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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见到马华端着花生米进来,先是一愣,然后飞快查看了马华的任务,只见他身上的任务还没完成,张远松了一口气。

“马华,你怎么进来了?”

“是岚姐叫我端一碟花生米进来,怕客人喝酒缺了花生米。”

“好好,刘岚果然懂事。”李副厂长满意地点头。

“马华,你先下去吧,张远,你坐着继续陪我们客人喝点。”

“好的,李厂长。”

见李怀德发话,张远只能留下来陪客人喝酒,张远还是跟刚才一样,不管跟哪个客人敬酒,都把许大茂带上,本身已经醉醺醺的许大茂被张远一路牵着鼻子走,最后忍不住哗啦一声,当众吐出来了,吓得众人一跳。

李怀德见许大茂如此不堪,心生不满,但脸上依旧摆着关心下属的样子,命张远去喊人过来帮忙,扶许大茂离开,只不过在扶许大茂的时候,不知道他是不是酒壮熊人胆,突然伸手捏了一下刘岚的脸蛋,这把刘岚吓坏了,李怀德此时脸色难看,强忍着怒意,打发他们赶紧离开。

“李副厂长,今晚我们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就这样结束了吧?”

“唉,真的很抱歉,实在是招呼不周。”

“你说的是哪里的话,你们轧钢厂食堂可是出了名的,果然是了得,我们这次来是对的。”

“那么我们的合同?”

“就按白天我们商量好的定下来吧。”

“这太好了,非常感谢你们的信任。”

“明天我们把合同签了。”

“好的,到时我让张远再炒几个菜庆祝一下。”

“那么我们拭目以待啦。”

这一边,李怀德把订单谈下来了,心情稍微平复一下,但是,目光移向地上肮脏的呕吐物,李怀德好些的心情又一次滑落,心想许大茂太不靠谱,总吹牛皮说自己能喝,结果三两下就自己喝吐了。

在厨房里,许大茂被安置在休息间里,刘岚去打扫包间卫生,只剩张远和马华二人在厨房里收拾。

张远盯着马华许久,思前想后,觉得还是跟马华好好谈一下,否则像今天这样够让他的心脏承受不住,若不是有系统提示任务,届时让马华得手,所有人都跟着完蛋了。

“马华,你先把手头上的事先停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好的,张副主任。”

听见张远有话跟自己说,马华的心忐忑不安,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手上的活停下来,走到张远面前。

“马华,我有些话早想跟你说,只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趁今晚没啥人在,我想找你聊一下。”

“张副主任,你有话请讲。”

“我自从到了食堂上班,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你人挺好的,没有架子,又喜欢传授我们手艺,我们个个都挺服气的,在食堂里,你绝对是这个。”马华竖起大拇指做比喻。

“那跟你师父傻柱比,怎么样?”

面对张远突然抛出来的问题,马华迟疑不定,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不说话了?”

“我师父他人挺好的,就是嘴巴碎,心地非常善良。”

“心地善良,就是叫你去给今天的客人下药吗?”

马华忽然震惊不已,瞪大眼睛望着张远,心想张远是怎么知道的。

“我没有下药。”马华目瞪口呆,然后缓缓低下头说道。

“哼,要是你真的干了,现在你已经在保卫科了,是傻柱叫你干的是吧?”

“不......”马华还想狡辩,但没有勇气抬起头。

“如果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干,你总得有个理由吧,是哪个领导骂过你、得罪你,还是厂里亏待你了,让你报复单位和领导。”

“没有,都没有。”

“既然没有,你为什么要想下药?”

马华沉默了。

“还是傻柱要你干的吧,除了他,还有谁敢胆大妄为。”

马华点了点头,算是承认傻柱指使他干的。

“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张远摆出一副对马华不争气的样子,恼怒地说道,“你有想过后果吗?哪怕只是巴豆粉,也是害人的行为,到时被查出来,你以为傻柱会为你说话吗?为你求情吗?”

“会的。”马华还是存在着幻想,想着傻柱应该会念在两人师徒情分上,出手帮助自己。

“会个屁!真要是出这个事,估计他躲都躲不及,还会被你牵连进去吗?换做是我,早就想方设法把事情推卸到你头上,让你一个人去顶罪,反正下药的人正是你,只要咬死不是自己指使你就可以了。”

马华一听,开始慌起来,满头大汗,脑里不停回想着张远说的话,不管怎么想,依照傻柱的为人,马华唯一想出的答案,正是张远所说的那样。

“想明白了,你再想想自己到时候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工作不保,人被劳改,父母没有人照顾,还要受周围邻居的指指点点,等你刑满出来后又因为受过劳教,你很难找到工作,将来你娶妻生子都成问题,哪怕真的成家了,你的孩子也会受你的影响,无法找到合适的工作,所以,马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继续听傻柱的话,到底值不值得?”张远苦口婆心地说道。

张远的一字一句冲击这马华的心理防线,确实诚如张远所说的,为了顾及师徒情分,导致自己将来可能会变成那样子,是不是值得的。

“还想什么,难道马华你想一直受傻柱的连累吗?”

突然,一个声音把二人吓了一跳,只见刘岚面若桃花,衣服有一点点凌乱,走进了厨房,刚才张远的话,她也听见了,觉得马华太死心眼了,居然差点干出傻事来。

“岚姐,你也听到了?”

“哼,不然呢?”刘岚也是看着马华不争气的样子,感到气愤,用手指指着马华的胸口问,“你摸摸自己的胸口,从你给傻柱拜师做徒弟后,傻柱是怎么对你的,每天只会使人,出事了就推到你和胖子头上,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在切墩,若不是张副主任来了,恐怕你半点手艺都没有学到,这种师父要来干什么?难道一直给他当下人吗?”

张远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去找傻柱问问,看看他是怎么回答你的。”

然后张远告诉马华一个方法,让马华照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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