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泊听着,好奇道:“哦,居然还有这等事,说来听听。”
李掌柜的接着道:“那三条规矩便是,不许问,不能谈,不给卖”
张承泊听罢,接着问道:“这三条作何解释?”
李掌柜的朝着那赵正义望了望,随即似笑非笑道:“第一条便是这宝贝的来路不许问;第二条便是这宝贝的价格不能谈,第三条便是这宝贝不给镖师卖。”
那赵正义听罢,不等张承泊开口,抢上前道:“这是什么道理呐,我们这做镖师的又不是强盗,为啥单单不卖给我们呐。”
李掌柜的随即拱手致歉道:“实在抱歉的紧,我早就说了,那个卖主脾气古怪的很,他只是立了这三条规矩,却没有做任何解释,我们也不敢多问呐。”
那张承泊反而不太在意,笑了笑道:“从古至今,这能人异士,多多少少,脾气都是有些古怪的,这个能理解,能理解。”
随即对着李掌柜的道:“你那卖主,当真是神秘的很呀,今天可在?”
李掌柜的摇了摇头道:“我那卖主,从来都是他联系我,我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也许今日会来,也许今日不来,这个谁都说不准的。”
那张承泊听罢,略显失望道:“原来是这样呐,那可当真是不好找呐。”
就在三人闲谈的时候,门帘一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径直走了进来,望了望店里的众人,朝着李掌柜的微微点头,随即就准备朝内堂走去。
李掌柜的见状,急忙上前道:“这可真是巧了,大人正要找公子您呐,您就来了,真是无巧不成书呐。”
那玉面公子,回头又望了望张承泊与赵正义,随即道:“不知哪位大人找我呀?”
那张承泊,一拱手道:“鄙人,张承泊,久慕公子大名,特来拜会。”
那玉面公子听罢,急忙拱手回礼道:“原来是总督大人呐,你这老李,也不早说,害我怠慢了大人,当真是不应该,不应该呐。”
随后又望了望那赵正义道:“不知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那赵正义双手抱拳,冷眼望着那玉面公子道:“在下赵正义,并不是什么大人,只不过是个走镖的罢了。”
那玉面公子听罢,急忙道:“原来是赵老镖头呐,失敬失敬。”
那赵正义微微颔首,也不答话,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那李掌柜的急忙上前,打圆场道:“今日张大人与赵员外来,不为别的,就是听说公子你这里有些宝贝,想来看上一看。”
那玉面公子望了望店里摆的物件,随即道:“原来是这样呐。”
随即望着那张、赵二人道:“二位觉得我这几件东西如何?”
那张承泊率先开口道:“公子所藏,世所罕见,俱是那不世珍宝,今日我是开了眼了。”
那赵正义也随后道:“这些个劳什子确实稀罕的很,就是不知道那来路正与不正。”
那玉面公子听罢,也不在意,笑了笑道:“二位如果喜欢,就送给二位吧。”
那张承泊显然大喜过望,望了望无忧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怎么好意思收呐。”
无忧笑了笑道:“这些个东西,本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必看的那么重要呐。”
张承泊听得连连点头,随即附和道:“公子高见,让我等醍醐灌顶,当真是受益匪浅呐,既然是身外之物,那留在公子身边,与留在我身边,又有什么区别,就由我代公子保管吧。”
说罢就走上前去,拿着一颗最大的夜明珠,把玩起来。
那赵正义,眼见张承泊已宝物在手,不由得眼红起来,可是自己之前并没有给那玉面公子好脸色看,当下也不好意思直接拿人家东西。
于是顿了顿道:“这些个劳什子,公子不拿它当宝贝,可是其他人却稀罕的很,我也不例外。只是老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白拿人家东西的事,我也说什么也干不出来的。”
那张承泊听着,顿时老脸一红,随即就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
那玉面公子听罢,望了望张承泊道:“既然老镖头不愿接受我的好意,那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呐,那这些个玩意就都送与大人您吧。”
此言一出,不等张承泊回复,那赵正义急忙抱着一尊血珊瑚道:“公子莫急,我虽然不愿意白拿,可是我可以花钱买呀,这尊血珊瑚我实在太喜欢了,公子你就开个价吧,说什么我也要买回家去。”
那玉面公子,望着赵正义的样子,却做了难,久久的没有答复。
赵正义眼见那玉面公子迟迟不肯吐话,以为他觉得自己买不起这尊血珊瑚,随即顿了顿道:“公子不要作难,虽说我不一定富比王侯,可是也颇有家资,你就放心要价吧,这么一个玩意,我还是买的起的。”
那玉面公子,笑着摇了摇头道:“员外您误会了,谁不知道员外您富甲一方,称雄临安,又怎会连这么个小玩意都买不起呐,实在是还有其他原因,我才这般作难,还望您理解。”
那赵正义听罢,顿时面露不满道:“既然不是价钱的问题,那么公子为何不肯作价买我,难道公子看不起区区在下嘛。”
那玉面公子听着,顿时连连解释道:“员外莫要误会,员外当世豪杰,平日里我要求见,都难得见上一面,又怎会看不起您呐。”
那赵正义听着,随即疑惑道:“公子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为何就是不肯卖我呐,这可当真是奇了怪了。”
此刻那李掌柜的急忙上前,附在赵正义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那赵正义才恍然大悟。
顿了顿道:“公子既然有规矩在先,我也不能坏了你的规矩。”
说罢,又依依不舍的摸了摸那尊血珊瑚,才讪讪的走开了。
那张承泊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可是依旧没有任何表示,显然他对那尊血珊瑚也觊觎已久,只是那赵正义下手比他早了一些,他才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现在那赵正义刚好因故不能买下,正好称了他的心意,这些个稀罕玩意,都要归他一人所有了,一想到这些,他心里就乐的直痒痒。
那玉面公子,眼见赵正义不舍的样子,随即道:“要不员外您再想想,这血珊瑚也值不了几个钱,就让我送您吧,就当是个见面礼,我也认认您的门。”
那赵正义,眼见那玉面公子,言辞诚恳,并没有半点虚情假意,正准备接受时,那张承泊突然跳了出来,开口道:“我这赵兄弟平日里行走江湖,最重承诺,一言九鼎,此番又怎能让他为这么一个区区玩意就食言呐,公子就不要再劝了。”
那赵正义听着张承泊的言语,顿时心里把他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遍,心想你这个腌臜泼才,什么玩意,自己想独吞就罢了,还要拿话来堵我的嘴,真不是个东西。
顿了顿,一抱拳道:“多谢公子抬爱,看来我与这血珊瑚注定有缘无分。”
随即朝着那血珊瑚又望了几眼,也不与那张承泊告辞,径直就走了出去。
那玉面公子,作势就要挽留,那张承泊笑了笑道:“我这兄弟,就这脾气,没啥大不了的,过上些时日就好了,不用管他。”
言外之意,自然是接下来要说说他们俩之间的事了。
那玉面公子何等聪明,自然是心领神会,朝着那李掌柜的递了个眼色,那李掌柜的随即就招呼小二进来,将那几件物品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不用说,自然是放到了那总督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