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白玄枫二人为赶走韩风而松了口气时,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好多人掉了进去,白玄枫也差点跌入,好在离坑只有一步之遥的萧忆尘即使拉了一把,才没掉下去。“这是什么东西?”有人吃惊地看着地上的坑。定睛一看,这坑是花之葬砸的。只见她身轻如燕,脚踏着飞过来的石子跳到一块巨岩上。
“此乃‘天道悲鸣’。”花之葬说道。
一旁看戏的复阳烛很是惊讶,心想:“这招不是我天山的武功吗?上一任掌门可没告诉我天山的武学向外泄露……《武道仁经》不愧是武林宝书。”
由于刚才那招“天道悲鸣”消耗了花之葬不少体力,暂时还未恢复。顾浩由守转攻,朝对方冲去。慕容非见状,便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顾浩等人见了也跟着配合。只见慕容非脚踩飞石落叶,踏着风,刺向花之葬。其余人见了,也纷纷跟了上去。白玄枫二人刚站稳脚步,跑在人群后方。
“你们都上当了。”花之葬冷笑道。没等众人反应,她一把抓住慕容非的手腕,运作功法——只听周围惨叫一片,有些在巨岩上攀爬的人纷纷掉在地上,感觉自己的内力不断地向外流失,大坑里的人更惨,有的早已被这股怪力吸的面黄肌瘦,毫无生气。有几个武艺较高的和站的较远的暂且逃过一劫,但状态还是不太乐观。白玄枫虽然离的比较远,但也觉得体内的内力在向外流失。见此情景,白玄枫迅速调整功力,朝反方向跑去,又看见萧忆尘站在前面些,便顺带着把他往回拉。
二人逃出花之葬的魔抓之后,暂且靠在棵树后休息。“花教主也练了《武道仁经》的转风功法第三招‘无情冷抓’啊。”白玄枫说道。另一边,被花之葬迫害过的顾浩等人摔了个惨,调整完气运后,再次发动袭击。只见林刃一招“寒塘鹤影”,高高跃起,犹如亮翅的白鹤。蓦然,她甩出一把飞刀,刚好击中花之葬的手腕。
见女魔头手腕受伤,无法大范围地吸众人内功,慕容非再次一马当先,持剑刺向花之葬。花之葬侧过脖子躲过,对方的剑锋只在她脖子上流血一道较浅的血痕。那剑圣见状,又出一击,直逼那女魔头的大腿。花教主见状,连忙跳上一旁的松树。“剑圣”慕容非不甘示弱,也跟着跳了上去。“妖女受死——”慕容非喊道。话未喊完,他一口血吐了出来。下方的众人一看,花之葬不知何时将手插入慕容非的腹部。一滩血从剑圣的腹部流出来,没等众人反应,慕容非惨叫一声,从高处摔了下来,挂在树梢上。
有人大着胆子看了看,发现有一条浅红色的绳子缠在树枝上,刚好防止慕容非掉下来。“剑圣大人没事,他事先有带绳子。咱们快把他救下!”
白玄枫听了,便第一个冲了上去,凑近一看,便倒抽一口凉气,声音略微颤抖着说道:“这……这不是什么‘红绳子’,而是……人肠儿。”话音刚落,慕容非吐出一口血,死了。
“今日,我要替慕容兄报仇雪恨!”平时语气平静的顾浩现在怒发冲冠,一跃而起,用剑刺向花之葬脖子。
由于手腕受伤,花之葬没法用剑。眼看着那这顾浩的剑就要刺穿自己的脖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臂,用力一拧。顾浩虽然手臂一麻,剑掉在了地上,但很快又占了上风。顾浩抓住花之葬的袖子,将她朝滚滚江水那边甩了出去。
情急之下,花之葬踩住江面上的叶子,“飞”了回来。刚回到地上,顾浩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拔出剑,大喊道:“我一看你就不是人。”就在众人以为顾浩要闯下中举时,花之葬不轻不重地戳了对方的腋窝。
突然,顾浩仰头向天哈哈大笑,在地上翻滚,弄得一身灰土,不知天地为何物。“掌门要掉下来了!”有个华山弟子喊道。
徐天机听后,急忙与裘万橡刀斩木等几个师兄弟姐妹上前营救。顾浩落地后,立刻惨叫一声,便昏死在地上。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一条花蛇从他袖子里钻了出来,很明显,是花之葬放的。将掌门救下后,几人爬上巨岩,找花之葬算账。白玄枫见状,也准备跟上去,帮助师兄弟姐妹们。可没走两步,一把长刀从天而降,阻碍了他的去路。
“这又是谁啊!”白玄枫喊道。抬头一看,原来是幽兰岛的萧霏。“我都快把你忘了。”他对萧霏说道。
“就是你这贼人间接的害死了我大哥,我今天非得把你拽回去,将你炼成药,看看你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萧霏提着剑劈向白玄枫。此时此刻,萧忆尘正好赶来,见二伯父正在与白玄枫打的不可开交,便将剑朝萧霏的后背扔去。
北冥剑十分锋利,在萧霏的后背上留下一道伤痕,对方回头一看,伤到自己的正是那逃出幽兰岛的侄子。“违反家规,谋害亲人,死吧!”萧霏转头去打萧忆尘。
