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忆尘拉着白玄枫回到之前那房间,二人强忍着那股滂臭推开了角落里的门。本以为门背后会稍微好些,不料里面的味道依旧是闻之欲呕,臭不可闻。无奈之下,二人只好各自找来一块湿布捂住口鼻,强忍着臭味,走入门后。里面的味道更加难闻,还夹杂着一股腥味。
过了半晌,二人来到一处分叉路,为了不耽搁时间,便决定分头探索。白玄枫选择左边那条路,不久,他来到一扇石门前,推开门,一股尸臭扑鼻而来。只见眼前尽是如山白骨,正中间还放着一个半烂的死人,上方还有瓶绿水滴在那尸体上,每滴一下,一寸皮肉就变得腐烂不堪。尸体左侧还放着几片各类怪药,右侧则摆着各类书卷。
见眼前没了去路,白玄枫便转头离开。突然,他一脚踩中块凸起的石砖,差点摔了一跤,那块砖也被翻开。“诶,这里怎么有份书卷?”白玄枫看见那石砖之下藏着卷书。
“吾身已残,无能灭敌……此卷乃落叶剑法,读此卷者,必替吾灭天残。”白玄枫读着上面的字迹,只见这份卷轴上画着一群小人比划着剑法,有的腾空跃起,有的拽着对手在地上翻滚……书卷背面写着“杜戈文”三字。
“唉,杜前辈威风堂堂,谁陈望竟遇害他乡。”白玄枫感叹道。
收好书卷后,他离开了房间去找萧忆尘。刚出门,看见萧忆尘也要找他。“我那里有扇铁门,没钥匙,玄枫你这里有吗?”
“哎呦,别提钥匙了,我这全是死人。”白玄枫说道,“倒是有瓶绿水挺有意思,说不定能拍上用场。”说罢,他回房将那瓶绿水拿来。
回到之前那房间,白玄枫拿走那瓶绿水后准备离去。就在这时,他发现了写着“倒峡泻河”四字的绿瓶子。出于好奇,白玄枫扒开那瓶塞闻了一闻,不闻到好,就在瓶塞子被解开的拿一瞬间,一股闻之欲呕的味道扑面而来。“这东西可留不得,若放在这定是个祸害。”白玄枫心想。
把两个瓶子拿走后,他来到萧忆尘那处。白玄枫将那瓶子绿水泼在铁门上,不到半晌,那门中间出现了个洞。二人找来刀斧,将洞扩大后便逃了出去。不久,二人似乎出了紫云宫,来到一个山洞里。不知何时,天已经黑了,白玄枫二人决定在此地过夜,明日一早就离开。
“这里是天残教的领地,不能轻举妄动。”萧忆尘说道,“今晚我们轮流守夜。”
“对!弄不好又要被送到蒲甘去了,搞不好这回是天竺。”白玄枫回复道,“我先来吧。”
半夜,白玄枫接着月光摊开“落叶剑法”开始练。就在这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人的对话。“韩哥哥,你可真会选地方呢。”传来一个女子声音。
“这里四下无人,教主她也不会知道的。”传来韩风的声音,“只可这地道有点臭。”
“臭了,就没人有单子来啊。”那女子说道。
声音是从地下传来的,没等白玄枫回过神,一旁的石头突然移开,两个人从钻了出来。说时迟那时快,白玄枫立马跳上树,观察那二人的一举一动。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我们一来就跳上了树——”那女子说道,“该不会是有人在附近?”
“我看就是只小夜猫子。”韩风说道。
正当二人靠近那树时,好巧不巧,一旁还真传来一声猫叫。“还真是只猫啊。”韩风说道。
“别管这劳什子。”那女子说道,“韩哥哥,你说的东西我都带来了。”说罢,便将一截辫子和一个香囊递给对方。
“花阴,我也送个东西给你。”韩风拿出一件睡衣递给对方,“就知道你喜欢鸟兽,所以我特意将这件睡衣带来。”
树上的白玄枫见那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的说着,便觉得自讨没趣,心里暗骂着“禽兽”二字后,便悄悄下了树。隔天一早,他带着萧忆尘来到昨天那地方。白玄枫搬开那块石头,果不其然,下面有个地道。下去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很明显是那家伙和‘花阴’为了幽会,私自挖的。”白玄枫心想,“昨天的事情还是别说出去了。”
“前面有条路。”萧忆尘察觉这地道并非死路,“还有水流声。”
二人寻着流水声来到一个洞窟,白玄枫低头看了眼眼前的情景,说道:“上次是排水口,这回是瀑布啊。”只见眼前有一条雪白的瀑布挂在洞口,周围也没什么可以造船的材料。
见周围没什么材料,白玄枫能硬着头皮跳下去。“且慢。”萧忆尘说道。他拿出一捆绳子,见瀑布旁的老树上挂着截较长的藤蔓,便把绳子的一头系在藤蔓末端,另一头则垂了下来。又把衣袖拉紧,“从这到下游距离应该不长,我先下去一探究竟。”
萧忆尘顺着绳子来到下游,停在一棵树旁。“下来吧!不远。”萧忆尘喊道。白玄枫抓紧绳子向下滑去。就在他来到那棵树附近时,蓦然,一条蛇爬上系绳子的拿出地方,随后又飞来了只鹰,那鹰伸出利爪将那蛇抓了去,同时切断了绳子,只听“啪”的一声,绳子断了。
“你爷爷的。”白玄枫骂道。
只见他从天而降,想起只见在落叶剑法一卷上的招式,便拿出身后的剑,将剑尖对准树杈。只听“哗啦”一声,白玄枫的切断那树一般的树枝。就在他快落地时,突然,一截树杈子勾住了白玄枫衣领。就这样,他白玄枫像只蝙蝠般倒挂在树梢上。
