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晕倒了,药王谷的颜面该丢已经丢了,应该不用扎了吧?
宫远徵一番计较下,只好抱着人往徵宫走。
司徒洛洛窝在宫远徵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内心止不住窃喜。
看来浅姐姐没有骗她,宫远徵果然喜欢她的,不然怎么自己两次“晕倒”他都着急地亲自送自己前往医馆,而且最近住在徵宫,他一点也没有要让自己回角宫陪浅姐姐的意思。
羽宫到徵宫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宫远徵抱着个人,只觉得手臂有些酸,暗道这小呆子最近应该是吃胖了。
低头瞥了一眼司徒洛洛的脸庞,止不住颤动的睫毛成功引起了宫远徵的注意。
宫远徵停下脚步,一脸幽怨地盯着司徒洛洛的脸。
装晕?
“你要装也装得像一点!”
司徒洛洛心虚地试探着睁开眼睛,呵呵笑了两声,才小声解释:“虽然是装晕,但真的走不动路,不想丢脸,所以才装得……”
宫远徵冷着一张脸,把人放在路边一块干净的石块上,还未起身便被司徒洛洛一把拉住:“真的走不动路……”
宫远徵强行抽出自己的手,轻轻活动了下胳膊才说:“你挺重的,手酸……”
司徒洛洛气得满脸通红。
重!竟然说她重!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好吗?
在司徒洛洛发作之前,宫远徵已经屈膝蹲在她面前说:“要是实在走不动的话,我背你回去吧,放过我的手吧!”
司徒洛洛小心翼翼趴在宫远徵背上,满脸红云。
***
云家姐妹的蛊已解开,一切布放井然有序,宫门从一片鸡飞狗跳中回归于平静。
无锋没有对宫门采取任何行动,上官浅更加确信,无锋会把精锐派去对付宫尚角,心里日日担忧,但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怕搞得人心惶惶。
宫远徵日日来请脉时,上官浅都会问问他有没有收到宫尚角的消息,每次换来的都是宫远徵沉默地摇头。
日子在等待中格外漫长,却还是在十月初十这天迎来了旧尘山谷的第一场雪。
离宫尚角原定归来的日子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上官浅披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看着纷纷扬扬落在长阶之上的雪花,多日来强撑的从容终是有了裂痕。
她只觉得心底一阵发冷,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落下。
宫尚角已经晚归半月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前去接应的拙梅和金复也没有任何消息,她实在不敢去想最坏的结果。
子晗见她立在瑟瑟寒风中默默落泪,给她递了个手炉,轻声安慰:“夫人,你再有十日就该生产了,可别哭坏了身子。”
上官浅抹了一把泪,转身自言自语道:“对,现在不是掉眼泪的时候。”
她现在最该做的是把孩子好好生下来,宫尚角与无锋交锋多年,一定能博得一线生机。
就算是宫尚角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要养好身子,好好修炼武功,去找无锋算账,新仇旧恨一起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