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另一边,而就在铁中棠这位英雄铁汉正在香国之中无计可施之时晋艺宸却是早已抢先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那片精致屋舍之中。紧接着理所当然的,只见他也是顿时就如之前告诉阴嫔的那样伺机将朱家几代积累的财富洗劫了一空。
这还不算,而就在那较之之前的大旗门宝窟中的藏宝都要多出数倍的庞大财富都已进入了其随身储物空间之后只见晋艺宸又是按原着的指示偷偷摸到了朱澡母亲闭关的所在——连接着那片精致屋舍中的一处大厅的一个洞中水池。
言归正传,很快已是恢复了本来面目的晋艺宸便是已来到了这水池边上。只是与预想中有所不同的是,那的确是应该在那池中的一艘方舟上修炼的夜帝夫人此刻却是并未因此而出言相询,仿佛其人也根本就不在此处一般。
“嗯?”
就这样,在见状之下晋艺宸的内心之中也是顿时就免不了一阵疑惑。而也正因如此,在稍一迟疑之下他也是顿时就忍不住轻轻拨开了池边那长垂至地上的黑帘。结果只见那夜帝夫人却并非是不在,相反则是练功正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而已。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这位昔日完全有实力冲击这个位面第一高手的奇女子眼下又究竟是何模样呢?
答案很简单:此刻正盘膝坐在那精致方舟中一方蒲团上的她身子已完全似是缩成了一具骷髅,乃至于不但脸上面皮焦黄全无丝肉而且馒头长发也早已完全脱落。不仅如此,她的四肢还早已细瘦有如婴儿,可偏偏肚皮之处却又圆圆地凸了出来。
不得不说她这般模样着实是无比吓人的,只是话虽如此,可因为知道她完全是因为修炼那号称“武道禅宗”的嫁衣神功才会变得如此且其原本的模样也绝对能称得上是倾国倾城的缘故晋艺宸也是并未觉得恐慌,相反却是就这般一直十分平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
言归正传,很快夜帝夫人便已是行功完毕。而后仿佛理所当然的,只见其又是突然睁开了眼来并直接就张嘴在她旁边的一尊香炉的那烟气之上一吹,然后下一秒一条夭矫强捷且还完全就有如剑气一般的匹练白烟便是朝着晋艺宸的面门射了过来!
再说另一边,虽然之前一直都看似并未采取什么戒备措施,但晋艺宸的内心之中却其实一直都在防着夜帝夫人的这一手。而也正因如此,在看到这道白烟朝自己射来之后他也是顿时就忍不住嘀咕道:“哦,果然还是会这样的吗?”
说着没有丝毫犹豫的,只见他也是直接就伸出右手食指朝前一点。结果下一秒一道真正的剑气便已是从其食指上激射而出,并且还正好就不偏不倚地与夜帝夫人吹来的那道非但有形还似有质白烟撞到了一起。
“噗!”
理所当然的,在晋艺宸与夜帝夫人两人之间的虚空中顿时便是响起了一声轻微的闷响,同时一股迸散开的气流也是开始向着四周席卷了开来。只是话虽如此,可就在晋艺宸觉得这次交锋将会到此为止之际却见夜帝夫人又是朝那香炉上接连吹了好几口气,以致于下一秒又有好几道白烟朝他激射了过来。
“唉,夫人这又何必,毕竟在下实是没有恶意的呀!”
就这样,在见状之下晋艺宸也是不禁有些微微地感到头痛,同时手上也是顿时就忍不住使出了圣灵剑法第一式的“剑一”来。结果仿佛理所当然的,在其并指一划之后那几道白烟顿时就无不被切为数段且在随后消弭于无形,直让方舟上那原本还欲出手的夜帝夫人顿时就瞪大了眼睛。
言归正传,这时或许是知道就算自己接着攻击也注定将是毫无建树的原因,只听夜帝夫人在稍稍一愣之后也顿时就忍不住以她那宛如少女一般的无比动听的声音喝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何为?”
“不敢有瞒夫人!”晋艺宸闻言却是顿时就十分恭敬地垂头拱手道:“晚辈晋艺宸,今日全为帮夫人解惑而来!”
“为我解惑?”
“是的。”
说着也不迟疑,只见晋艺宸顿时便是以左脚稍稍用力。结果下一秒他便是如一团棉絮一般无比轻柔地飘过了中间阻隔的水池并最终落到了那艘方舟之上,并且哪怕到他最终同样盘膝坐下之后夜帝夫人也未感到舟身有半点晃动!
