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兽蟒之争凝视中,类猎豹猛兽渐渐消失在任忠隆视野中,长舒一口气,修炼之后果然较之以前,天壤云泥之别,不过,以后要走的路还很长。至于此刻连“凡”级第二阶还没触到,可不是高兴的时候,要知道任忠隆的大哥任忠惘可是灵级玄阶,想想就倍感压力,哪敢有丝毫放松。
任忠隆看为时已晚,遂打道回府,饱餐过后与龙啸天聊了几句,就回到石屋开始运转归元呼吸吐纳了起来。
有事任忠隆心想,此等呼吸吐纳之术是何人所创,甚是玄妙,竟能够改造身体机能,使之身体灵活性,柔韧度,都有极大提高。据任忠隆所知,其父所修功法就甚是玄妙异常,但与此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每想至此,任忠隆就会暗暗高兴,因为他看到了强大的希望,以前因为身体的弊病,所生局限性也被打破,有望赶上其父,甚至超越。
一念至此,就忍不住兴奋,将来一定可以弄清母亲毫无征兆消失的原因。这是任忠隆心中的一抹执念,若不解开,恐怕死都难以瞑目。
感受着熟悉的生机涌入体内,每个细胞好似在欢呼雀跃一般,任忠隆就忍不住想要发出一阵长啸,可他知道,现在还不行。自己一个人还好,此时屋内除了自己还有对待自己极好之人,任忠隆不忍吵着他们。
有时候萍水相逢,能为他人解决困难窘迫之人,这种人一般内心都很善良。任忠隆以前虽是纨绔,但是这只是无法修炼时消遣,他欲游戏人生,内心并非如此。越是洒脱之人,隐藏的也越深,内心之苦,唯有自己品尝。任忠隆就是这般,所以他并非一般纨绔那样。
而今任忠隆也不再夜静时胡思乱想,而是默默忍受着苦行僧般的生活。
夜已深,月正明。
宁静中只有碧绿色的天地元气围绕在任忠隆周遭,远观而去竟是那般虚幻,那般朦胧,好似不存天地间一般。
是日也!天朗气清,任忠隆也从苦修中走了出来,感受着清晨宁静,心情极好。回想起昨天的一幕,内心一叹,还是不够勇敢啊!稍遇危险挫折,就想着怎么去保命,完全没有少年该有的冲劲。说好听了,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往难听的说,就是懦弱。
所以任忠隆下定决心以后在于此类事件,但是奋勇拼搏,生命不止,战斗不休。
故尔又一次去了上次遇险所在树林,毕竟温室中永远长不大的,只有不断去磨砺,宝剑才会更锋利。
其实,任忠隆心底还是有一些怕怕的,上次若不是运气,指不定成为那棵树的肥料呢?
摸了摸手中的尺长裂峰,心中才有了一丝底气。走到上次大战之地附近,一股腐尸之气冒了出来,任忠隆硬是忍着呕吐的欲望,穿梭了过去。看着更深处的山林,竟有一种回到石器时代的感觉,树是那么高大挺拔,没有丝毫破坏,一切都是那么原始。
只有一群动物居于其中,竞争着。丛林法则,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任忠隆来到了这片少有人涉足的地界,感受着与外界截然不同的气息,感叹世界果真奇妙无比,同处一个天底下,竟是有这般原始的一面。不这是否能够碰到外界不曾见过的生物,这般想着,警惕心却是丝毫未降,毕竟上次事件还是历历在目。
同一地方若是摔倒两次,岂不是太不该了?
谁知时运不济,猛兽倒是没碰到,却碰到了一个大洞。稍没注意,任忠隆直挺挺的掉了下去,洞口只来得及传出一阵呼声。旋即声音消散,此洞也没了动静,在这幽寂空旷的老林中如同掉落在地一片落叶,无声无息。
幸亏修炼也算小有收获,不至于过分狼狈,用裂峰抵住洞壁,下落的速度也是稍有减缓。良久之后才听到“通”的一声,却时任忠隆掉了下来,手中裂峰握得紧紧的,等到适应之后,举目四望。
只见洞下颇为宽广,周围各个方向也是有洞口,只是光线很是灰暗,不知通向何方。
要不是手中裂峰闪着蓝绿光芒,也许连周围有什么怕也是瞧不清吧!如此这般想道。任忠隆平时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子目前也是碰壁,周遭的环境是丝毫未变,现在只得以万变而应不变,随机应变了。
任忠隆走到各个洞口跟前,小心的注视良久,单以自己的见识,转了一遍也未曾发现任何迥异。洞口都是打磨的光滑如镜,不似天成,倒像是人为。只是任凭任忠隆绞尽脑汁,也不能明白这是何意,随便找一个方向试试便知。
就这样也懒得去到别的洞口,就这样走进了与之靠得最近一个,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西部复返”般感觉。只是这没风,人也非壮士,方向更是不知。只能说是一只无头苍蝇,乱飞而已。
走在这悠长的道路上,一路之景除了黑乎乎的石壁,什么也没有,甚是枯燥,只能听见淡淡的脚步声回荡。
也不知前行了多久,空中竟是弥漫着一丝腥气,气味之浓厚,较之上次人狼大战有过之无不及。这还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谁能想到在这么深的地下竟是有着这般东西。犹豫良久,一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毅然走了进去,只能说好奇心的力量也是强大的,任忠隆能这般走进去,还是好奇所致。
果不出所料,越往里走那腥气便是增添一份,到最后在蓝绿剑光的照射下,空气中竟是略显红丝,如蛛网一般密布,不过没有蛛网那般八卦排列。
越是往里走,体内元气越是运转不顺,竟是有停下趋势。要知道自从上次成功运转之后,无时无刻不与天地元气沟通着,缓慢改善着体质,此地竟有这般威势,不可小觑。当下更是谨慎了几分,走到尽头,却是见一庞大血湖坐落于其中。任忠隆白眼一翻差点又晕了过去,幸亏有了血的锻炼,强撑了下来。
眩晕中看见血湖中好像有异物,强打起精神一看,竟是一洁白如玉的莲花。其上升腾着阵阵白色气雾,在这血池中那般鲜明!如此迥异之事当真是难以名状,这般极端的东西竟然同出一地,而且那血湖好像还是给这莲花提供养分的,怪哉!
