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你就不能好好在家待一段时间,陪陪我们吗?”
三日后,貂蝉一边帮项战打量衣衫,一边埋怨。
在得知项战欲南下攻打袁术,府里的四位美人期期艾艾,担忧夫君安危担忧到不让夫君晚上睡觉的地步。
“怎么,担心我?”
项战调笑的用手指勾起貂蝉的下巴,艳丽绝美的白皙小脸上,眼睛如三江春暖,柔情无限。
“哼~就知道欺负人家。”
貂蝉是懂的如何取悦男人的。
她撇过头,躲开手指,微微嘟起嘴半搭不理的。
瞧她娇憨的模样,项战食指大动,弯下腰来了个公主抱,在貂蝉的惊呼声中,走入了卧室。
两个时辰后。
兵器厂有人来送刚造出的样品。
项战和那人钻在房里嘀嘀咕咕说了足有半个时辰,那人才留下样品告辞而去。
桌上的,是双边马镫。
三国时多为单边马镫。
游牧民族的骑士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对战马的熟悉程度远超中原地区的骑兵。
为了尽可能释放双手,项战在晋阳时,便准备大规模制造。
但因为少帝召他入洛阳,这件事便放了下来。
直到他组建工部,这才与曹老爹商量商量双足马镫。
老爷子不负所托,样品提早完成。
接下来一个月,荀彧调集粮草,忙的不可开交。
项战则贴心的为荀彧、沮授和那些后勤工作人员送上掌声。
在府里休息的时候,管家老李忽然一阵风的跑了进来。
手指屋外,上气不接下气。
“大将军,刘...刘备...”
瞧他紧张的样子,项战也有些紧张。
“大耳朵怎么了?”
“刘备手下的糜竹…带着好多礼物,说是求见大将军?”
不是大耳朵的事情。
项战舒了口气,还以为刘总带百万大军攻打洛阳呢!
“老李,你跟了我这么久,也算是见过世面的。
以后,遇事要沉着,要冷静。
要有大将军府管家的派头,懂吗?”
项战往椅背上一靠,悠闲的喝口茶润润嗓子:“糜竹不跟着刘备创天下,来拜访我做什么?”
他狐疑起来。
糜竹可是刘备的死忠,当初迎刘备入徐州,就是糜家牵的头。
给钱给粮给女人,一路追随,生死不悔。
后面刘备自立为帝后,对糜家可是大加封赏。
想到这里,项战有些不明白了。
“告诉他,不见。
让他回去告诉刘备,让他帮刘景升守好荆州,对百姓好点,我很快就会亲自来取。”
“大将军,还是先看看礼单吧!”
老李赔了个笑脸,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份做工极其精致的礼单,外皮是大红色,色泽鲜艳。
“拿了人家多少好处?”
项战眯着眼用调侃的语气说道,顺便打开礼单:“做了这么久大将军,我什么宝物没见过,区区…”
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一字一句缓缓吐出:“两万斤黄金…就能让我动心?”
说到后面,他的音量越来越小,有些难以置信,不可思议。
简直耸人听闻。
“万金?”
将礼单拍在桌上,项战从椅子里跳了起来,吩咐管家:“老李,快带我去,怎可让财神爷久等?”
府外,糜竺糜芳二人恭敬的站在门前的台阶下等待。
“兄长,你说大将军会如何对待我们?”
糜芳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生怕项战不讲武德,直接把他和糜竺宰了。
“大将军这几年东征西讨,如今又多了许多兵马。纵然有冀州并州提供粮草,也经不起如此消耗。”
糜竺颇有自信的说道:“我们送来粮食,还有两万斤黄金,应该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正低声说着话,一袭宽松大袍的项战从门内跨步而出,满面笑意。
兄弟俩相视一眼,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二位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
项战表现的很热情。
在别人眼中,这般热情显得有点自轻。
对项战来说,却不是如此。
这么做的好处既显得礼贤下士,对方又是财神爷,送来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能让人家出钱又流泪。
这是素质问题!
糜竺拜见项战,跟着他入府。
“子仲能来,真是意外之喜啊!”
项战脸上堆满笑容,而糜竺糜芳两兄弟瞅着古怪的椅子,学着项战的样子坐了下去。
他们会见客人,都是跪坐,面前摆着小方桌,还不曾见过椅子。
至于贵妃椅,那是用来躺的。
“大将军,我们来是想...”
糜芳刚说了半句,就被兄长糜竺打断:“久仰将军大名,奈何一直追随玄德,不曾来拜望。”
说罢,投上吕布的书信。
项战打开看后,这才知道,糜家兄弟来洛阳,竟然是吕布的指点。
信中说,经过他仔细判断与明察秋毫的双眼审视,可以确定糜家真心投靠,希望大将军能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弃恶从善的机会。
能让六亲不认的吕布说出如此偏袒的话,看来糜家是没少出血。
项战略微歪头,抿着嘴笑,想看对方会说些什么理由出来。
双方短时间内显然相互探索相互揣摩的阶段。
还是糜竺被那双战场上下来的眼睛盯的有些发毛,主动开口:“我闻将军之志在于平定天下,广纳贤才。
我虽然没有什么才能,但是糜家在大汉还算的上富足之家,可以为大将军的粮草想些办法。
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这就是传说中的超能力...巨有钱。
站在项战的角度,如果糜家真心投靠,即便对自己没有多少帮助,能够让刘备失去一个助力,那也是极好的。
说话之间,荀彧来访,项战将安排糜家的事情交给他。
作为顶级谋士兼项战的小萧何,如果糜竺打什么坏主意,相信荀彧会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
八月底,豫州南部。
一处废弃的破屋里,六名斥候啃着干粮,费劲的咬着。
“将军他们在大营中喝酒,让咱弟兄们在外面受这种煎熬,到哪说理去?”
“是啊,哪有斥候穿这样的?”
另一人撩起自己的盔甲,铁片摩擦声随之响起,露出几块破布缝合的里子。
几个人满腹牢骚,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忽然,一只利箭不知从何方射来,贯穿其中一人的脖子,将其定在身后的土墙上。
鲜血喷溅,几个斥候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忙丢掉手中的干粮,找地方躲避。
箭矢“嗖嗖嗖”的破空而来,打在墙上木柱上的声音密集如雨点,四处都是溅起的灰尘。
一阵宣泄般的箭雨之后,外面传来男子的吼声:“里面的听着,我们是朝廷的人马,你们如果想活命的话,便放下武器,都出来,可以饶你们不死。”
“你们是大将军的人?”
“如假包换?”
五名斥候从隐蔽的地方相互对视一眼,下定决心似的,扔掉了手上的武器。
“既然被包围了,守在这里面横竖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搏?”
“是啊。我本家一个兄弟从洛阳来信说,大将军军营里的伙食,可比这里好多了。”
“听说经常能见到荤腥咧!”
“那还等什么,赶紧投了呗!”
几个人一商议,一个接着一个从藏身的地方出来走了出来,高举双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