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攻。
只是普通的火不行,那样落在人群当中,会很容易被扑灭的。
她要弄那种不容易扑灭的火球。
还有,炸药!
她分神看了一眼空间,发现诊所里没什么炸药了。
几十斤的炸药,要想弄死对方几十万人,可能也是不行的。不过给他们一点震慑也还可以。
夏蝉脑海中想出了一套比较完整的计划。
等谢文昊回来,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包裹。
夏蝉坐在一旁等着他来。
“婶婶,您有什么事让我去做吗?”
“这个…是炸药,你带人去把它们埋在城外几个关键入口。”
等对方攻过来的时候,再点燃它们,让炸药爆炸,把那些正好在附近的人,全都一锅端了。
谢文昊不知道婶婶从哪里弄来的炸药。
但是想想婶婶会隔空取物,他自然也就不疑惑了。
“是。”
“还有,你让人去准备火把跟油,越多越好。”
“是。”
几乎是默认的,石头城的大小将领,都已经默认夏蝉为他们的最高指挥了。
其中的原因不是因为夏蝉是王妃,而是因为夏蝉那让人拍案叫绝的本事。
没有一个人比她厉害。
指挥权不交给夏蝉,他们都不服气。
夏蝉将晚上的具体计划与谢文昊说了,让他去带领着人去做就行了。
晚上她要在家陪孩子睡觉,就不去参与他们了。
“婶婶放心,我会做好的。”
谢文昊承诺。
夏蝉颔首“辛苦你了。”
危婳在一旁听到后走过来抱住谢文昊的胳膊,脑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跟小猫咪一样。
不管有没有人,她都已经习惯了直接跟谢文昊亲昵相处了。
“姐姐我能一起去嘛?”
危婳问夏蝉。
夏蝉点了点头“不影响文昊就可以了。”
“我不会影响他的,我还能帮忙呢!”危婳信誓旦旦的保证。
对此夏蝉不予置评。
她抬眸看向当事人“你们去忙吧。”
“好。”
谢文昊握着危婳的手,离开了家。
绪雅在他们离开了之后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调侃“他们感情真好。”
夏蝉端起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闻言放下茶杯,笑道“谢家的男人都挺痴情的。”
说完她看了看绪雅又道“你也十七了吧?有喜欢的人了吗?要不要我帮你留意一下?”
她这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心想要帮绪雅留意对象的。
绪雅被夏蝉说得脸微红,垂下眼眸上前伺候“绪雅不想嫁人,想一直跟在主教身边。”
“你就算嫁人了,也可以跟在我身边的。”
并不是说嫁人了,就不能跟在她身边了。
夏蝉不是那种霸道的主子。
她的下属,也是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不管是危婳还是绪雅,夏蝉都希望她们能够幸福。
仔细想想,她好像自从成亲后,尤其是生了孩子之后,心态好像平和了不少。
所以就算被人骂疯子了,她的以后应该也不至于像莫妫那样,落得一个众叛亲离,被徒弟亲手杀死的下场了吧?
夏蝉想到这里,看了看一旁在婴儿车内玩耍的孩子。
如果没有意外,她应该是不会有徒弟了。
至于她的那些本领,以后教给自己的孩子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前提是对方如果喜欢。
如果他喜欢,她是可以全都教与他的。
不过话说回来,好像对于医术方面,姑娘家一直要比较占优。
等儿子大了点,她或许可以跟谢临追生一个女儿?
然后再把医术传给自己的女儿?
夏蝉想了想,觉得可以!
远在长安的谢临打了一个喷嚏。
正在跟他汇报事情的白轩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来看向谢临“您是不是劳累过度了?要不要先去休息?”
“不用。”
谢临拒绝了“漠北现在屯兵石头城外,我没有休息的时间。”
还是那句话,就算夏蝉有能力守住石头城,他也还是不放心,还是要把手中的事情忙完了,然后去石头城找她。
对抗漠北大军,抵御外敌这样的事情是他这个男人应该要做的事。
他的妻子只需要漂漂亮亮的,无忧无虑的就好了。
谢临揉了揉鼻尖,让白轩继续汇报。
………
漠北先锋大军的中军大帐中,此刻站满了人。
但是此时此刻的大帐内,就算人满为患,也没有几个人开口说话。
接连两天的失利,以及夏蝉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好像在原本满是信心的漠北大军的头上浇下了一盆凉水。
原本以为几天就能够拿下石头城,然后一路南下杀入长安,将大战后的谢临给俘虏了的。
结果不曾想,他们刚到石头城下,就被拦在了这里。
“王爷!”
一个将领看着继续这样沉默下去不是办法,他想了想抱拳往前走了一步“我们得想个办法,拿下石头城才可以。”
一直在这里耗着,等到谢临那边休息好了腾出手来,他们再想要拿下石头城,那就非常的困难了。
镇南王点了点头。
脸上是一脸的惋惜“原本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不曾想石头城却是如此难啃的硬骨头。”
“你们有什么想法,一一说来听听。”
现在这个时候,镇南王似乎不再一意孤行,而是决定要听从下属的意见了。
大家一听,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起来了。
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把夏蝉给拿下或者是弄死。
“那个夏蝉就等于石头城的定海神针,我们只要把她杀了,我就不信石头城不乱。”
“对,摩耶将军说的在理,石头城人没多少,就是仗着那个南疆妖女有离奇的手段,所以才敢大言不惭的挡在我们的面前,阻止我们的前进。”
“杀了她,杀了她就好了。”
众人情绪激动。
镇南王手指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若有所思地道“你们谁能领下这个任务?去城里杀了她?”
此话一出,整个大帐内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刚才还恨不得将夏蝉生吞活剥的人,现在是有一个算一个的,全都垂下头去。
看着自己的鞋尖或者是地板。
他们虽然说得那么的慷慨激昂,但是他们到底还是怕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