不得不说这等轻功着实是有些骇人的,而也正因如此,在见状之下夜帝夫人也是顿时就轻“咦”了一声,同时也是不自觉地在心里将其与碧落赋中的“闪电”卓三娘比较了起来。
没办法,在她看来眼前这少年虽是年纪轻轻但既能连续接下自己好几道凝烟而成的劲气那武功便必然一声高过了自己的儿子朱澡,甚至若再给他几年时间的话那么只怕碧落赋上的所有高手也都将被他一一超越。而既是如此,那么他眼下的轻功已可与“闪电”卓三娘一较高下这一点也就并非难以接受的了。
言归正传,这时却听晋艺宸又一拱手道:“冒昧登船还请恕罪,毕竟既是解惑的话那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无妨。”夜帝夫人闻言顿时摆了摆手,同时收摄心神并有些戒备地道:“不知你说的解惑可是关于嫁衣神功的吗?”
“正是。”
说着只见晋艺宸也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想来夫人应该也很奇怪为何大旗门的两位开山先祖修炼了此功就可无敌天下而您自己修炼了此功之后却只能倍受煎熬的吧?”
“不错。”就这样,或许是因为骤然被说中了心事的原因,虽然知道不该对面前这个来历不明且还是第一次见的少年太过坦诚可在闻言之下夜帝夫人却还是顿时就叹息了一声道:“我听得昔年‘大旗门’开山两位祖师也因练成此功而称雄天下便决定摒绝一切并下了狠心和决心来练它,但在一开始练此神功之后我感到有些不妙,因为我体内的真气突然便枯涩且难以运转了起来。”
说着只见她也同样是不由地稍稍一顿,然后继续道:“但那时我已欲罢不能,以致于也只有再练下去。哪知我真气虽越练越强但若要它运转却也是越来越痛苦不堪,甚至到最后那真气流过之处也无比宛如是在被尖针所刺一般。”
“是吗?”晋艺宸闻言不由地接口道。
“当然。”夜帝夫人闻言又是叹了口气地道:“事实上那痛苦完全可说是比世上的任何苦刑都要难受,并且一旦我停止不练的话那么一身功力还将立时散去,同时那散功之苦还更是非人所能忍受。而也正因如此,是以虽明知是饮鸩止渴我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去练,同时将那越来越强的真气逼在丹田腹下以不让它随意运行,只是如此一来我的下肢却也就完全瘫痪了。”
“这样啊!”晋艺宸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在看了一样夜帝夫人的腹部之后又道:“那想来夫人此刻也已知道当初大旗门先祖为何要故意遗失这嫁衣神功了吧?”
(是的,这嫁衣神功秘笈此刻并不在大旗门内的原因其实并非是其门人不小心弄丢或是被人盗走,相反却全在于大旗门先祖的故意遗失。)
“当然。”夜帝夫人闻言同样点了点头道:“毕竟这嫁衣神功虽可无敌于天下但修炼的过程却是极为痛苦,尤其要将其最终练成更是不知还要付出什么样的努力,是以倒还不如撇下它去修炼其他武功来得痛快。”
“的确。”晋艺宸闻言又是颔首道:“只是话虽如此,可本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原则这嫁衣神功却还依然是值得练习的。不仅如此,若是能够做出一个最大的取舍的话那么彻底练成嫁衣神功却也是完全可行的。”
“哦?”
就这样,在闻言之下夜帝夫人完全就是眼前一亮,然后急不可耐地道:“那不知你所说的取舍又究竟是什么呢?
是的,因为已苦修嫁衣神功十七年且还因此而连续受了同样长时间的罪的关系,此刻夜帝夫人也完全就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门武功的奥秘完全摸清,毕竟这样自己就算不足以成为天下第一却也应该能够结束痛苦了。
言归正传,这时只见晋艺宸也是并未卖关子,相反却是直接就沉声道:“欲用其利,先挫其锋,想要练成嫁衣神功就必须在将此功练到六七成的时候自废武功,或者说是将一身功力全部散去,然后再重新来过!”
“什么?”
就这样,理所当然的,在闻言之下夜帝夫人的眼中顿时就闪过了一份浓浓的不甘和几分怀疑之色。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她几乎是苦练了半生方才有了今日这等几可傲视天下的浑厚功力,而若是就这般散去的话那也实不吝于是要她的命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