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旗灵光大作,一只只火云豹虚影咆哮着从旗面飞了出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殷洵扑去。
殷洵刚刚才收回血色长钉,就见到火云豹逼近身前,不由得心神巨震,来不及多想就又将泣血钉朝火云豹扔了出去。
但这一次,除了太过仓促没来得及让泣血钉威力完全爆发之外,殷洵也小看了烈火旗的威力。
泣血钉仅仅只灭掉一只火云豹,就已经威势全无,周身血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坠去。
后面三只火云豹接踵而来时,殷洵只是顽抗了两三个呼吸,就就被轰飞了出去!
他全身衣服烧焦,皮肤也被烤的烂熟,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只有一双眼睛里面,透出愤恨与不甘的眼神。
莫闲收起烈火旗,右手轻轻一挥,顿时一道金灿灿的流光一闪而没,啪的一声,在殷洵脑袋上留下一个血洞,彻底了结了此人性命。
见到殷洵殒命,莫闲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就地恢复起来。
不得不说,此人能成为执事,除了本身修为以外,各方面本领都是出类拔萃的,绝对不是那种靠关系上位的花架子。
待到调息完成,莫闲就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战利品。
经过好一阵忙活,莫闲将殷洵一行五人全部处理了一遍,收获让他相当满意。
首先,单单下品灵石,莫闲就得了将近五万颗。
莫闲忍不住感慨:“炼丹,培育灵药什么的都弱爆了,还是抢劫来钱快啊!”
除了灵石之外,还有七件品阶不一的各式玄器,除了那枚泣血钉让莫闲觉得挺不错之外,其他六件莫闲都不是很喜欢,但用来喂养噬灵母虫还是可以的。
那只母虫目前长势相当不错,产卵量也不小,只是他身上没有暖阳草,所以迟迟没有孵化而已。
剩下就是一些瓶瓶罐罐,杂七杂八的东西了。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些杂物,莫闲只挑一些看得顺眼的收了起来,剩下的则要么烧了,要么埋了。
最后,就是关于尸体处理了。莫闲用长剑割下这些人的头颅,然后用‘密令’一照将其收进了密令空间。
即便有两颗脑袋已经残破不堪,却也根据其生前的修为,成功凝聚出了贡献珠。
这让莫闲松了口气。
最后一番清点,发现密令空间内,竟然已经有一百八十颗贡献珠时,莫闲更是嘿嘿怪笑了起来。
一百八十颗,就是一万八千贡献,距离五万贡献虽然有些差距,但这才刚开始,就有如此收获,他已经相当满意了。
莫闲去到另一座小山内找到仙鹤,朝着西北方向赶去。
没过多久,他降落在桃柳城东边一座不起眼的荒山之巅。
这里似乎太久没人光顾,已经是荆棘遍地,杂草丛生了。
莫闲手持长剑,对着这遍地荆棘和杂草一通劈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清理出一片空白地带,同时一个坍塌的土包,浮现在空地中央。
前面一座简易的石碑上面,依稀还能看到,叶诚夫妇字样。
莫闲以真气加持剑尖,重新加深一下墓碑上的字,盯着墓碑怔怔出神了一会儿,才取出香烛纸钱,在碑前焚烧起来:
“叶叔,婶婶,你们安息吧,仇人我已经打听到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把朱贵的脑袋带过来给你们看看……”
人要有良心,不管是叶诚带自己脱离苦海,还是后面对自己的照顾,他为叶诚夫妇报仇,都是理所应当的事。
不过,莫闲也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因为那朱贵可是血海门长老,成名已久的筑基高手,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招惹的。
莫闲祭奠完叶诚夫妇,将仙鹤留在城外独身一人回到桃柳城,去了一趟血海门的地下分部。他本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宝物残留,结果就是一个简单起居之地,而且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见此情形,莫闲也不再多留,直接就趁夜离开了。
听孟呈说,血海门南下的队伍,驻扎在了桃柳城西北方的广陵城外。
莫闲倒是想把这群家伙给灭了,但一听到,那支队伍足足有上百人之多,而且还有两三名极境修士时,他立刻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自信是好事,但要是自大,那无疑是在自掘坟墓了。
来到城外官道旁边的一片树林中,莫闲简单改变了一下容貌后,就乘着仙鹤往西而去了。
这只大白鹤,虽然被莫闲称为仙鹤,但其实除了比较有灵性外,并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而且在夜间飞行,速度更是慢得可怜。
莫闲离开桃柳城约莫两三百里之后,就不再继续赶路了,他找了个僻静的山林降落下来,让仙鹤休息的同时,自己也准备在这里静修一段时间。
山林外面有一条小溪,莫闲开启夜视之眼,顺着小溪往上行,没走多远,他就看到右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石坳,可以用来简单藏身。
于是,莫闲让仙鹤自己去林中休息,自己则钻进石坳下面盘膝修炼起来。
先前一番苦战,他收获了不少灵石,再加上此时已经离开落星阁,也不必再为周行之事担心,他可以毫无顾忌地专心修炼。
料想,这第十二层气脉,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完全打通了。
到时再服用一颗双极丹进入地极境,如此一来,堪称完美。
而就在莫闲心无旁骛地提升自己时,血海门桃柳城分部那位弟子,也来到了广陵城东边的一座小山下面。
这座小山真的很小,直径不过两三里而已,也不高,像是一个坍塌的坟包,上面长满了各种各样的杂木。
若非偶然路过,修行之人绝不会特意光顾这里。
但少有人知道的是,血海门就在这座不起眼的小山里面,设立了一个分部。
如今这个分部里面,更是驻扎着上百名血海门弟子,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练气中后期修为,不可谓不强悍。
衣着普通的年轻弟子,来到山脚的两棵大树之间,他警惕地左右望了几眼,接着蹲下身,将一块玉符按在了树下一块普普通通的青石凹陷处。
顿时,眼前一阵云雾翻滚,同时一阵咔咔作响,竟在迷雾中的土坡上,打开一个不大的门户。
而当此人收起玉符,走进门户,那覆盖着土皮的石门,立刻就闭合了起来。与周围的土坡严丝合缝,看不出半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