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现在还小,思维跳脱些,用点小伎俩恶心恶心曹操,项战并不十分上头。
但这小子从骨子里不喜欢魏延,真搞不懂为什么?
让范重回去敲打敲打就行了。
他将高顺写来的密信递给范重,范重看了一会后,眉头拧成一团。
十二神将每个人统帅士卒的上限是六万,这是为了防止他们军队人数太多,野心膨胀。
现在吕布麾下已有十二万人,足足比允许统率的士卒数量多了一倍。
“吕布乃是豺狼,如果他手下的人马再多的话,恐怕会生异心。”
范重有些担忧的说道。
如今大夏形势大好,统一在望。
如果吕布突然反叛,恐怕会激起野心家的渴望,从而让刚刚建立的大夏分崩离析。
到时大地又是一片焦土。
“不臣...啧啧~”
项战念着不臣两个字,觉得别扭:“吕布虽然贪财好色,见利忘义,但只要我手握重兵,又能给他权力和财富,他是不会背叛我的。”
隐藏的意思他没说。
纵然背叛,提大军灭之即可。
“你觉得魏延此举,有什么深意?”
范重思索信中所讲,不觉明厉。
“陈郡军中可有来信?”
他反问一句。
“魏延为统兵大将,不可能事事上报,那么做也不符合常理。
战场局势攻守易势只在一瞬之间,如果我要求他事事上报,大将怎能贯彻自己的打仗方式?
我又不是微操大拿,连冲锋枪往前放两米,都要给指示。”
冲锋枪,范重没听明白。
但他清楚陛下的意思。
战局每分每秒都在变化,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想要事事都清楚,分明是给大将上金箍。
“魏延统率大军,去向不明,军马由副将张合统率,要么魏将军勾结袁术,张合不允,只能孤身前往袁术处。
要么两位将军合谋,有一个大计划,只是因为保密问题,暂时不能对外人讲。
陛下,现在担心什么都没用,还不如安心等待战报。”
项战点了点头,语气轻松道:“袁术垂垂老矣,不足为虑,只是他与本初毕竟是兄弟,若杀其全家,恐怕会伤了本初情谊。”
虽然袁术与袁绍不合,可毕竟血浓于水,由不得项战不小心处置。
新朝初建,不安定因素太多,袁家又是顶级门阀大族,门生故吏遍布天下。
一个处置不慎,便会引起动荡。
“陛下,袁太傅求见,正在宫门外等候。”
小黄门进屋请示,项战与范重对视一眼,眼角有笑意浮现。
“快请~”
既然要借用袁家名望,该给的尊严还是要给的。
袁绍进殿行礼,心中很是复杂。
一方面,以前自己完全看不在眼里的小泥腿子,今日成了九五之尊,自己倒成了对方的下属。
另一方面,对方对自己很不错,非但没有借机杀掉自己这个曾经的竞争对手,反而厚加恩赐。
如今自己成了太傅,袁家名望更上一层楼。
袁家五世四公,何等荣耀?
“本初,此来有什么事?”
项战的语气依然那般和气,仿佛当年一般,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
袁绍身为人臣,自幼接受教育,自然明白上位者可以没有架子,但自己决不能因此放松警惕。
该有的客气与谨慎,必须有。
“臣是为伪帝袁术之事而来。”
袁绍拱手恭敬的说道。
面见陛下,是袁绍思前想后才决定的。
袁家看似声名赫赫,实际已走在悬崖边缘。
袁术称帝,更是将外人对袁家所有的好感全部摒弃。
如今自己在新朝做太傅,只有紧紧抱住新朝的大腿,袁家才能继续存活下去。
在此之前,必须让项战明白自己的立场,表明与袁术恩断义绝的决心。
“陛下,伪帝袁术,逆天行事,目无尊卑,欺君罔上,行大逆不道之事。
臣虽是他的兄长,对他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恨不能立刻斩了他,向陛下表明心迹。”
“袁术无德,与本初有什么关系?”
项战笑着安慰:“本初兄,新朝建立,到处都喊着缺人,此事还需要你帮忙解决啊!”
“为陛下出力,是臣子本分,袁邵怎会不尽力?”
听出项战对自己的看重,袁绍恭敬行礼,表示一定尽心尽力后,退出了大殿。
“呼~”
项战叹了口气,望着范重露出几分疲惫之色:“不臣啊,当皇帝,看起来一言九鼎,生杀予夺在乎一心,风头无两。
可坐在这个位子上,才知道管理一个国家比打仗累的多。
真的很怀念在马上,带领大军冲锋陷阵的日子。
那时候只需要想,如何斩将夺旗即可。
不像现在,既要考虑平衡各方势力,又要防备将军造反,还要想尽办法让百姓生活安定...
呼~太累了。”
“陛下,治大国如烹小鲜,需小火慢炖,方能调和五味,色香味俱全。”
范重鞠躬道:“臣愿誓死效忠陛下,为大夏朝四海升平尽绵薄之力。”
“嗯~朕自然是相信你的。想当初在太行山寨,若非你出谋划策,哪有今天的大夏。”
项战来到范重面前,握住他的手诚恳的说道:“一路走来,不臣居功甚伟,朕必不负卿。”
“多谢陛下。”
范重热不住热泪盈眶,跪倒在地。
“不臣,管理国家,靠你我是不成的,我们还需要更多的人才。
这件事,便拜托给你了,希望你把做事的重心放在吸引人才上来,让更多的有识之士,帮我们管理大夏。”
范重明白,陛下这是把人事大权交给自己了。
大夏以后新晋的官员,可以说都是自己的学生。
用不了十年,自己的门生故吏,便可遍布天下。
何等荣耀?
“臣,谢陛下。只不过微臣才拙,恐怕有负陛下所托。”
范重谦卑恭敬的拱手:“臣只愿帮陛下完成平定天下的心愿,虽死足矣。”
不求高官,不求厚禄。
项战本以录取官员的事情,感谢范重多年的追随与付出,谁知他竟然对这些都没兴趣,不由的让人高看一眼。
“既如此,那随你的便吧!
不臣啊,你我是既是君臣,也是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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