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知从睡梦中醒来才惊觉,他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睡之前只是觉得自己很疲劳,想要短暂的歇一会儿,但现在醒来,天已经黑了。
“小哥,你醒了,准备吃晚饭了。”
叶知秋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到自家小哥坐在椅子上发呆。
“小妹,我睡了多久啊?”
“什么睡了多久?小哥,你不知道自己发烧了吗?”
听到这话赵慎知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发烧了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我太累了,所以睡了一觉。”
这时候孟谨聿正好端着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
于是三个人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什么,就坐在饭桌上开始吃起了晚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张慎知突然停下筷子,对着叶知秋说。
“对了,小妹,外公托人给你带了一封信过来,我今天过来找你,就是想把信交给你的,结果我给忘了。”
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信封递给叶知秋。
叶知秋接过信封,打开来才发现原来是林梨花给她写的信,信里说自己要结婚了,希望叶知秋能够参加她的婚礼。
在收到信的第二天,叶知秋就去找钱所长请假了,然后经过层层上报,假期终于被批了下来。
经过商议决定由赵慎知陪同叶知秋回乡探亲,而孟谨聿因为有工作在身,所以不能陪同。
叶知秋兴奋的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就由赵慎知开着车,载着叶知秋一起去火车站。
由于是临时决定买票的,所以并没有订到卧铺,全程只有硬座。
叶知秋生无可恋的坐在位置上,这火车要坐两天,她觉得自己的屁股岌岌可危。
赵慎知就坐在叶知秋的隔壁,全程保持着警惕,而叶知秋一上火车,坐在位子上调整好心态,之后就开始睡觉了。
火车什么时候出发的,走到了哪?在哪停了?叶知秋全都不知道,她只知道等她睡醒的时候已经开始吃中午饭了。
等叶知秋睡醒才知道她对面坐了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妇女。
一看就是那种常做农活,浑身有劲的。
那人从包里掏出两个粗粮馒头,就着凉水就直接吃了起来。
而这时候,赵慎知也在火车上买好了盒饭,递给叶知秋。
叶知秋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这会儿没有胃口,不想吃,我坐一会儿来吃。”
赵慎知听到这话,也没有强迫叶知秋,就埋头吃起自己的叶知秋,靠在窗户边,眼睛盯着窗外的风景。
“你们两个是夫妻吧,我一看就觉得你们两个特别登对,很有夫妻相。”
坐在叶知秋对面的妇人一边吃着粗粮馒头,一边同叶知秋搭话。
“咳咳”
赵慎知本来还在吃饭,被她这一句话给呛住了,顿时咳的面部涨红。
叶知秋也听到这句话了,收回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妇人解释道。
“没有,他是我姐夫。”
在一旁好不容易缓过来的赵慎知咳的更厉害了。
而对面的人听到叶知秋的话,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赵慎知吃完饭后就拿起水杯准备去接水了。
“我去接水,你就坐在这,不要乱跑。”
叶知秋乖巧的点了点头保证道。
“你放心,姐夫,我绝对不乱跑。”
赵慎知脚步一跄,但很快稳住了身形,告诉自己要淡定。
叶知秋丝毫不觉得自己吓着了小哥。
坐在位置上拿起饭盒,小口小口的吃着。
平心而论,这火车上的伙食味道一般,可能是由于孟谨聿厨艺太好了,把嘴养刁了。
对面的妇人就一直盯着叶知秋在吃饭,叶知秋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吃。
“小姑娘,你和你姐夫,你们两个人,这是去哪呀?你结婚了吗?你看起来年纪还挺小的。”
叶知,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饭菜给咽下去。
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正一脸好奇的看向自己。
“唉,说来也是伤心事,我这个人命不好。
克夫,你别看我年纪小,但我都结过两次婚,两任丈夫都被我克死了,”
那妇人明显被叶知秋的话给吓住了,当下就止住了嘴,身子还往后靠了靠。
而打完水的赵慎知回来,正好就听到了这句话,差点连自己手里的杯子都没有拿稳。
很想冲过去问叶知秋,你这样说,孟谨聿知道吗?
叶知秋就吃了几口饭菜,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放在一旁,准备晚上再吃。
然后就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酝酿睡意,毕竟睡觉是最好打发时间的。
中途对面的妇人去上了一趟厕所,叶知秋也没有在意。
谁知那人回来之后,就好像和叶知秋很熟络的样子,继续找话题开始聊天。
“小姑娘,你现在反正都没有对象,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我远房家的表侄长的那是一表堂堂。”
叶知秋抬眼望过去,打了一个哈欠,好不容易酝酿好的睡意,就被对面的人给打断了。
“真的吗?婶婶,你真好心,你不知道我这几年到处求医,花了可多的钱了,要是你表侄不嫌弃我,我一定好好的对他。”
那妇人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问。
“你怎么了?怎么会到处求医?”
叶知秋装作苦恼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唉,身体本身没有什么毛病,就是说我怀不了孩子,不孕不育而已。”
那妇人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吃惊的问道。
“你不仅克夫,你还不孕不育?”
叶知秋肯定的点了点头说。
“婶婶,但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一定不会嫌弃我的,我的终身大事可都靠婶婶你了。”
那妇人顾不得回答叶知秋站起身来,直接走出去了。
“小妹,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么败坏自己名声的吗?你信不信?等到了林家,趁我跟爷爷告状。”
听到小哥的话,叶知秋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
“小哥,你自己看一圈,这车厢里这些人下了火车,各奔东西,谁还认识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