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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山侃侃而谈,一众人等皆细心的听着,这可是有关自己生死的大事,任何一点相关消息都至关重要。
浮玉宗内,参加过蛮乱之战还活着的只有司马参昂一个了,但就算是他,当年也不过是小卒子一个,哪里又知道什么隐秘。
胡山就不同了,他虽然未曾亲身参加过,但三大霸主宗门乃是北神州的中流砥柱,每次的蛮乱都是主力,宗内资料极为翔实,他们这些统领出来之前,可是都要系统培训的,别的不说,理论知识确实扎实。
半晌之后,项杨颇有些好奇的问道:“胡师兄,你说这蛮人千年来犯一次,次次留下那么多性命,到底为何?”
胡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已经有不少前辈都猜测过了,但却也都怎么靠谱。。。”
“有人说,蛮人贪图咱们北神州繁华,想要来打打秋风,但蛮荒之地何其广沃,物产也丰饶的很,再加上蛮人习性和我们全然不同,咱们修士当宝贝的东西,他们可未必觉得是好货,这似乎又不太可能。”
“也有人说,万年之前,曾有蛮人王族前来,最终失陷在北神州,这蛮乱,乃是蛮人想要救人。。。可蛮人的寿命和咱们修士不一样,蛮人成熟的早,十岁便能上场杀敌,但寿元也有限,就算是蛮帝,也超不过千年,这万年下来了,就算有王族在此,只怕也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吧。。。”
“更有人说,蛮族是为了一件异宝而来,但万年过去了,也从未听说有何异宝出世,值得蛮族用那么多性命来堆的。。。”
“种种猜测不一而足,却也都没什么确凿之据,这蛮乱的起源,至今仍是一个谜团啊。。。”
项杨也沉吟了起来,他总觉得这蛮乱背后迷雾重重,听胡山这么一说,反而更乱了些。
一晚狂欢,项杨下足了本钱,筑基到炼精的突破原本靠的便是资源的堆积,这么多宝贝入肚,第二天,七成的筑基修士都直接到了突破的边缘,开始闭关。
余下的那些要么是资质实在太差,要么便是原本才筑基初期,但也已离突破不远。
原本可能数年或者十数年才能做到的事情,如今只花费了一宿的时光,那些个修士个个激动莫名,此时就算身前站着一个九转修士,只要项杨一挥手,他们都敢扑上去咬下块肉来。。。
除此之外,还有五位化神后期的修士直接突破到了结丹期,一个结丹修士看到了化婴的希望。
甚至连曾仇,都隐隐有了突破元婴后期的感觉。
一晚过后,浮玉宗驻地喜气洋洋,就算一宿没睡,除了那些直接闭关突破的修士之外,其他人依旧一大早便开始了操练。
项杨搬了把椅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小丫头靠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奶黄色的果仁,时不时的剥上几个,举起粉嫩的小手,乖巧的递到他嘴边:“西傅,好吃呢。。。你吃。。。”
昨夜,项杨除了让她喝了几杯特地调制的果汁外,就没让她吃别的东西,小家伙如今关键是要把基础打好,境界升的太快并非好事。
从三才阵到五行阵,胡山全部让人演练了一遍,天衍在身,自然任何一个细节都不会错过,就连成阵之后的元气波动都被记录了下来。
而后便是推算。
项杨要的,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略微的改进而已,威力可以上升一点,阵法可以灵活一点,太复杂的改变并不需要,一来浮玉宗这些修士的修为有限,二来时间也不多了。
对天衍来说,真的不难,一场劫难之后,天地福瑞万灵诀莫名其妙的升到了十层,他也已有足够的灵觉来支撑这样的测算和推演。
等到几位元婴期的五行阵也演练了一遍之后,他微笑着走到了胡山身旁。
“胡师兄,这些阵法中还有几处变化想要讨教一下。。。”
“项兄弟,有什么疑惑尽管问我就是。”胡山点点头,项杨昨日刚回,而这些浮玉宗的修士都是操练了大半年了,他看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
“嗯,就比如这五行阵吧,对布阵之人是一定要有五行要求嘛?相同属性不能成阵?”
“还有,三才阵,二阶之时,三个三才阵之间的距离是限定死了三丈三分嘛?那如果这样,到了四阶、五阶,岂不是需要很大的空间才能施展得开?”
“四象阵的布置上,你看,四个阵眼是以玄武、白虎、青龙、凤凰为名,其中青龙为主阵眼,但为何不能考虑根据面临的情况不同而随机应变呢?比如,需要防御时以玄武为主阵眼,需要加强攻击时则是白虎,而需要最大法术输出时用朱雀。。。”
“。。。。。。”
他足足问了十几个问题,胡山一开始还有些不在意,到了后来眼睛都直了。
这是一个都没学过战阵的人能提出的问题吗?其中大半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
胡山的修为不算高,资质放在九鼎仙门这种地方已算天才,但在天湖仙宗这样的霸主门派中却显得不那么起眼。不过说起理论知识来,他却学的极为扎实,这些战阵,在仙宗也是必修的课程,在这方面,他自信也是拿得出手的。
但是此时,他却被项杨这一个个问题问的傻住了,半晌之后,才苦笑着解释了几个力所能及的,随后一摊手:“项兄弟,其他的我还真的没法说了,就比如那四象阵,从古至今,都是以青龙位为主阵眼,你说的随机应变,和我学的此阵之道不合。。。”
项杨点头笑道:“够了够了。。。”
一天时间悠然而过,项杨和松田一战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九鼎仙门,奇怪的是,仙门没有任何动静,连外事堂都未曾上门相询。
反倒是有几个和浮玉宗处境差不多的小宗门前来交流感情,项杨懒得管这些俗事,自有曾仇和柢商隐接待。
到了晚上,他先将柢商隐找了过来,拿出了一支玉简,让他将其送回浮玉宗,但他修为毕竟不高,也担心路上会有什么风险,索性又把丹鼎喊来,让他一同回去。
这两个人,一个乃是交际应酬的人才,一个是炼器的大家,原本就不是上战场用的,这蛮乱之战不参加也罢。
柢商隐自然乐意的很,没料到丹鼎却发起了犟脾气,死活不肯。
项杨笑了笑,将柢商隐遣下,又掏出了一支玉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