一番折腾后,萧忆尘才将白玄枫弄下树。“有惊无险啊。”白玄枫感叹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去与梁先生他们汇合吧。”萧忆尘说道。
且说唐花影进了魏氏的卧房,便将刚刚烧好的汤药递给对方。“二娘,花影为您敖了药,就喝了吧。”唐花影说道。进门前,她还悄悄示意唐焰影在附近守着。
“还是你这个小蹄子懂事。”魏氏说道,“算是报了我这几年对你的养育之恩。”
唐花影笑了笑,言道:“好一个养育之恩,我谢谢你。”她顿了顿,“谢谢你喂我吃那些药,使我连生怪病。差点忘了,那年你和尤文家的还诬陷我私通霜忧教,我记得还说要将我送到青楼窑子来着。”
“哎呦,那是我一时气头上,没往心里去的。”魏氏说道,“况且——”一语未了,唐花影又将一碗新药端给对方。
“后母,您该喝药了。”唐花影轻声说道,“你这次伤的重,我替你还了一副药。”说罢,将一块布巾子泡入一盆浑浊的水里。
唐花影将那块湿布捂在魏氏的眼睛上,后者惨叫一身,差点休克。“二娘,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唐花影说道,“我问你,关于叔叔的死到死是怎么回事。”一边说,一边将一包冰片放进管子里。
魏氏强忍着痛,说道:“唉,还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了。”
“哈哈哈,二娘你真会说笑啊。”唐花影笑道,“这些冰片可以缓解你的痛苦,吸一口吧。”
听了这话,魏氏一惊,正要回避,唐花影一把抓住她衣领,说道:“伯母,良药苦口啊。”说罢,便拿出根筷子将对方的嘴撬开,强行把冰片塞入魏氏嘴中。见对方双手还在抽出,唐花影轻叹一声,又将些不明药粉倒入热水中泡了半个时辰,将其喂给对方。
此时天已经黑了,外面又刮起了大风。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怪声,道:“魏黛荷!吾乃昊天上帝,汝之鼠辈作恶多端,必遭天谴!还不快将罪状一一”
没等门外那声音说完,只听魏氏一声惨叫,发了疯般的地跳了起来,随后滚下了床,如同受了惊的耗子般缩在了角落。“上仙啊,我魏黛荷一生罪大恶极!”魏氏喊道,“我受教主之命,打探唐家堡,暗杀了前任门主之妻燕氏。成了门主夫人后,我……”
“后娘您说吧。”唐花影面不改色地将那管子再次塞入对方口中。“我找人用巫蛊之术杀害唐贺门主,对外谎称其外出失踪……又将各类毒药灌给花影……欲要加害唐贺前妻的长子山影,谁知对方……跑了……传闻是死在外面。”魏氏一边抽搐一边说道,“上仙啊,吾之罪以诏,恳求您——”
“那门主之死的,该怎么说?”那声音说道。话音刚落,屋外又传来阵雷声。
“我全都说——”魏氏喊道,她的语气磕磕巴巴,连语次都弄乱了,“我扰乱了唐责门主……在他练功时候……又找了庸医,将小事化为大事……又……又忽悠他抽大烟!”一语未了,只听又一阵雷声,魏氏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便宜她了。”唐花影心想。出门后,她笑着对唐焰影说道:“堂兄,真没想到这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的把戏就把这女的吓成那样。”
“也是,我以为伯母她会识破我假扮的‘昊天上帝’呢。”唐焰影说道,“不过堂妹你的手段也不错啊,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只是用了她折磨人的手段问她罢了。”唐花影笑了笑,“我们赶紧将这事告诉门主堂姐。”
二人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唐风影,对方浅浅一笑,说道:“我早料到这种事情只有伯母才干得出来。你们可知道,她还是天残教教主的属下,帮着那厮办事,又将不少唐门暗器送给对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报告门主,有个令牌!”门外一个弟子拿着个令牌出现在三人眼前。
那弟子腿下后,唐风影接过信件看了眼,脸色一变,只见上面帮着个铜制令牌,上面刻着只麒麟,背面则引着条青龙。“这是‘盟主令’,必有大事。”唐风影说道。她又发现令牌上还绑着个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狂徒韩风谋杀盟主,亦送唐门之兵器于东海幽兰岛匪徒。还情唐责门主速速前往黄河,澄清此事于全武林。”
读完纸条上的内容后,唐焰影感叹道:“唉,看来我们知道的还是少了些。”
“此事事唐门自开创以来的颜面,作为新任门主,我要亲自去一趟。”唐风影说道,她转头看向唐焰影,将一把刻着“唐”字的飞刀交给对方,“焰影,这是门主信物,爹死前交给我的,若阿姊我一去不回,你就是下一任门主。”
唐焰影接过飞刀,说道:“姐姐,焰影定会履行承诺。”
见一切稳定,唐风影便带人离开了唐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