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解的看着他,“干嘛?”
“不干嘛。”他将她拽近了几分,视线扫过她明艳的脸,最后落在她刚补上口红的唇瓣。
他伸手握住她的脸,拇指在她唇瓣上来回擦了擦,口红蹭到了他手上。
沈微澜不悦的拍打他的手,“我刚涂好的口红,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唔……”
薄司寒将她扯进怀里,俯首吻在她唇妆花掉的唇瓣上,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口鼻之间。
他明明没有喝酒,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了醉意,在餐桌上看见她游刃有余的陪他应酬,笑颜如花的样子时,他就想吻她了。
忍到现在,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必要忍。
她是他的妻子,想吻就吻,想抱就抱,这是他的权利。
解了瘾,薄司寒才松开她,看着怀里花了唇妆,眼眸含水的女人,喉间发出低笑,牵着她的手,带着她上了车。
司机识趣的升起隔板。
沈微澜一上车就离他远远的,拿出镜子补妆,边补边生气,“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烦,是不是小说看多了,大庭广众的来这套,知道我这个妆画了多久吗?”
薄司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眼底噙着笑,“你化妆难道不是为了给我看的?”
“脸真大!”沈微澜简直是无语,“你知道什么叫化妆,我就化给你看,知道我口红的色号吗?”
“你告诉我,我不就知道了。”他凑过去,试图去拿她手里的口红。
她瞪着他,“你干什么?”
“弄花你的口红,我帮你化回来就是了。”
“离我的口红远点!”她抢回口红,想了想,把手里的化妆镜递给他,“帮我举着。”
“好,我举着。”
男人一脸的纵容宠溺。
沈微澜根本懒得看他,专注的补着妆,直到妆容变得完美,她的脸色才好看一点。
薄司寒张开手臂,“午休时间,太太,过来给我抱一下。”
沈微澜睨了他一眼,“薄总缺爱了的话,可以回公司找你‘好朋友’要,还有,工作时间,别叫得这么恶心。”
“下班就可以了,对吗?”他戏谑的笑着,慢慢放下手,视线却锁着她。
“今天下班我要去蓝家,你自己回去……或者你可以跟你‘好朋友’约个会,我没意见。”
薄司寒勾起唇角,“我跟别人约会,你不吃醋吗?”
“不吃醋。”她表情坦荡,“我又不喜欢你,吃哪门子的醋。”
“……”
“喜欢才会吃醋吗?”男人微眯着眼眸,意味不明的道,“太太,你喜欢过几个人?谈过几次恋爱?”
“喜欢过几个……那太多了,数不过来,至于恋爱……”
沈微澜冥思苦想了几秒,似笑非笑的说,“大概谈过七八次吧。”
薄司寒挑眉,“那我到底是第九个,还是第十个?”
“你都不是。”沈微澜挽起笑,“我们又没有谈恋爱,要是以后离婚了,你倒是能成为第一任前夫。”
薄司寒眼底的笑意已经淡去,“谈过这么多次恋爱的沈总,为什么吻技烂到换气都不会,是你前男友技术太差,还是你太笨?”
沈微澜哼笑一声,“薄总,要不要我提醒你,你跟我的第一次是几秒?”
薄司寒,“……”
男人彻底敛起了笑,咬着牙道,“第一次我记不得了,不过今晚可以重新计时看看。”
沈微澜,“……”
她羞恼的瞪着他,“流氓!我今天跟蓝田睡,不回家!”
薄司寒笑着凑过去,伸手将她搂进怀里,“你自己起的头,说着说着又要生气。”
沈微澜抬起眼皮,“你觉得我气的是这件事吗?”
他叹口气,“要是为了别的事,就更不应该了。”
沈微澜看着车窗外,表情有点冷,没有再搭理他。
他把苏宛安排进公司,还去了总裁办的秘书处,这事她想视而不见都很难。
……
回到办公室。
薄司寒想起沈微澜冷淡的态度,把张池叫了进来,犹豫的开口,“你……”
“薄总,有什么吩咐?”
“我是说,你不小心惹你女朋友不高兴的话,一般怎么哄她?”
张池愣了一秒,“薄总,我没有女朋友。”
薄司寒皱眉,“我是说如果。”
张池想了想,“薄总,未来五年,我都不打算交女朋友。”
“……”
薄司寒瞪着他,“你这个智商,是怎么在公司呆这么多年的?”
“薄总,你是想哄沈总吗?”
“……”
他没说话,但是也没否定。
张池想了想,小心翼翼道,“其实,一般情况下,买束花,或者送一份礼物就解决了,可要是……哄沈总的话,这些估计都没用。”
尤其是,总裁大人把苏宛安排进了总裁办,这事儿,只要是个女人都不能忍。
瞧见对面不悦的目光,张池赶紧补充了句,“薄总,论起哄女人,没人比得过您的朋友,你可以问问他。”
“你是说唐砚?”
“唐公子交过那么多女朋友,这方面应该是专家。”
他倒是把唐砚给忘了……
想起唐砚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快,薄司寒又有点迟疑。
这个花花公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国家风流快活。
但最后,他还是在张池的提醒下,给唐砚去了个电话。
快要挂断的时候,对方才慢慢悠悠的接了,显然是被吵醒了,“哪位?”
薄司寒听见电话里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顿时皱起眉头来,“你就不怕得艾滋?”
唐砚拿开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跟着笑了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好朋友薄大总裁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该不会是搞不定沈微澜吧?”
薄司寒,“……”
唐砚见他沉默,噗嗤一笑,“还真是啊?”
薄司寒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一般怎么补偿女人?”
“给钱。”唐砚说得轻松,“不过,缺席自己的婚礼,这种事放到任何女人身上,都不可能轻易过去,你要是想跟沈微澜过下去,确实得补偿。”
“不是这件事。”
“不是?”唐砚清醒了点,笑着问,“你又干什么了?”
薄司寒把苏宛进公司的事说了说。
唐砚听完就叹口气,“要我说,你还不如离婚算了,这种程度的伤害,很难修复的。”
“挂了。”
“哎哎哎,别呀。”唐砚忍俊不禁,“不想离婚,我再想想看就是了。”
“想快点!”
唐砚,“……”
毛病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