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皇帝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心情大好,振臂一呼,号角响起,皇帝率先甩起马鞭,只听得一声“驾”,队伍开拔!
皇帝率着众皇子及重要的文武臣子冲在第一阵营,两朝使臣紧跟其后,萧天洛夹着马肚子,与祝久儿并排而行,余光扫到一边的倭国使臣,看他们尽力在马上维持平衡,笑出声来。
那帮倭国使臣听到这朗朗笑声,不悦地骂道:“笑什么?”
“笑尔等腿短啊,”萧天洛毫不客气地说道:“诸位明知道自己的身材短板,偏要挑选高头大马,也不瞧瞧这比例对不对,自讨苦吃,如此丑态,是为了博我等一笑么?”
“姓萧的,你莫要得意,我们长在岛国,本就不擅骑行,不熟练也在情理之中,倒是你,也不过比我们生得高大些,又有什么可得瑟的。”
萧天洛挑起眉毛,心想自己是没有什么可得瑟的,眸光一闪,他扬起鞭子甩在那倭人身下的马屁股上,那马嘶叫一声,疯了 一样往前冲!
马上的人哎呦一声,身子左右疯狂摇晃,眼看着就要被甩下去,不顾一切地抱紧马脖子,身子也下伏紧贴在马背上,嘴里哟哟个不停,两只脚早够不着马蹬子,完全悬空。
卢安等人哈哈大笑,看着倭国人出丑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是格外地痛快!
那倭人也是个不赖的,硬是扳着马头没有摔下去,其余倭人心中有数,骑马实在不是他们擅长的,一个个龟缩起来不敢为同伴了头,只是心照不宣地和萧天洛一行人拉开距离。
鬼晓得那小子会在什么时候发疯,惹不起,躲得起。
猎场距离都城不算远,出了城便是成片的草原,听说为了让皇帝等人猎得痛快,会提前一个月逮些野生动物放进猎场里,不然这么多人一起狩猎,野生的猎物都不够收的。
一如元宸所说,猎场是一片草原连着一片山林,地形选择得极妙,说是皇帝觉得这样狩猎才有意思,居住区早就弄来,也是按身份地位一字儿排开。
倭国人想避着他们都不行,休整的大本营就挨着,两帮人也是互相看不顺眼,见面不骂脏字就不错了,实在和对方没什么话讲。
萧天洛和祝久儿有一个大帐篷,边上还支了给下人用的帐篷方便照顾。
尹霜和林通进来,林通的脸被风刮得通红,眼睛都吹红了:“姑爷,这地方可真冷啊。”
地方开阔,风也大,林通几时受过这种气候,倒是尹霜来过北关,偷进过大齐,适应能力比林通还要强,除了脸蛋吹得干了些,没什么不适。
“大齐皇帝一会儿要带着文武百官祭祖,邀请两朝使臣去观礼,大小姐与姑爷要去吗?”
尹霜面有戚戚:“方才有人过来打听大小姐的身份,奴婢如实讲了,但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方才奴婢去打听了一番,方才过来询问的是丞相府的家眷。”
“他们祭的是什么祖,天上的祖先?”萧天洛知道正式的开猎是在明日,今日仅是赶路就花了近三个时辰,现在还要赶在吉时祭祀,来不及打猎了。
元宸和卢安正好进来,听到这话,元宸说道:“祭祀的是天上的明月,大齐人认为自己是月亮庇护的民族,恰到天黑以后月亮出来,祭祀才会开始,也是开猎前的晚宴。”
“你们可以不去观礼,难道连饭都不吃?”元宸的话直接让萧天洛成了哑巴。
他摸了摸肚子,那当然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那行,听闻你们大齐人也是能歌善舞的,我们正好开开眼。”萧天洛骑了这么久的马,感觉屁股蛋儿都要裂开:“现在先容我们歇歇。”
元宸本就是送马奶酒过来的,将那一壶放在边上,说道:“隔壁就是倭国使臣,你方才让他们出糗,当小他们使暗招,一个个客客气气,但看着就在憋坏水。”
萧天洛乐了:“可不是,倭国人就是喜欢表面恭敬,背地里捅刀子,最最虚伪。”
“他们可不要碰到我们刀尖上,”卢安对倭国也没有好印象,提起来就是一肚子的火,更别提他们在这个空当出使是为了联合大齐对付大楚,“萧公子好好收拾他们。”
卢大人的话让众人哄然一笑,卢安正色道:“这动手的事情还是萧公子最是合适。”
之前那一鞭子简直抽在自己的心坎上!
萧天洛笑而不语,众人也是累了,林通和尹霜将火炉升起来,众人围坐在一起喝了马奶酒,帐篷底下留着缝隙让空气流通,一碗马奶酒下肚,身子暖和了不少。
离天黑还有些时候,但御膳房支开的伙房那边已经传来香气,听闻晚上的重头戏是烤全羊,萧天洛的口水差点流出来,来了这么久,还真没有吃过这一口。
天苍苍,野茫茫,在大山底下的草原上啃着烤全羊,美!
远处走来走去的全是在准备祭祀和晚宴的宫人,外面忙得不可开交,他们在这里十分悠闲,得知有大齐女眷打听祝久儿,元宸不禁面露担忧:“一会儿人多,大小姐当心。”
“我们夫妻寸步不离,能有什么事?”萧天洛暗道元宸仍未从圣懿公主处得知大小姐最大的秘密,可以这么说,在座的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
再加上她这张足够有欺骗性的脸,谁敢惹上她才是不走运。
另一头的官员家眷处,关于祝久儿的议论不绝于耳:“夫人,方才打听来的消息说是宣武侯府的大小姐,那宣武侯府的独女,那姓萧的还是她家的赘婿。”
“堂堂男人居然去做赘婿,真没出息。”有人嗤笑道:“长得倒是像模像样,可惜。”
“可惜什么,你这丫头看到个身材好的就管不住眼睛?”
有人掀开布帘走进来,正议论的女眷们统统起身,恭敬地相迎,来人正是皇后所出的若华公主,也是大齐的长公主,她生来高傲,听她们议论那位大楚来的大小姐,面露不悦。
“不过大楚来的一个普通闺阁之女,找了一个赘婿而已,值得你们大惊小怪?”
众人惶恐,连忙起身行礼,又听这位若华公主说道:“听说长得绝色,让本宫皇兄都念念不忘,本宫也是好奇——见过的可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