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安抱起自己妻子就要离开,谁知谢祈玥伸手拽住了他。
即使是自个儿弟弟,谢祈玥语气依然带上了不满:“谢祈安,我在与你说话呢?你是听不见吗?”
谢祈安冷冷看了眼自己被拽住的胳膊,语气沉沉:“放手!”
谢祈玥不依:“谢祈安,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长姐,难道你就是这么与我说话的?”
谢祈安抬眸将视线扫了过去,谢祈玥清楚的瞧见了自己弟弟双眸中隐藏的怒意,不由得心下一惊。
谢祈安:“我再说一遍,放手!”
自今晨姜拂容去了一趟烈封军军营,等姜拂容离开后,谢祈安一人在营帐中枯坐了许久,他也想了许多。
自己不该那般忐忑逃避,若容容与自己成婚后过的不自在,纵使心中有诸多不舍……
可自己也不该拘着她的。
容容要他回府,不管目的为何?他想清楚了,自己心里还有些话要告诉她。
想清楚后,谢祈安当即便赶回了将军府。回府后,才从曹管家处知晓自己妻子前去赴宴了,他才会寻了过来。
谁料,刚到扶光山庄,就听闻了自己长姐与妻子起了口角,妻子又再次意外落水的事。
便急匆匆寻了过来。
又见到妻子穿了不合身的衣物,谢祈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其他事的暂且可以先放一放,但必须先带妻子去换舒适的衣物。
谁知自己长姐非要多事阻拦。
谢祈玥铁了心要帮蒋梦讨要说法,硬拦着不让俩人走:“谢祈安,我与你说的你没听见吗?
姜拂容打了小梦,难道她还想一走了之?”
谢祈安泛着冷意的视线扫过谢祈玥和蒋梦,沉声开口问:“容容打人了?”
谢祈玥急忙点头,还特意将蒋梦拉到了自己弟弟面前,指着蒋梦脸上的红印控诉道;“你看,这就是你那个好妻子打的。
她姜拂容打了人,难道就不该有所表示吗?”
姜拂容被谢祈安抱的极紧,挣扎无果索性也就不再挣扎了。
听闻谢祈玥恶人先告状,她其实有些好奇谢祈安会如何?
谢祈安深深看了眼怀中的妻子,就在蒋梦以为自己能听到谢祈安帮自己讨公道的话时,
却只听谢祈安冷声开口:“那不是对方该打吗?容容做的有何不对?”
此言一出,别说霎时变脸的蒋梦了,连姜拂容都惊觉几分讶异。
谢祈安对上自己妻子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我分明听闻是蒋梦先推了容容下水,容容平白被害落水,为何就不能打回去呢?”
讶异之余,姜拂容脱口而出问了句:“你这是听谁说的?就这般信我?”
不知为何,谢祈安心口突的涌上一股苦涩,为何容容会觉得自己不会信她呢?
“听其他宾客说的,还有,……我自然信容容。”
一旁的蒋梦却不淡定了,柔声开口:“谢大哥,我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谢祈玥也质问他:“谢祈安,你连我这个长姐说的话都不信了吗?小梦说了,她没有推过姜拂容。”
谢祈安还是问了句怀里的人:“容容,蒋梦推你了吗?”
姜拂容点点头。
而后谢祈安看向谢祈玥和蒋梦开口:“容容说了,是蒋梦先推了她。”
“可是谢大哥……”蒋梦紧咬着下唇,还欲再说些什么。
谢祈祈却打断了她;“蒋梦,容容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何要针对她?”
蒋梦摇着头:“谢大哥,我没有……”
谢祈安却再次开口:“蒋梦,以往是我思虑不周才贸然让你住进了将军府,如今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我让曹叔找了套宅子给你,但我也让曹叔转告你了,容容不喜你,往后莫要再登门将军府,也莫要在私底下与容容有往来了。”
蒋梦脸色本就越发的难看了,谁知谢祈安话锋一转,致使她的脸色彻底苍白无比。
“但你今日出手致使容容落了水,也算将我欠你们的恩情耗的差不多了。之后,我会让曹叔将那套宅子过到你的名下,往后有了落脚处,就莫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
说罢,浑然不顾蒋梦霎时失了血色的神情,甩开谢祈玥就要离开。
谢祈玥依然不依不饶:“谢祈安,你给我站住?”
姐弟俩人视线交锋,皆丝毫不退。
谢祈玥:“谢祈安,你就是这般报恩的?”
谢祈安;“大姐,我念在你我同出一母的份上对你处处忍让,可你若再这般胡搅蛮缠,就莫怪弟弟不客气了。”
谢祈玥被气的不轻:“好你个谢祈安,如今为了个女人,就要连长姐都不认了是吧。”
而后又看向姜拂容,冷声道:“好你个姜拂容,果然不是个……”
“谢祈玥!”谢祈安低吼出声:“你当真没完了是吗?容容是我的妻子,是你的弟媳,谁准许你出言相辱的。”
“谢祈安,你……”
“大姐,我警告你,别逼我动手!”
眼见着俩人当真有动手的架势,姜拂容轻轻拉了拉谢祈安的衣袖,恰好这时,肖世子也寻了过来。
见到姐弟俩人有掐架的架势,忙朝着自己妻子温声开口:“夫人,我知道你热心肠,但三弟他们夫妻间的事,我们还是莫要多嘴了。”
而后又对着姜拂容和谢祈安替自己妻子致歉,端的是一副温润娴雅的君子模样。
谢祈安朝他点头致意:“容容身子有些不适,我们先行一步了,姐夫留步。”说罢便抬脚离开了。
谢祈玥还想拦,被肖世子拉了拉:“好了夫人,泽儿似乎又哭闹了正喊着要找母亲呢,我们过去吧。”
谢祈玥嘀咕了句:“那个小滑头,真是存心不让我省心。”
蒋梦默默跟在她身后,面上神情满是落寞。
肖世子跟在俩人后头,说话时总是温声温语的人,视线扫过蒋梦背影时眼眸微眯,而扫过谢祈玥时,眸中明显闪过一丝厌恶。
另一边,谢祈安急忙带着姜拂容回了府。
一回府便急忙吩咐人备了热水给姜拂容沐浴,等到姜拂容沐浴完,换上了平日常穿的衣裙才松了口气。
姜拂容自小便有个毛病,贴身里衣要由顶好的丝绸锦缎制成,若她穿了略显粗糙的贴身衣物,便会致使浑身起红点、发痒。
在扶光山庄换上的衣物,对于姜拂容来说还是有些略显粗糙了,致使身上已经起了不少红点,回府沐浴换过衣物后,才有所好转。
等她沐浴完毕,只见谢祈安一直等在拂华院。
俩人视线相撞,皆有些怔愣。
谢祈安先开口了:“容容,现下可好些了?”
姜拂容点点头,看着谢祈安眸色带上了几分复杂,但她还是屏退了旁人,朝着谢祈安开口:“谢祈安,我有事与你说。”
谢祈安面容僵硬了一瞬,而后也开口道:“我也有话想与容容说。”
双方视线再次相触,竟是不约而同开口。
“谢祈安……我想和你谈谈和离的事?”
“容容……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