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皇庭,铁木真目光掠过最新的天道百花榜,不禁轻轻松了口气。
近年来的天道金榜,无一不是让大元陷入危机的源头。这次总算没有太过离谱的事情发生。
正当他打算开口时,毕玄抱着拖雷,神色紧张地闯了进来。
“汗王,汗王,大事不好了……”
“拖雷又遭遇不幸?”铁木真看见毕玄怀里的拖雷,以为他又遭遇不测,心痛如绞,差点昏厥。
伯颜见状连忙上前,输送内力助他苏醒。“拖雷在哪!我的拖雷怎么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毕玄手里接过拖雷,眼泪止不住地流,“我的孩子,你怎么这么命苦……”
铁木真哭得泣不成声,悲痛至极。毕玄站在一旁,惊愕不已,不知是否该打断。
拖雷是铁木真的嫡子,平时铁木真视他为自己的翻版,对他寄予厚望。否则,当初他可能已经统领十万怯薛军,远征西夏,或是成为继札木合之后的第二个十三翼。
这一切,都源于铁木真对他的宠爱。然而今天,刚荣登天道金榜的拖雷,竟然再次“遇害”?
毕玄意识到,如果再不说清楚,误会解除后,他也难逃责罚。他硬着头皮开口,“汗王请冷静,王子他……”
“是谁下的手?”铁木真不待毕玄说完,目光如狼,凶狠地盯着他,仿佛把他当作了杀害儿子的仇敌。
毕玄被这眼神吓得心寒,不能再让误会持续下去,“王子并未身亡……”
“没死?”铁木真闻言,这才低头查看。发现拖雷还有微弱的气息,似乎是睡着了。
他正疑惑拖雷为何昏睡,又为何被毕玄带回,无意间摸到他后脑的一个大肿块。“这是谁干的?”
毕玄没听清问题,误以为铁木真问的是谁袭击了拖雷。他想起金陵之事,当时只有札木合和秋灵素清醒,骆仙和水母阴姬已离开。所以,供奉们一致认为札木合被秋灵素的媚惑瞳术控制,才对拖雷痛下杀手。
毕玄如实叙述,铁木真听完,震惊不已,“毕玄,你说的当真?札木合兄弟,我们可是安答,多年的交情,他怎会因一个女子背叛我,还将拖雷打成重伤?”
伯颜听完也觉得奇怪,但毕玄带来的十多位供奉都口径一致。他们都说札木合迷恋秋灵素,被媚惑瞳术迷惑。
“可恶!”铁木真让人将拖雷送下去疗养,然后转向伯颜问:“伯颜,你怎么看?”
此刻的伯颜头疼不已。如果他说不同意,不仅得罪了供奉,而且媚惑瞳术的确诡异。但如果赞同,大元将失去札木合这位十三翼。
一边是个人利益,一边是国家命运。伯颜斟酌片刻,说:“汗王,我觉得毕玄等人说得也有道理。现场只有札木合和秋灵素,不是他们还能是谁?”
毕玄等人闻言甚是欣慰。其实每个王朝都有无数供奉,但护国供奉寥寥无几。札木合和拖雷等人充其量算是贵戚,本与毕玄这些供奉争不到什么。偏偏他们成了十三翼,拖雷可能成为未来的汗王,而札木合的地位尴尬,还争夺供奉资源。所以这次误会,毕玄等人一口咬定是札木合袭击了拖雷。
见伯颜站在自己这边,毕玄等人满意。然而伯颜话锋一转,对铁木真说:“不过,真正伤害王子的人,等王子醒来一问便知。”
“有道理。”铁木真原本愁容满面,听了伯颜的话,立刻说:“快派御医给拖雷诊治。”
话音刚落,只见一位大和尚带着御医走进来。“哎呀,龙象大师回来了,可喜可贺。”铁木真认出对方额头的龙象印记,放下忧虑,亲自迎接。
龙象僧感激地行了个佛礼,然后说:“汗王,拖雷王子是被何人所伤?”
“毕玄等人说是札木合,但等拖雷醒来就能知道了。”
铁木真并不想在最后承认是札木合所为,一方面考虑交情,另一方面,札木合是大元的顶尖战力之一。
“唉,汗王,这次拖雷王子伤得太重。贫僧刚查看过,他的伤并非寻常,而是灵魂受损。”
龙象僧皱眉,他自己就是不断转世的人,对灵魂之道颇有研究。“什么?灵魂受损?难道真是札木合?”
铁木真疑惑。札木合登榜获得的奖励名为“黑死”,是一种毒功,一旦练成,毒术无穷。更重要的是,“黑死”还有攻击灵魂的毒术。札木合得到“黑死”后曾兴奋地告诉过铁木真,因此听到灵魂受损,他首先想到的是札木合。
“未必!”龙象僧摇头道:“札木合毕竟是汗王的安答,应该不会轻易背叛。”
“这样,小僧先将拖雷送往明王寺救治。等王子醒来后再问他也不迟。”
铁木真觉得有道理,立即对伯颜吩咐:“明王寺有任何需求,务必满足。”
待龙象僧和伯颜离开后,铁木真看着毕玄等人说:“我知道你们想晋升为护国供奉。但每个王朝的护国供奉名额有限。给你们一个机会,去找札木合,查清这件事,我就提拔一人做护国供奉。”
毕玄等人闻言,眼睛一亮,立刻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