白玄枫见状,也想上前帮忙。“这是我的家事,不必劳烦了。”萧忆尘看出对方要帮忙,但还是谢绝了,毕竟幽兰岛上的事要不是自己意外失手,也大多与白玄枫无关。
见萧忆尘与萧霏二人打得你来我往,白玄枫也不好干涉,便去帮师兄师姐等人。就在他要赶到花之葬所在的地方时,又一人杀了出来,阻碍了去路。“又是谁啊!”白玄枫喊道。定睛一看,正是周群叔侄。
“终于让我逮住你了,臭小子。”周群说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必须将你灭了。”
“废话少说,看剑!”白玄枫说道,“周老奸,让你看看我新学的剑法!——平沙落雁!”说罢,便一剑刺向对方的心脏。
周群朝后一跳,又绊了对方一脚,笑道:“嘿嘿,慢了慢了。”正得意时,白玄枫一接着摔倒的功夫,一把拽住周老奸的裤腿,将对方拉倒,左手刚好抓住太溪穴。只听周群发出一声如杀猪般的惨叫,全身的内力一股脑儿的向外涌。
“敢伤我叔叔,拿命!”周虎见了,拿出双铜锤朝白玄枫脑门子锤去。
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的穆飞兰一记刀扇捅如对方的侧腰。周虎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后,发现自己竟被一介女流“偷袭”,正要发怒,又被白玄枫锤了一顿,他的脸顿时开了个酱油铺,咸的、甜的、酸的、辣的,一发都滚出来。
打倒周虎后,二人见周群想趁机溜走,便三步并两步地赶了过去,找了一捆绳子将其五花大绑。“要不现在就把这两个东西收拾了,早早地为天下除害。”白玄枫冷笑道,“到时候你先捅,我再补上。”话音未落,穆飞兰打断了他。
“人都被捅死了,有心之人肯定会查出上面的刀伤剑痕。”穆飞兰看着被捆得像粽子般的周群说道,“倒不如让他出巡出路,回头是岸。”
白玄枫不解,道:“穆姑娘,人心复杂啊!若让这个东西或者,保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儿呢。”
穆飞兰听了,轻笑一声,小声地说:“我那话是说给那姓周的听的。周家在世间权势滔天,若被有心之人发现周群是被他杀,我们二人又要遭殃了。”她顿了顿,“白少侠,我希望他‘自尽’。”
见白玄枫与穆飞兰二人“和善”地朝自己走来,周群赶忙赔着笑脸,跪在他们脚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白少侠,您大人有大量,心胸宽广,周某人当年一时糊涂,犯下了滔天之恶,害死了你的父母……您把我活捉了吧,周某人愿意在您府下做牛做马……”周群磕得大脑袋上长出了个小脑袋,十分滑稽。又对穆飞兰说道:“穆大小姐,周某有眼无珠,不知穆宝文德高望重,德隆望尊,大公无私,做事光明磊落。我听人谗言,私自办了坏事……周某有上万家产,那就分穆大小姐一半——哎呀!”没等周群说完,白玄枫踢了他一脚,顺带又封了他的穴道。
正当周群以为白玄枫要将自己一剑捅死时,对方却出乎意料地为自己松绑。“白少侠,您这是要干什么?”
“我想通了,若我杀了你,仇恨便永无止息。”白玄枫道,“我不杀你,但要问你一个问题。”
“多谢白少侠的不杀之恩。”周群说道。
白玄枫笑了笑,对周群说道:“你该谢谢穆姑娘。”
周群向穆飞兰道谢后,问道:“刚刚白少侠要问什么问题?”
“姓周的,你知道钱对我们重要还是你对我们重要?”白玄枫问周群。
“我对你们重要?”周群答复道,见对方摇头,又言道:“钱对你们重要吧。”
“你和钱对我们都不重要。”白玄枫顿了顿,“没有你,对我们很重要。”
没等周群反应,白玄枫与穆飞兰一脚将他踢下悬崖。在坠崖的过程中,他那肥硕的身躯时不时擦过峭壁,衣服裤子都被擦破了。这时,周群滚到一处较滑弧区,因为惯性,他整个人又飞了出去。可因为他实在太重了,没“飞”多远,直接垂直落地。由于周群的裤子都破了,一路的屎尿顺着他的掉落的方向冲了出来,形成了一道很有褐色的线。
“没见过这么重的人,身上还穿这么多饰品。”白玄枫说道,“鞋头都差点开叉了。”
就在白玄枫和穆飞兰二人正庆幸大仇已报时,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周虎一个饿虎扑食,朝二人扑去。穆飞兰注意到了这点,喊道:“跳开!”
白玄枫也留意到周虎的动作,侧身一躲——就这样,周虎向他叔叔一样,掉下了悬崖。好巧不巧,周虎的身躯刚好砸中了周群,加重了后者坠落的速度。只听悬崖下发出“啪啦”一声闷响——一代奸臣周群和他早就成了阉人的侄子周虎成了两个不成人型的肉饼,甚是可笑。悬崖下游的江水冲刷着那二人的尸身,不到一刻钟,它们便随着水里的泥沙飘向东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