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阳起床收拾完出门,北川进就在酒店外等着了。
江阳愣了一下说到:“这么早你就等着了?”
北川进笑道:“还好吧,也不早,平日里起床练习厨艺可比这早多了。”
江阳闻言,心里对北川进的说法还是深有体会的,当年他苦练厨艺的那段日子和北川进一模一样。
“我们走吧。”江阳说到。
北川进笑道:“先不着急,我们吃了早饭再走吧。”
江阳一听,顿时有了兴趣,他还没去日国的早餐店吃过早餐,也不知道日国的早餐都吃些什么。
北川进带着江阳去吃早餐,街道上是匆匆忙忙上班的人,让江阳觉得奇怪的是,日国的街道上竟然很少看到早餐店。大部分的店是关着门的。
江阳觉得奇怪,就询问北川进,北川进和江阳说到:“日国不是不吃早餐,只不过大家都习惯在家里吃。外面一般都没有早餐店,想要在外面吃早餐,可以去便利店。”
说着,北川进把江阳带进了一家便利店里。
日国的便利店品种繁多,特别是吃的方面,比之国内的便利店可要多上不少。江阳发现,其实日国的便利店有很多便当,各式各样的便当都有。
北川进让江阳随意选择,不用和他客气。江阳看了看,其实也都是那些东西,最后江阳选择了一份寿司。作为早餐的份量,是足够了的。
吃完早餐,北川进就带着江阳朝着店里去。
到了店里,萩原健一穿的很正式,一身崭新的厨师服。去往杜文泉先生的故居,恐怕一身干净整洁的厨师服会比西装更加适合一些。
在萩原健一陪同下,江阳坐着北川进开的车来到了杜文泉先生的故居。
车子从城市中越开越偏僻,慢慢的出了城。车窗在的景色逐渐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田园风光,日国的田园风光也别有一番风味,算得上是风光秀丽。
车子又开了一会儿,来到了一处院子,从外面看着并不大,而且看起来有些破败,房子也修建的很是简陋。
江阳有些诧异,这便是传奇厨师杜文泉在日国的故居吗?按照之前林老的说法,杜文泉应该很有地位的,他的故居不能这么寒酸吧?
待到江阳下车走近一看,确实是杜文泉先生的故居无疑。上面门牌上写着“杜文泉先生故居”几个大字。
“走吧,江阳厨师。”萩原健一下车说到,走近此处时,萩原健一的面容不知不觉的便严肃许多。
江阳闻言,问到:“这便是杜文泉先生的故居?”
萩原健一点头道:“没错,这里就是杜文泉先生的故居。”
江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说到:“杜文泉先生的故居这么……小?”
江阳斟酌了一下,说了一个小字,他没好说为何这么简陋。不说要多么豪华,可是至少也得精致一些才对啊。
萩原健一面露敬佩之色道:“杜文泉先生是一个高尚的人,曾经我师父的师父想要给杜文泉先生换一间大房子,可是却被杜文泉先生拒绝了,他说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看的出来,萩原健一很是崇敬杜文泉。
江阳点了点头,刘禹锡的《陋室铭》江阳还是知道的。
在萩原健一的带领下,江阳第一次走进了杜文泉先生在日国的故居。
一进门是一个不大的院子,有一些花花草草和一片菜园子。
“这些花草都是杜文泉先生生前种下的,每死掉一棵,我们都会重新种一棵一模一样的进去。菜园子里的菜,是我们自己种的,这些菜可活不了这么久,不过种的种类,都是和杜文泉先生生前一样。”萩原健一和江阳解释道。
江阳一边听着,一边走着。
院子里的东西不少,每一样萩原健一都如数家珍的与江阳解说,就好像去到一个旅游景点带了一个导游一般。
看完了院子,萩原健一推开门带着江阳走进房子里。
一进门便是客厅,客厅的布局很简单,就是一个电视加上一张四四方方餐桌,凳子是长凳,可以坐两个人的那种。与日国传统的客厅布局不同,这里更像是华国那个年代农村的布局。
“这些都是杜文泉先生在世的样子,我们一样都没有改变,每年都会花费不少费用来维护这里,让这里一直保持下去。”萩原健一说到。
江阳闻言,不禁有些佩服的点头。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真的让江阳有些敬佩了。
江阳继续参观着。
故居一共分为三个房间一个客厅,其中两间房是卧室,一间是书房,厨房和客厅是挨在一起的。
主卧室里放着一张简陋的木制床,不是日国的榻榻米,木制的衣柜里已经没有了衣服,可是仍然打扫的很干净。除了一张床和衣柜之外,主卧室里竟然没有了其它的东西。
另外一间卧室则是日式风格,是推拉门加上榻榻米,与主卧室一般的是,这间卧室同样很朴素,基本上见不到其余的东西。
书房里的东西就要多上许多,一套茶具,一张书架,一张书桌。书架上摆放着许多日国的书籍,这些书籍全部都是日国文字,江阳看不懂,不过看书上的一些配图,应该是和厨艺有关的书籍。
书架上除了书籍以外,还有就是一些来自于华国的报纸,看的出来,杜文泉先生生前一定很爱护这些报纸,每一张都叠的整整齐齐,就连边角也没有损坏,而且杜文泉先生还特意拿了一个盒子来盛放。这些报纸很老旧,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年代的报纸。虽然杜文泉先生很爱护,可是报纸的折痕却暴露出这报纸似乎被人翻阅过很多次。想必这是杜文泉生前常常翻阅这些报纸的缘故。
书房的四周,还有杜文泉先生写的字,画的画。就以江阳这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杜文泉先生写的很好,画的很好了。
江阳甚至都能想象得到,杜文泉会长曾经坐在这里,泡上一壶茶,翻开报纸关心着祖国的变化。每每看到心情激荡之处,便挥毫写出几句有感而发的诗词或者画上一副画。
那桌子上还有墨迹,那砚台已经没人研磨,那只毛笔也孤零零悬挂在哪里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