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洛看着这帮男人痛饱鹿血酒,心下不禁想一会儿得上演多少限制级的画面,有带女眷的还好,若是没有带,那些宫女、舞姬可要倒霉了。
不过这也不好说,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被贵人带走,她们说不定求之不得,全看要什么。
他扫向一边的卢安,只见这位卢大人已经喝到脸红红,整个人有些亢奋,一边的小丫鬟则面色如逢春,两颊飘着两朵绯云,娇羞无比。
得,原来这小丫鬟还有这样的用处呢,估计安排她跟过来的时候,卢家主母就想好了。
这次回去,这小丫鬟就不会再是卢府里普通的小丫头了。
卢大人是有去处了,萧天洛又看向另一侧的元宸,心道这位又该如何?
一看之下才发现元宸居然碰都没碰那鹿血酒,神情淡漠,丝毫不顾有多少女人的眼睛粘在他身上,半个眼风都不给对方,这是为圣懿公主守身呢,还是准备断了七情六欲呢。
祝久儿看着萧天洛将那鹿血酒一饮而尽,眉心直跳,心肝儿也胆颤。
不多时她就按住萧天洛欲要再倒酒的手,一记白眼奉过去:“够了。”
这怎么听着声音都在打颤呢,萧天洛嘴角一扬,嬉笑道:“娘子说够了,那就够了。”
他身上热气勃发,呼出来的气都比平时要烫些,祝久儿的耳朵微红,恰看到对面的官员有浪荡形骸的将一边的侍女扯进怀里轻薄,衣衫都被解开,好风景乍现。
果然,这大齐人的奔放不是大楚人可以比较的,不管在私下怎么玩那都是私下的事,有几个官员敢在公众场合如此放荡。
程武的父亲因为静安寺事件丢了尚书之位,这种事情放在大齐恐怕都不值得一提。
眼看得现场马上要就变成小电影现场,萧天洛也适时地提出提前退席,拉着祝久儿扬长而去,看着他略显“猴急”的背影,不少人凝神看过去,只扫见两人匆忙的背影。
不少男人咬了咬牙,这位萧公子今夜是艳福不浅了,有身边人在,旁人哪能入眼。
这两人走后不久,卢安卢大人也是脸红红地离开,身后跟着同样脸红的小丫鬟。
尹霜和林通自然是跟着两位主子离开,仅是元宸不动声色地坐在原处,默默地啃着肉。
不是没有舞姬留意到这位,只是她们不知晓眼前的贵人有两重身份,不能轻易招惹。
在有人故意靠近之时,元宸抬头时的眼神犹似一把刀,尖利得让人心颤,打他主意的人都自动退让,那厉王在人群中一直静默,因为受伤也不能饮酒,现在也是得了个清净。
皇帝见状也就带着皇后及诸妃提前退场,一众皇子、公主也迫不及待地离开。
丞相年迈,就算心有余而力不足,饮了鹿血酒反而更加伤身,也是一口未动。
那大将军倒是人到中年却是盛年,威风不减当年,饮下一杯鹿血酒后,抱起身边的侍女头也不回地离开,怀中的侍女娇羞地将头埋起来,却是兴奋地发抖。
这样的场景不绝于眼,元宸心中嗤笑,起身正欲离开,厉王突然起身,朝他走来。
“贤侄这就要走了?”厉王说道:“可愿意与本王走一走?”
另一边,本要过来继续做说客的武鹏武大人立马退回原位,有厉王出马还要他做什么。
两人趁着酒终人散时离开宴会现场,那篝火仍旧在烧,但围绕着它跳舞的人群却散了,那帮倭国使臣本就天性好色,早就不知道到哪快活去了。
叔侄二人走到远一些的地方,那里没有营帐,没有喧嚣的人群,倒有几分静谧。
“还未恭喜你,阮家如今得了平反,污名不再,你们母子二人终于可以清清白白地活在人前。”厉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提到阮樱:“可惜你的母妃不可能再回大齐。”
“现在的结果对她来说当然是件好事,做宫里的婉妃娘娘可比不过做总兵夫人快活。”
厉王笑得胸膛发颤,伤口都跟着疼起来,这话要是让皇兄听到了不知作何感想。
要说感情,皇兄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自然是寄予了真情,可惜在大业面前,这点感情不值得称道,只是男人么总有几分劣根性,失去后自然会惋惜后悔。
如今的皇兄就是如此,尤其在看过阮家家主的手书后,他也会想若是没有杀阮家,自己和婉妃还能蜜里调油,若是春风细雨,说不定阮家终有一天能交出阮家秘宝,一举两得。
棋子落下不容得后悔,现在尘埃落定,阮家灭门,阮樱改嫁,亲子疏离。
至于皇兄念念不忘的阮家秘宝,只怕这辈子都没有希望拿到,且不说落到何处,依那阮家门主的智慧,定是早有布防,皇帝若是对阮家下手,定会错失。
“你这话说得倒也对,若有可能,你那母妃也不会再回大齐,在大齐她的身份早就消失,曾经的婉妃娘娘早就薨逝,不过,你父皇也算有诚意,不是将南妃交到你手上。”
“这是她应得的。”元宸想到还困在公主府的南妃,有圣懿公主在,那个女人死不成。
公主说了,他受了多长时间三尸虫的折磨,就让那女人数倍地还回来。
这是元宸来到大齐后不知道第几次想到圣懿公主,都说郎心如铁,在他们夫妻身上却反过来,公主对他远行极为亢奋,心中只有大业有机会成就的兴奋之情,不似他儿女情长。
甚至在他几度表现出不舍时,她还能适当敲打,提醒他大局为重。
元宸嘴角溅出一丝笑意,厉王看他一眼,说道:“你父皇愿意为阮家平反,这是一件好事,你且先帮他们立好衣冠冢,至于你说的旁的事情,本王与你父皇商议过。”
“本王手中的虎符可以交到你手上,但有一个条件。”厉王说道:“你要恢复三皇子的身份,且当众公开愿意留在大齐。”
“恕侄儿直言——武大人跑到大楚公开以黑虎军作为诱饵诱我回朝,此事知道的人有多少?”元宸反问道:“皇后、丞相等人可知晓,大将军能够坐视不理?”
“武鹏是你父皇的人,自然会瞒得水泄不通,此事可以这么说,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晓的人至今蒙在鼓里。”厉王说道:“边关维稳,这一点始终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