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洋走了,丁艳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做错了,不应该动手打人。
今非昔比,现在自己父亲早已经不是区长,是个阶下囚,没有后台和背景,斗不过人家。
现如今,张亮又跟苏秘书好上了,自己又不再是于洋的弟媳妇,于洋还会罩着自己吗? 肯定不会的,人家得考虑苏秘书的面子和感受。
两大优势都失去了,不能这样放肆地在公司里面做事,应该低调一点。
这事闹的,真的没有办法收场。通常不让别人好过的人,首先是自己不好过,打了别人的脸,首先疼的是自己的手。
公司不可能不处罚自己的,让这件事不明不白的结束,人家苏秘书也会跟她讨说法。
想到这些,丁艳也回自己办公室,哭鼻子去了。
女人遇到问题,总是把哭放在前面。
几乎所有女人一个通病,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哭倒成了她们拿手好戏。
于洋在苏秘书那里,说了几句劝慰她的话,让她不要哭泣,好好的工作,便又回自己的办公室,处理别的事情。
不过,有时候女人的哭,真的管用。
事情过去好几天,于洋并没有找丁艳谈话,也没有问苏秘书有什么要求?这件事还搁在那儿,没有结果。
每天,丁艳都在提心吊胆,等着于洋找她谈话,给她一个处分,让她安下心来。
她又想去找张亮,跟他说这件事。说是因为自己喜欢他,才对苏秘书大打出手的。
白玫觉得她没有必要,这样害怕和煎熬,直接自己去找苏秘书,打招呼和道歉,只要取得苏秘书的谅解和宽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哎,那人家苏秘书不谅解了”?
“那就等于洋去处理吧,只要不把你撤职,开除就行了,你还害怕什么”?
丁艳想想也对,先去试一下看看,如果苏秘书,不能谅解再说嘛。
“那你陪我一起去”。丁艳站起身,拉着白玫一只手,就走出了办公室。
白玫本来不想去,趟这个浑水,可丁艳说出口了,她也不好拒绝,前阶段自己化疗,上午工作都是丁艳代的,人家没有半句怨言,自己还没有感谢丁艳。
现在,陪她一起去找苏秘书,是一件小事,肯定要帮忙,丁艳一个人去,可能很尴尬,不好开口。
丁艳敲开了苏秘书的门,白玫走在前面,一见面,就开口说:“苏秘书你好,我们丁总,向你赔礼道歉来了”。
白玫的话,首先封住了苏秘书的嘴,让她不好拒绝。
苏秘书脸颊两侧,马上泛起了一种红晕,带有气愤的说:“我又没有招她,惹她,凭什么打我“。
白玫心里说,你不跟张亮去街上,丁艳会伸手打你吗?自己抢了别人的男朋友,遭两个耳光,也是活该,自作自受。
这时,白玫快速给丁艳,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说话。
“哦,那是我一时冲动,是我错了,对不起了“。
丁艳红着脸,低着头。此时,她觉得心里很倔辱,从职务上看,自己比她位置高,从资历上看,自己是老员工,资格比她老,年龄上也比她大几岁,情感上是她来抢自己的男朋友,打她两个耳光,算是轻的了。
自己现在登门跟她打招呼,跟她赔不是,这在过去,丁艳根本想都不可能想的事。
苏秘书心里,还很气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坐在那一言不发,摆出一副不想原谅丁艳的架势。
一下子,气氛开始凝固起来,丁艳也不再说话。
“算了吧,苏秘书,看在今后大家都要共事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吧”。
“不行,她要赔偿,我的医药费,我的脸,这两天才消肿”。
这下子,麻烦大了,白玫没有了主张。
这个人开始了耍无赖的模式。
“那一共是多少”?白玫问了一句。
“3000元”。苏秘书想都没有想,直接说了这个数字。
“好的,让丁总回去想一下,再说”。白玫迅速转变话题,准备离开。
这明显是在敲诈,这事没得说的了。
钱对丁艳来说不是事,但一旦赔钱,性质就不一样,那怕是赔一分钱都不一样。
人家没有诚意,白玫和丁艳心里都明白这一点,她们俩便从苏秘书的办公室里出来,准备去找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