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耳朵微动,睁开微瞌的双眼,露出兴奋的光芒,细看还带着些许锐利,面上带着桀骜不驯的笑意,像一只发现猎物的猎豹。
他抬手示意埋伏的侍卫警戒,随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放下,侍卫得了指令,将早早埋在路面下的丝线拉紧,随着马匹凄厉的嘶鸣,微风中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十几匹良驹骏马被割断腿脚,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挣扎。
施怀安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准备,短暂的慌乱之后立马意识到这可能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对着随行的侍卫厉声道:“有刺客!”
施怀安每次到城郊带的侍卫都是些有身手的死士,不仅在刚刚的埋伏之中保下了命,此刻更是训练有素地将施怀安护在中间。
宫远徵看着施怀安,吩咐道“被护在中间那个要活的,注意分寸,其余人通通原地斩杀!”
林中的侍卫鱼贯而出,将施怀安一行人围了个严实,宫远徵慢悠悠地从林中走出来,在施怀安疑惑的眼神中放了一个信号弹。
施怀安看着信步走过来的少年,很明显,这群人里,这个少年说了算,只是怎么不曾听说过江湖中有这样的新秀?
“你是谁?”
宫远徵一脸不屑:“取你命的人。”
宫远徵话音刚落,双方侍卫便动起手来,刀光剑影之中,施怀安摸出腰间的三枚暗器直击宫远徵。
宫远徵挥刀挡住了其中两枚,另一枚被宫远徵戴着金丝手套的手稳稳捏住,暗器在阳光下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宫远徵饶有趣味的细细端详着手中的暗器,这暗器的样式怎么这么眼熟?宫远徵吸了吸鼻子,还有……这味道,怎么也这么像自己以前暗器上常萃的毒?
宫远徵冷笑一声,面带讥讽:“想用我研制的暗器来杀我,就这?也好意思说施家是无锋的商宫,就你们……也配?!”说话间宫远徵已经将手中的暗器拆解成碎片,丢到地上。
“你是宫远徵?”施怀安震惊,他在接到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奔阳城而来的消息便早早盯住了宫尚角,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宫尚角竟让还未成年的宫远徵来主事,宫尚角自己却做了那迷惑人的烟雾弹。
宫远徵双手抱胸,冷声问道:“你的命还有用,你是乖乖束手就擒,还是等着我把你打残再抓你回去?”
施怀安环视四周,发现在他与宫远徵说话间,自己所带的侍卫已落了下风,再转头审视宫远徵,心下暗自盘算:眼前的少年虽顶着一张志气未脱的脸,但说话做事怎么看都像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那满脸桀骜的笑容下似乎还掩藏着一股疯劲,自己未必是他的对手。
“嘭”一声响,施怀安将自己和无锋紧急联络用的信号弹发射了出去。每月的十五是无锋来取各种兵器和暗器的日子,寒鸦贰每次都会来监工,此地离存放兵器的地方不远,寒鸦贰见到信号弹若能来,这宫远徵必死无疑。
宫远徵抬头看了一眼信号弹,假装惋惜道:“你想搬救兵啊?可惜啊……他们现在恐怕都自身难保了。”
施怀安想到宫远徵刚出现就放的那枚信号弹,还有此刻宫远徵出现在这里,那宫尚角呢?寒鸦贰要是和宫尚角对上,必定凶多吉少。他想到此处不由脸色煞白,抽出腰间的剑,决定与宫远徵奋死一搏。
猎物的垂死挣扎只会让猎豹更加兴奋,宫远徵拔刀迎战,你来我往,刀光剑影。
宫远徵在完成后山试炼后武功大有进益,几十个来回下来,只受了些皮外伤便将施怀安活捉了,而另一边宫远徵带的人马在武器、暗器和毒药的加持下,几乎没有什么伤亡便解决了护卫施怀安的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