想得出神时,耳畔却传来一声熟悉的吼叫,缓缓朝着吼啸声传来之地望去,却见一只类豹类猛兽走了出来。看清楚后,任忠隆一呆,这不就是昨天欲偷袭自己的猛兽吗?
而此类豹猛兽也是一呆,显然也没有料到,擅闯此地的竟是那副熟悉的面孔。而今又对上了,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只见昨天一击不成,有些怯弱的类猎豹猛兽今天眸子却露着一丝疯狂,任忠隆知道这血湖中的莲花应该是好东西,不然昨天在自己手上吃亏的这类猎豹猛兽怎么会这般。心想着这该如何是好,正当深思熟虑时,却感到有人窥视,环顾四周好几遍未曾有任何发现,再看了一眼类猎豹猛兽,却见这猛兽,脖子上的皮毛都如临大敌般直勾勾,眼睛看着血湖一眨不眨。
任忠隆循着望去,倒吸一口凉气,一水缸粗细的巨蟒在血湖中游走,吐着信子,盯着这一人一兽。
感情这巨蟒才是此地之主啊!那这类豹猛兽从何而来,也许有机会离开了。这般想着,心中窃喜,可是眼前这一关恐怕不好过!只有干掉这巨蟒,才有出去的希望,如此这般下定决心之后,看着巨蟒夜市目露不善。
反观巨蟒,除了刚开始看了他一眼之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在正眼瞧过任忠隆,视其为空气一般。
倒是对类豹猛兽分外谨慎,看的任忠隆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稍后当看到类豹猛兽发威时,才知道上次自己伤到它是多么幸运,否则现在恐怕早被植物吸收了吧!
只见类豹猛兽一声嘶吼,比豹子稍小的身躯竟是突然间放大,一股浓重的煞气扑了过来,任忠隆一阵摇摇欲坠,若不是碧绿元气改善过身体,恐怕只这一下,处境就堪忧。
巨蟒也不示弱,旋即两个庞然大物激斗了起来,狂暴的场面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见周遭坚硬的黑色石壁,在两者碰撞之下的劲风都出现了裂痕,可见力量之强。血湖平静的湖面也怒涛上涌,不过只有正中央玉一般的莲花怡然不动。任忠隆自是躲得远远地,生怕成了被殃及的池鱼,反正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虽然不是二虎,但也无所谓,最后只坐收渔翁之利便可。
任忠隆心中的如意算盘打得是啪啪作响,一旁观战也乐得自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兽相斗中溅起血水竟是朝着任忠隆所在方位涌来,眼看着如瀑般的血水降了下来,躲是躲不了了,正当准备硬抗时。任忠隆胸前一阵发热,此时正认真对待血水,却是没感觉到,只见降临而来的血水瞬间变得澄澈无比,那水中血红浓缩之后直接朝着任忠隆胸前涌来,那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作为当事人的任忠隆也没反映过来。
就这样任凭冰凤般的丁字小刀吸收,过后也没异变,就这样沉寂了下去。
另一边,蟒与兽也是都出了真火,不再躲闪,硬碰硬的大战了起来,两者都是血琳琳,好一场龙虎斗!
良久只见两庞然大物分开,都已是伤痕累累,也没刚刚那般迫人,气息都萎靡了下来。正当任忠隆暗叹可惜时,只见类豹猛兽嘴角微动,竟是吞下了一个玉色小瓶,正是昨天任忠隆给扔过去的,没想到啊!这般状况下竟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见类豹猛兽气息竟是有所好转,这一下占了上风。
直接得势不饶蟒,不给喘息机会,又是冲了上去。虽然巨蟒可以堪堪抵住攻击,但是长久之下落败是必然的,果不其然,稍后就败下阵来,被一爪子掰碎了脑袋,红的白的洒了出来。血腥到了极点,但类豹猛兽也是不好受,在巨蟒最后舍命一击之下,被击中了腰部,虽未致命,但也是战力全失。
战果直接便宜了任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