蝉要试试掌舵吗?”
“这个跟开车差不多吧?”
夏蝉说的是现代的开车。
谢临不知道她的意思,但是握住了她白嫩的手搭在舵上:“这样慢慢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