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圣宫。
“不行,不能让裂羽准帝在这个时候与徐渊交上手。”
白子落下,钟声敲。
“若是交手,徐渊必死。”
黑子停顿,人沉吟。
“但宿魂符会让他复苏。”
白子又落。
“到时候,徐渊背后的那两位强者一定会走出,光是山河剑圣,就值得烈族重视,更别说纪家的那几位。”
黑子再败。
“以及修行涅羽临渊柱的四位大道境,他们虽然不对烈族构成威胁,但一个裂羽准帝,不值得烈族做出这么大的阵仗。”
只见黑子再落,以死换取满盘生机!
“所以,不能打。”
执白优势顷刻覆灭,全盘皆黑。
“让烈族的大帝召回裂羽,他与徐渊的恩怨,得等到之后再解决,刑猎那边不用管,那个秘境没有上万年,他出不来。”
裂羽准帝死还是不死,都无所谓,徐渊也是一样。
唯一需要让这几位猎圣宫副宫主担心的,是徐渊背后的大能。
……
……
孽障塔界。
内围。
“桃花剑,数万年不出……”
“没想到,此人一出现便斩了无忧剑瞎。”
“无忧剑瞎的实力恐怖,甚至我们四人都不好明着出手,没想到,他竟然被斩了。”
“哼,无忧剑瞎心比天高,还不是只能一生在准帝止步。”
“就是,我们当年招揽他,他连瞧都没瞧一眼。”
“话不能这么说,他好歹是进入过传承之地的修士,有傲气是肯定的。”
“只可惜,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终是陨落了。”
“桃花剑究竟是何实力?为何能斩去无忧剑瞎?”
“无忧剑瞎比我们在这里的时间都久远,当年桃花剑横空出世还是我们前一代的王者们定下的名字。”
“少说应该也是髓蜕境准帝,否则他活不了这么久远。”
四位王者心思各异。
内围的王者可是一直在更替的,别人不知道,以为一直是那么几个,但只有他们四个心里清楚,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可是没有一点安全感……
外围的塔碑第一名,那可一点都不简单,甚至他一旦出现在内围,可能对原有的格局造成影响。
这对于整个孽障塔碑的稳定都会有影响。
影响一旦发生,那座大能传承中,就会涌出恐怖的存在,毁灭整个内围……
内围在历史上,已经面临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毁灭威胁。
也只有他们这些人团结在一起,才能渡过难关。
烈族说,这是对于罪孽之人的惩罚,却不知道究竟在惩罚谁。
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痛苦。
“行吧,就由老四去邀请这个桃花剑徐渊吧。”
他们口中的老四,乃是銮钦王者,坐镇整个内围的门户,一般也是他向外界传讯。
銮钦王者几步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这座偌大的水晶宫殿,散发着浓郁的灵气,与外围的风景完全不同。
内围能够修炼的地方一共有六处,四大王者各占据一处,传承之地占一处,还有一处则是给那些势力瓜分,缓解各自的冲突使用的。
銮钦王者的宫殿之中,一位男子正坐在宝座之上,不怒自威,散发着阵阵波涛般的气息,让銮钦王者不由得感到心颤-——
又一个烈族的大人物!?
这段时间来的烈族大人物太多了一点吧,前面一个裂羽准帝,现在又来了哪个烈族人……
他銮钦王者就是一个小小的囚徒,碰上的怎么都是这些事啊!
“在找裂羽吗?他已经离去了。”
“在此地,烈族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寻私仇的。”
“他与那位修士的恩怨,你就全权当不知道便是,若是影响到之后的一切,你便不用再活下去了。”
冷漠的声音响起,竟然是一位女声,带着无法反驳的威压。
可看样貌,怎么样都像是一位魁梧的男子……
銮钦王者都怕自己产生了幻觉,竟然在这一刻支支吾吾。
“怎么?听不懂?”
銮钦王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这个人,真是想杀自己!
那股流露出的杀意,简直让他毛骨悚然,有着心底里的恐惧感。
若是裂羽准帝只是靠着血脉调动孽障塔的力量,这才能压制他这位髓蜕境大帝,那么这位大人物,简直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的道心崩溃!
绝对是入道境之上的大人物!
“替我给他带句话,拿走什么,就要承担什么,没有一件东西是没有代价的,只是有人替他承担罢了。”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宫殿之中,那些一个个倒地的仆从这才在抽搐之中醒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銮钦王者更是头皮发麻,捂着胸口吐血不止。
只是一句话,就能让他身死道消……
这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境界!
“大人,您让我转告谁啊……”
銮钦王者心中差点哭出声来,他何时这般卑微过。
可偏偏两个都是烈族的修士,一个甚至轻易就能灭杀自己……
他不再去想裂羽准帝之前的安排,甚至亲自去捏死了几个之前知晓这件事的修士。
他必须做得干干净净的……
原本,他还想讨好裂羽准帝,把那个叫徐渊的小子五花大绑送到裂羽准帝面前,由着裂羽准帝一刀一刀割开那小子的血肉。
可现在,他是一点都不敢这般想。
那个徐渊,肯定也是来历练的天才,这个裂羽准帝竟然凭着血脉来寻仇,真是太离谱了,自己差点就得罪了一批大人物……
孰轻孰重,銮钦王者也不是傻子啊!
“嗯?徐渊?”
“桃花剑…徐渊?!”
銮钦王者坐在自己的殿宇中,看着手中自己拟定的邀请函,吓得跌落在地,连桌上的鲜酿都打翻了。
失态,惊恐!
他实在不想再插手这些事了,但这……
桃花剑,那不是数万年前就名动整个孽障塔界的怪物?
怎么这个徐渊也叫桃花剑?
那不是比他的岁数都老了!
“怎么回事?他…裂羽准帝怎么敢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有些紧,一天之内他被惊吓的次数太多了些,需要缓一缓。
“一个天才,为什么要在这里待这么久……莫非他是为了那传承?”
銮钦王者有些不理解,甚至浮想联翩。
他在自己脑补一些东西,希望这一切的逻辑可以合理起来。
但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