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俏的村妇,手中捧着半碗醇香的老君窖,眼神中闪烁着一丝顽皮的光芒,对着刘汉山,轻声细语地说:“刘管家,我敬你一杯,愿我们的关系如这酒般浓烈。”她的话语中,既有敬意,又有几分挑逗的意味。
刘汉山平日里严肃得如同石雕的男子,此刻看着那半碗酒,仿佛看到了杨春芝眼中的狡黠。他与她对视,目光交汇中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妹子,老陈刚给我拌完料,你就想让我‘喝水’了?”他的话中带着玩笑,却也流露出对杨春芝的欣赏和理解。
刘汉山的这两句玩笑话,像一阵春风,轻轻拂过三个人的心头,瞬间消解了他们之间无形的隔阂。一旁忙碌的老陈,感受到了这份轻松的气氛,忙活完手里的活儿,也凑过来,加入了他们的酒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题从葫芦的生长到瓢的制作,虽然都是些平淡无奇的琐事,却在他们口中变得趣味横生,充满了生活的韵味。
刘汉山平日里在村里的严肃形象,让村民们对他敬而远之,但今天,他在杨春芝面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他不断地与杨春芝举杯共饮,调笑之间,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加亲近。杨春芝被他的笑容迷得眼波流转,媚眼如丝,她看着刘汉山,心中充满了欢喜,仿佛恨不得将这份快乐一口吞下,融入自己的心底。
这个普通的傍晚,因为一杯酒,几句玩笑,三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空气中弥漫着和谐与欢乐的气息,让人感受到了生活的美好和人与人之间的那份真挚情感。
槽头陈低头猛吃猛喝,当做二人不存在。他心里有事儿,想找借口快点离开,让杨春芝和刘汉山成就好事儿。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嘴太馋了,至少半年没有见过肉腥,现在烧鸡牛肉在前面摆着,不吃才是傻瓜呐。当刘汉山和杨春芝刚刚开锣,意浓情浓还没有进入真枪实战,槽头陈已经酒足饭饱,打着饱嗝,闹着回家睡觉了。
\"刘管家,我无法再陪你了,我必须回家。否则,那几个淘气包会闹得鸡犬不宁,不肯安睡。\"
刘汉山并未挽留,而是回应道:“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明天一早你还要早起,赶着套牲口干活呢。”
待到陈槽头离开,屋内只剩下刘汉山与杨春芝二人,空气瞬间变得微妙起来。杨春芝带着几分羞涩,带着凳子一起缓缓靠近刘汉山,却又生怕过于亲近让他感到不自在,于是轻轻用手扶在刘汉山的大腿上:“刘管家,你觉得我讨人喜欢吗?”
刘汉山心中一暖,但随即恢复了镇定,他瞥了杨春芝一眼,缓缓说道:“你确实很讨人喜欢,府里很多男人都对你倾心。”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杨春芝身体前倾,歪着脑袋,眼中流露出期待的柔情。刘汉山察觉到她眼中的迷惑,深知她的意图。他不敢深想,生怕一句话不慎,或是引起她的误解,她可能会翻脸,指责他有非分之想。如今屋内只有他们二人,任何言语都可能变得复杂。于是,刘汉山说道:“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吧,我得回家了,你大侄子还在家等我呢。”
杨春芝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带着一丝难以言表的复杂情绪,对刘管家说:“刘大哥,你不必急着回家。你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家,也是孤身一人,冰冷的被窝和冷清的灶台,没有人会心疼你,倒不如就留在这里,让我来陪伴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暗示,仿佛在试图打破某种无形的界限。
杨春芝不等刘汉山回应,便主动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的手,寻找一丝温暖。刘汉山却轻轻但坚定地将她的手拨开,他的动作中透露出的并不是冷漠,而是一种深深的克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在告诉她,他的世界已经有了归属。
