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典的第一个节目为万花莺舞,由国境范围内四座最着名的花楼联袂献艺,这是四座花楼史上第一次合作出演,所以,众位美若仙子的姑娘登台之后立刻引起了在场观众热烈反响,但碍于在皇上面前,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只是私下暗中叫好。
这次节目由四大花魁领舞,伴舞者也都出自各大花楼的精挑细选,所选舞蹈编排也是恰到好处,优雅而庄重,和今日的寿典相得益彰。
原本看见花楼女子上台演出,李广浩眉宇间显出一丝不悦的神情,他并不是一个沉溺女色的君主,烟花之地更是一辈子都不屑于去。
但后来看见广场上的优雅舞姿后,心情才慢慢转喜,对李程业的安排甚为满意。
这个节目的规模很大,同台演出的人员多达数百人,几乎每个人的舞姿都有些许差异,但组合在一起却呈现出一种极为和谐的美感。
整个节目整整持续了两刻钟时间,其间舞女们时分时合,分时化为数十个小型舞阵,面对着不同的观赏主体,尽情摇曳。
合时则为统一整体,面对李广浩翩翩起舞。
随着姑娘们的舞姿,整个广场上空飘散着众人身上沁人心扉的清香,将这番美景更添一分姿色。
可以说,这个开场节目取得了非常好的反响,节目结束后,引来了观众轰鸣般的掌声。
但是景发却有些皱着眉头,因为他发现四大花魁之一的那名青莲仙子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太一样。
还来不及他细想,第二个节目已经上演。
在四大花楼的惊艳开场后,后续的节目则是附近一些附属国臣民带来的各具特色的表演。
这些表演都有着浓郁的当地风情,让大家耳目一新,连连叫好。
李广浩的眉间也时常洋溢着欢笑的神情,偶尔也鼓掌拍好。
就在盛典有序进行中的时候,景发看见元诗蝶不知何时也来到了现场,只是二人离得距离较远,没机会向她打听一下先前那名下毒的凶手抓到没有。
盛典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只见李程业忽然站起身子,朝李广浩深深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为了庆贺父皇六十大寿,儿臣也准备了一个节目。”
说话间,有人往广场中间抬上来了一件庞然大物。
这件东西身上长着二十根竹管,朝着四面八方伸出,竹管上各排列着一个按钮,而所有的竹管尾部都接到处于底部的一个巨大风箱上。
“程业,这是个什么东西?”李广浩饶有兴趣地望着这个奇形怪物问道。
“启禀父皇,这是儿臣特地为今日盛典差人打造的乐器,可以同时演奏出数十种不同乐器的声音。”李程业面带骄傲地说道。
“这么大的一件乐器到底如何演奏?”李广浩接着问道。
“这套乐器与普通的乐器不同,需要靠内力来驱动,所以在此儿臣斗胆向父皇请求,派出十一位内力深厚的高手与儿臣一起演奏乐器为父皇贺寿。”李程业恭敬地说道。
闻言李广浩朝一旁站着的梁博看了一眼,梁博低头道:“属下马上安排。”
接着,梁博喊出了十一个名字,话音刚落,十一位无涯阁的高手迅速走到广场中央,而元诗蝶也正在此列。
“这几位都是无涯阁的顶尖高手,程业,你看要他们怎么配合你?”李广浩笑道。
“很简单,请十一位大人中派出内力最为深厚的一位负责风箱,另外十人每人负责两根竹管,待会我会拿出一张标记着每根竹管号码的图,届时照着我的指示运足内力敲打对应竹管上的按钮即可。”说完,李程业拿出一张大图,上面画着整个乐器的平面图,而且都标注好了号码,直观显眼。
李广浩点点头,道:“那就烦请无涯阁的各位大人协助程业一下。”
“遵旨!”十一人异口同声地喊道。
就这样,在李程业的指示下,十一人各就各位,待李程业一声令下,便开始演奏了起来。
声音一起,让在场所有人耳目一新,连拍手叫好都忘记了,全部沉浸在美妙的音律中。
大家感叹果然用内力驱使出来的音律和普通用气息驱使出来的音律有着天壤之别。
二十根竹管发出的声音各有特色,有的清脆悦耳,有的浑厚有力,交相呼应紧密配合下,音律时而抑扬顿挫,时而美妙悠长。
李程业也是调配有度,跟着音律变化,指挥有佳。
这场演奏持续时间不长,但是大家沉浸在优美乐声当中,总觉得时间漫长无比。
就在演奏快要结束的时候,忽然间,只见白巧巧眉头一皱,拉起景发喊了声:“不好!制毒人利用乐器演奏现场完成了毒药的配制,大家都中毒了!”
话音刚落,异变突发,只见负责演奏的十一人突地笔直摔到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广场上的异变不止这么十一个人,另外还分为两拨。
一拨为在观众席上的官员,他们也纷纷瘫倒在桌上,半分力气也提不起来,只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另一拨为负责守卫工作的御林军以及站着伺候官员们的太监和宫女,他们也都跟负责演奏的十一人一样,突然倒地不起,气息全无,已经死绝。
其实,广场除了这两拨人以外,还有第三拨人,仍然站着的第三拨人,李程业和早已投靠李程业的大臣们,以及让所有人都咋舌的梁博。
李广浩觉得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瘫倒在龙椅上,望着广场中央站着的李程业,面容有些疑惑,失声喊道:“程业,你……”
“呵呵,父皇,儿臣的这份大礼如何?您还满意吗?”李程业一下子变得面目狰狞,冷笑道。
“为,为什么……”李广浩张大嘴巴,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四个字。
“哼,为什么?因为你的眼里只有李程安,而我,可是你的大儿子!”李程业瞪大眼睛喊道。
“在我眼里,你和程安都是我的儿子。”李广浩叹了口气道。
“呸,我才不稀罕做你儿子,我要做的是这天下的主人,而你,是到了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李程业一声冷笑道。
“既然这样,那你又要何苦拉上这么多人呢,你只需对我一个人下手就可以了。”李广浩叹气道。
“哼,我要的是整座朝廷都在我的手上。”说完后,李程业便不去理会李广浩,而是转身朝软瘫在桌上的百官们说道,“我李程业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各位大人答应今后尽心尽力辅佐我,我即刻解开大家身上中的毒,并保证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否则,今日就请各位把人头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