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长这么大,很少跟别人交心,在司徒洛洛之前,上官浅是唯一一个可以说得上几句心里话的,但大多都是与哥哥有关,很少是关于自己的。
所以,当司徒洛洛来找他问关于父母的问题时,他竟然没有任何防备地就和她讲出了心里的伤痛,对此他也很意外。
谈完心,司徒洛洛竟然毫不知羞地说以后她要去宫门选亲,让他选她,其实他不讨厌她这样说,但他绝不能轻易答应,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过往伤痛被揭开,本应该难过的,但是分别之时,他的心情竟然前所未有的愉悦。
有了一次谈心的经验后,后来和司徒洛洛谈心这件事,宫远徵做起来顺理成章,当然都是司徒洛洛先起的头,矫情兮兮地谈心这种事不符合他的形象,他是绝对不会主动去做的。
宫远徵意识到自己不对劲是在从施家前往大赋城的路上,吃了司徒洛洛烤的红薯以后,他看着司徒洛洛一张花猫脸,心上涌起了一股他很陌生的感觉。
他可能喜欢上了司徒洛洛这个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立刻就被他否认了。
原因是他厌蠢,司徒洛洛虽说没到蠢的地步,但也绝对算不上聪明。
之后一段时间他刻意不去想这件事,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想去逗逗这个小呆子,每次逗完,他的心情都不错。
大赋城的事处理完,回宫门以后,司徒洛洛自然而然地住进了徵宫。
徵宫早在十年前便只剩宫远徵一人了,他早已习惯了以毒药为伍,以花草消解孤独。
司徒洛洛的到来,让徵宫变得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了,他在种侍弄花草时,身旁总有人适时地递上他需要的工具,平日一个人的饭桌,对面总会多个叽叽喳喳的人,有司徒洛洛在的徵宫,简直没有一刻是安静的。
宫远徵竟然也不觉得吵,对于这种不同于往常的吵闹,他竟然有些乐在其中。
要不说宫远徵怎么和他那好嫂嫂不对付呢?在他徵宫住得好好的人,没过几天就被她撺掇着住角宫去了。
司徒洛洛搬去角宫住,宫远徵心里当然不是很乐意,但他不仅没有阻止司徒洛洛搬去角宫,还很大度地派了人送她前去。
他想着不就是恢复像以前一样安静孤独的日子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走了更好,他本来就嫌吵。
心里再不愿意承认,但每日侍弄花草、配药制毒时却做不到像以前那般心无旁骛了,总想起司徒洛洛在的日子。
他不好意思去角宫要人,却借着给自家那个好嫂嫂请脉的借口,频繁地往角宫跑。
司徒洛洛那个缺心眼的没发现异常,他家那个八百个心眼子的嫂嫂又出来作妖了,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打趣他。
宫远徵在他那好嫂嫂的威逼利诱下,第一次默认了对司徒洛洛有不一样的感情,还趁机被迫改口叫了上官浅“嫂嫂”。
宫远徵看着自家好嫂嫂一副要替他出谋划策的样子,差点就感动了,结果就是要他去找司徒洛洛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