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从万毒林传送过来的莫闲。
而让莫闲忧心的是,他传送过来之后,却发现李苗苗竟然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是传送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还是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了。
此地荒无人烟,莫闲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李苗苗,没想到正感失望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了眼前几人。
于是打着了解一下此地的心态,就朝这边飞了过来。
而听到莫闲的话后,付姓中年却是摇了摇头。
“抱歉了道友,我们并没有看到过你说的那位姑娘。”说话间,还不时朝那位黄衣少女身上看,神态焦急,有些担心自己女儿安危的样子。
而他话音刚落,原本站立着的蓝袍青年就忽然脸色一白,额头冷汗直冒的摇晃了几下身子,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松儿!”付姓中年脸色一变,一闪过去托起蓝袍青年后脑勺:“松儿,你怎么了!你别吓为父啊!”
“父亲,我,我的头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好像,好像中毒了……”蓝袍青年脸白如纸,双眼无神道。
情况,看起来和刚才那位黄衣少女差不多。
付姓中年闻言,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他抬头望向莫闲,警惕道:“这位道友,如果没别的事,还请先行离开如何!”
莫闲盯着三人望了一眼,随即哑然一笑道:“也罢,既然道友如此看我,那在下就先走一步了!”
他本来还想找对方打听一下此地情况,但对方如此警惕,把自己当成了坏人,那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不过,就在莫闲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再次发生了变故。
刚才还中气十足的付姓中年,不知为何,突然也跟着脸色一白,全身冷汗淋漓的站立不稳了起来!
莫闲见此一幕,不禁一脸愕然的表情:“这位道友,你,没事吧?”
付姓中年虽然想强撑着身子,可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他越是动用真气,身体就越发疲软,最后竟直接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不要杀我们,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倒在地上,望着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的莫闲,苦苦的哀求。
他不怕死,可不想自己的儿女死在这里。
莫闲在几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对着三人扫视一眼,发现那位黄衣少女已经彻底昏了过去,蓝袍青年虽然还在强撑着,但看起来也撑不了多久的样子。
唯独这位付姓中年,虽然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但说话还算利索,看来一时半会儿也晕不了。
莫闲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竟能让一位堂堂筑基高手,直接变成待宰的羔羊。
他盯着那位蓝袍青年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忽然神色一动,在其衣领上发现一些浅灰色的粉尘。
很不起眼。
若不是直勾勾盯着看的话。
恐怕只会把那些粉末当成是普通尘埃!
莫闲走过去,俯下身,用手指头轻轻沾了一下,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观看。
可就在这时,莫闲却忽然发现了什么异常一样,眉头一皱,接着唰的一下冲天而起,飞落在了不远处那棵孤零零的大树顶上。
这棵大树虽然孤独,但枝叶十分茂密,树干也很粗,起码需要七八人合抱才能围下来,十分适合藏身。
再加上,莫闲还掌握了闭眼瞎这门神奇秘术,直接封闭全身气机之后,同境界之人根本不可能通过神识感应到他的存在。
此树真就成了一个不错的藏身之地。
而莫闲才刚刚收敛气息,远处就忽然浮现出了一个小黑点,贴着松软的沼泽草地,朝这边疾驰了过来。
莫闲凝目一看。
原来是一位身材宽大,脚踩一柄黑色大刀的中年男子。
他不知道的是,此人正是之前已经离开的,那位阮姓中年。
阮姓中年一闪而来,当看到躺在地上难以动弹的父女三人时,立刻就双眼一亮,嘿嘿怪笑了起来:“付道友,你还好吧?”
“阮成,是你……!”
当看到阮姓中年的一瞬间,付姓中年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不禁咬牙切齿了起来。
“咦?付道友竟然还有力气开口说话!”名叫阮成的壮汉闻言,故作惊诧的说了句,然后板起脸来:
“看来那家伙说的,只要半炷香功夫就能让筑基初期睡成死狗的事情,很是夸大啊?改天我可得找他讨个说法!”
“你,你想干什么!”付姓中年,脸色难看地盯着阮成。
“嘿嘿!”
阮成阴阴一笑:“付道友看来很识趣嘛,这样也省的我浪费口水了!把墨云仙衣打造图给我吧。”
闻言,付姓中年脸色一变:“墨云仙衣!你,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没错,前几年的时候,他确实在一处古墓葬里面得到了一张法器打造图,不过不是一般法器,而是一套法器衣袍。
此仙衣的功能十分强大,但打造材料也相当难寻。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试图寻找上面的材料,但可惜至今也没什么收获。
此事,他除了自己的父亲和儿子外,他还从未告诉过其他人,难道是……
“嘿嘿,这还得多亏了你那儿子付春松啊,要不是他喝多了,跟几个狐朋狗友吹牛,我也不会知道,付道友你,竟然还得了这么一件宝贝。”
阮成露出得意的笑容,主动为付姓中年解开了心中疑惑。
接着,又伸出手道:“拿出来吧!”
付姓中年脸皮抖动了几下:“那东西我没有带在身上,不如你先放了我们,等我回去就取来送给你如何?”
“呵呵,真的假的啊?”
阮成蹲下身,在付姓中年身上摸索了起来,片刻后摸出一个储物袋拿在手里,尝试着解除认主,但可惜忙活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而付姓中年,见此情形,反而神色平静了下来。
阮成捏着储物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当真没带在身上?”
付姓中年道:“都这样了我何必骗你,像那样的宝物,我自然是想着要将它长存下去了,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是吗,我对你的话很是怀疑啊,看来我只有先验验看,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了。”阮成冷笑的说了句,偏头望向那位早已昏迷的黄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