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小木屋外,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着,看看卫明一心是否会回来。
源真司休息了许久,体内的灵力缓和了不少。
胸口那一道,被鸦天狗雉刀砍伤的伤口,也结起了痂。
“源同学,欧吉桑也是和安野木同学一样,被咒灵或是恶灵附体了吗?”
由菜问道。
“可以理解为附体,但还是有区别...”
源真司手中的正宗,又再次变回了木刀的形态。
他一边把玩着木刀,一边回忆着,给由菜解释。
“安野木虽然我没见到他,但从你的描述来看,他是典型的被封印起来的咒灵给占据了身体,至于同化,有一个过程。”
“可是老东西他...虽然他没有灵力,不具备灵媒体质,但精神意志力这一块毋庸置疑,一般的恶灵想附身于他,是不可能的...”
“安野木应该是因为自身的贪欲,被强行占据,而老东西...”
源真司有些不明白,有些疑惑。
“他应该是自愿的。”
“啊?欧吉桑为什么要自愿被恶灵占据身体呢?”
源真司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了大蛇丸。
“那也不算占据,只能算是寄生。”
“至于原因,看看这大蛇丸就知道了。”
“无心流?”由菜赶紧问道。
“可能吧...”
卫明一心。
源真司记得,在他成为自己的老师之前,这个日本的当代剑圣,可不是像那些专门招收弟子的道场主人,有着固定的场所。
他手提着正宗,游历了日本的山川海角,挑战各种强敌。
当然,仅限人类。
不知什么原因,亦或是遇到了什么样的对手,卫明一心剑心破碎,从此隐居在东京。
也正是因为如此,源家才找到了他,他也因此成为了源真司的老师。
“他的剑道是一心流,至于你说的那个无心流...其实都不算是流派,而是各种各样取胜的手段。”
“打不过就偷袭,人多了就拿十文字枪,人少了就拿正宗...”
“其实相较于古板的一心流,我更喜欢无心流...可是他不愿意教我,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源真司无奈一笑,看着手上的大蛇丸。
无心流已经发展到火器的程度,这是他没想到的。
“至于鸦天狗...我想,应该是他这几年在富士山下遇到的,打又打不过,那就加入好了...”
此话一出,卫明一心伟岸的形象,瞬间就在由菜心里崩塌了。
“啊...?为什么打不过要加入呢,这不是背叛自己吗?”
“不一样的...”
“人生的旅途中,随时都会有挑战。”
“对于血液里藏着战斗因子的人来说,失败,有时候比起丢掉性命,更加难以接受。”
“严格来说,我也是这种人...所以他教我一心流,因为我心里藏着对胜利和挑战的渴望...反之,教给你无心流...”
“因为你对胜负,没有太大的观念,他希望能因此激发你的斗志吧...”
“......”
源真司拍了拍裤子,接过了由菜递过来的新的衣裳,穿上后,将大蛇丸还给了由菜,正宗则是不见了。
“看样子他应该是不会回来了,我们走吧。”
“去哪啊?”
“回去啊,趁现在还不算特别晚,估计十二点前能回到文京区。”
“你不是还有第三个考验吗?”
“第三个考验...”
【条件三:由于条件一和条件二没有达成完美完成度,提高所需san值。】
【请给特殊四星恶灵拟态,大岳丸注入san值,完成激活。】
【当前进度1\/】
“这不是在这山里能完成的条件...回去吧。”
由菜听完之后,认真掰着手指头数着。
“san值...那就是一千连抽...那就是...一千万日元!?”
“嗯。”
“这...”
在由菜心里,这一千万日元若是落在她身上,只怕是十年也完不成。
“这不用担心,我刚才试了一下,用以前源家给我的零花钱充进去,发现是有效果的。”
“这里没有信号,等我们出去再说。”
沿着来时的路,黑夜中,由菜有些看不清路,源真司只能牵着白皙的小手,不断穿过林子的缝隙。
来到富士山外的小道,源真司拿出手机,看着满格的信号,拨通了电话。
信号飞至上空,沿着卫星的轨道范围穿行,来到了大版地区。
源秀天正在进行商务活动,灯红酒绿之下,秘书金田一站在包厢外边,等候着老板。
电话响了。
金田一看着手机显示的来电名字,又看了看这里的环境。
嗯,不太适合。
快步走到外边,接起了电话。
“少爷。”
“金秘书,现在方便吗?”
“方便的,少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方便的话,帮我转一千万到大和银行的卡上。”
“一千万?”
由菜在旁边偷听的都惊呆了。
果然还是富家子弟舒服,这给父亲秘书打电话,张嘴就是一千万的零花钱。
“不行吗?”
“当然可以,这钱也不多,我可以先给您打过去,然后再找财务报销就行。”
金田一平静的说道,但心里还是疑惑。
少爷怎么突然要钱了?
“明早可以吗?银行柜台已经下班了,我明早等银行开门就去给您汇过去。”
“好的,谢谢金秘书。”
“不客气,应该的。”
虽然金田一走到了夜总会的外边,但源真司还是通过手机的声音,听到了那些妈妈桑的声音。
即便有些不爽,但独身的源秀天,自然是可以随意进出这种地方。
挂掉电话后,源真司和由菜也来到了富士山旁的小镇上,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许诺了高昂的价格,司机便开心的踩着油门,前往几十公里外的东京文京区。
与此同时,富士山半山腰。
在云层和白雪,以及火山石的汇集处,卫明一心挥动着双翼,隔着千米的距离,看着那辆驶离的出租车。
“心愿了了吗?”
他在自言自语。
“还没,但差不多了。”
“那可以走了吧?”
“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