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臣子早已明白,大将军提出鲜卑乌桓等民族的意思。
只不过,他们心里虽然不同意,但不敢当着项战的面,说不同意。
朝臣中不少人,都是项战的人。
只要稍微对项战露出一丝不满,那些人会立刻大书特书,疯狂抨击。
在太傅杨彪回乡养老之后,朝廷上只有黄婉配得上德高望重。
他一开口,不少忠心大汉的臣子纷纷开口。
“大将军,黄太傅说的对,大汉再也经不起战乱了。”
“穷兵黩武,只会闹得天下皆反。”
项战叹口气,似乎被他们说动了。
“既然如此,此事,我们随后再议。”
黄婉悄悄松了口气。
出于对百姓的考虑,战争的确只能带来灾难。
项战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挥手散朝。
夜里,第一次与项战正面对抗的少帝拥趸们,在黄太傅家里聚集。
庆贺,让大奸贼第一次吃瘪。
“只要我们大家团结一心,项贼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是啊~你们看他今天的脸色,光是想想,我就觉得当浮一大白。”
“多亏黄太傅出声,否则天下百姓,又要遭殃了。”
众人恭敬向黄婉施礼。
此时的朝堂,黄婉是能够与项战对抗的唯一领袖。
黄婉自己又何尝不知...
这些人借大义推自己出来,只不过让自己做出头鸟。
万一项战发怒,不讲道德的杀戮,就跟那董贼一般,自己便是他们的替罪羊。
朝堂中,另一位三公,司徒蔡邕,是项战的岳丈。
亲近项战的人,对蔡邕相当推崇。
双方是水火不相容。
待黄婉说自己年迈,太过困乏,众臣才告辞离去。
黄婉坐在主座,望着下方狼藉的案桌,空荡荡的大堂中灯光昏暗。
一阵冷风吹来,细小的油灯火苗摇曳不停,几乎熄灭。
“如今的大汉,可不就跟眼前的火苗一般,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
黄婉莫名的心累。
一生致力于大汉复兴的他,面对的都是一个又一个野心家。
就是方才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汉忠臣的朝臣们,又有几人是真心为大汉考虑,为陛下考虑?
不过是站错队,又没机会转换阵营,还贼心不死的人罢了。
“太傅,司徒蔡大人来了!”
跟了黄婉一辈子的管家,来到堂下欠身说道。
没有几个人知道。
在外面,黄婉与蔡邕是两个对立的阵营。
下面的人,恨不得把对方的狗脑子打出来。
实际上呢,两位久负盛名的老人,私下关系很不错。
蔡邕以前,不过是个文人。
影响力不在庙堂,在民间。
可自从把女儿嫁给项战之后,蔡邕的地位一下子就抬了起来。
众所周知,项战孤身一人,背后没有家族。
所以,对蔡家的人极好。
聪明点的人,立刻看到了这一点。
通过亲近蔡邕的方式,希翼拜见项战。
随着项战成大将军,开府,蔡邕的地位水涨船高。
一次又一次的大胜,稳固了项战的地位。
同样,只要项战不倒,蔡邕的地位同样牢不可破。
即便蔡邕与项战息息相关,黄婉也知道,自小受到的教育,让蔡邕对大汉依然充满了情感。
利用这一点,将蔡邕拉拢到自己这一边,便是黄婉的计划。
搞得项战孤立无援、众叛亲离,到时,便可除掉项战。
可当他把自己的想法告知蔡邕时,蔡邕当即与黄婉割袍断义。
“吾女婿项战,平定天下叛乱,重用贤臣,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盗贼消弭。
乃五十多年未见之景象。
黄太傅,若有空,你可去并冀幽看看,或者出洛阳去走走,看看司隶州百姓的生活。
每天与些许小人,在阴暗角落中,蝇营狗苟,谋划害人。
我蔡邕,耻与尔等为伍。”
如今的蔡邕,可是全心扶持朝廷建学。
这可是,能够青史留名的盛事。
任何阻止他青史留名的人,都是蔡邕的敌人。
蔡邕怒斥一通之后,拂袖而去,只留下黄婉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回到家,见女儿蔡琰在客厅绣鞋,老头子愤怒的眼神立刻变得温柔。
老女儿奴了。
“女儿,你怎么来了?”
蔡邕乐呵呵的走过去,在一旁坐下。
项战不喜跪坐那一套,膝盖受不了。
便命人打造椅子桌子,如同后世那般,坐上去,顿觉舒服多了。
一时间,风靡洛阳。
“女儿多日未见父亲,心中想念,特意来看望父亲的。”
蔡琰站起身,扭着小腰来到蔡邕身后,双手按在肩上,帮父亲按摩。
“父亲方才进屋时满脸怒容,不知是谁惹父亲生气,我回去告诉夫君,让他好看。”
告诉你夫君还了得?
那还不得满门抄斩?
“只是在思索,如何在大汉境内,所有的地方,将学堂建起来。
到那时,开启民智,大汉将会变的更强。”
蔡邕满是向往的说着。
“此事若成,父亲将名垂青史。女儿在此,先恭贺父亲了。”
蔡琰笑道。
“哎~此事极难。
即便在并州,也有不少豪强激烈反对,好在有李青大人压着,才没闹出大事。
别的地方,我真的不敢想啊!”
蔡邕叹了口气。
虽然没人敢说,但明眼人自然知道,大汉是由皇族与各地世家一起统治的。
世家为朝廷输送人才,帮朝廷治理天下。
反过来,那些人自然会为自己的家族谋取福利。
如今开堂讲学,无异于将打破世家对知识的垄断。
那些泥腿子里,也有可能出现大官,从而与他们平起平坐。
夺取本来属于他们的权利与财富。
绝不能忍。
这个消息,通过蔡琰传到了刚回洛阳的项战耳中。
项战舔着嘴唇,眼中有着血丝,在外征战数月的他,感到头大如斗。
貂蝉在一旁喜滋滋的,满脸都是大将军回府的满足。
项战盯着眼前如花似玉的两个美人儿,转身关了房门,然后来到二人面前,一手抱一个,拖入卧室之中。
一番酣战,二女不敌,不住讨饶。
项战呢,知道自己的身躯异于常人,也不好强迫夫人小妾,就在二人的服侍下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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