杨春芝的内心瞬间涌起一阵急躁,她不明白,为什么刘汉山总是这样保持着距离。她再次尝试去拉他的手,希望他能感受到她的诚意和热情。刘汉山又一次柔声地将她的手轻轻推回,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温柔,却也充满了决绝:“小妹,我有儿子为我暖被,有老母亲为我做饭,我的世界并不冷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刘汉山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杨春芝心中燃烧的期待。她明白了,他的世界已经有了他的温暖,那是她无法触及的。她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失落,也有对他的理解和尊重。
杨春芝心里有事儿,记住槽头陈交给她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今天晚上 要把刘汉山拿下。她也很喜欢这个高个子男人,人才仪表不说,最让女人喜欢的是挣钱有本事,持家有魅力,不但把孔家大院调理得横平竖直,家里家外也是一把好手,小日子过得滋润舒服。孔家大院里那些女人们,喜欢私下拉呱聊天,话题最多的就是刘汉山。那个王嫂直言不讳地说:“我看见刘管家腰带就松。要是他愿意,让我摆啥架势我就摆啥架势,顺他的意,让他舒服死。”
李妈更是说的毫无保留:“你们去叫刘汉山去吧,我现在脱个哧溜的光皮没毛兔子,让刘汉山随意糟蹋摆弄。”
杨春芝做过多次美梦,要是嫁给刘汉山,下半辈子的好日子也就有保障了,不用在这里当奶妈,受那份活罪。现在这个机会是天赐良机,不能错过,一定要把刘汉山留下。
她双手拉住刘汉山,撒娇作势:“刘管家,刘大哥,我有句话,早就想和你说,就是没有机会。你看你光棍一个,我也是单身一人,要不,你就别挑挑拣拣了,把我娶回家当媳妇行了。你放心,要是你娶了我,我对你儿子亲娘一样照料,对你父母亲闺女一样,对你更是百依百顺,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你说天黑我闭眼,你说天亮我起床。你说想我的身子,我立马脱衣服让你称心如意。大哥哥,小亲亲,只要你同意,今晚我们俩就可以成亲入洞房。”
刘汉山脸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喝酒的原因,或者被杨春芝的话语给搅和的。“妹子,我是单身光棍一个,你不是。你有男人有孩子,我们两个不清不混的,我一个大男人没有事儿,脸上也挂得住。你一个家里女人丢不起这个人,让人背后戳脊梁骨,没法上街赶会上集,多划不来。”
“可是我愿意丢这个人,我也愿意为你抛弃一切,包括那个三脚踹不出一个屁的男人。我一个女人都面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在乎啥?”
“我是个单身大男人不假,可是我得顾及脸面,要不,以后怎么在你们面前说话办事儿。宁拆一座庙,不怀一桩婚,把别人家捣散,自己娶回家,那是坏八辈子良心的事儿,我的子孙后代都会遭报应。”
杨春芝不管那么多,一头扑进刘汉山的怀里,嘴里猫叫春地喊:“好哥哥,好亲亲,你就答应我吧。要不,我们两个做地下夫妻也行。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我们就可以好几百年,保证不会露马脚。”
刘汉山心里有点动情了,身上不住地打颤。眼前可是一个温热如玉的年轻女人,相貌姣好。刘汉山平时也看到过孔留根在杨春芝怀里吃奶的场景,他尽管扭头就走,不想多看一眼,可心里有点痒丝丝的。他也多次幻想能够 像孔少爷那样上去毫无顾忌美滋滋地吃上一口。最好能和这个大椰子女人翻云覆雨大战几百个回合,看她到底有多大本事。如今真的扑到怀里,马上就能实现梦想,他又犹豫不决。这未必是好事儿,成与不成今后都会在孔家留下故事,让那些男男女女搅舌根子。这就吃大亏了,脸丢大了。这可是赔本的买卖,刘汉山不会去做。
刘汉山和杨春芝正在撕扯难分的时候,门外咳嗽一声,是孔春生的声音:“刘管家,还没有回家?”
刘汉生抽身走到屋外,对孔春生说:“叔,和老陈杨妈喝了几杯,正准备起身回家。”
孔春生一袭长衫头发油光锃亮,看着刘汉山,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早点回家吧,路上天黑不好走路,小心被狗咬住。”
刘汉山知道东家这是在保护他,因为孤男寡女在一起,女人嘴一歪,男人就是黄油抹在裤裆里里,任凭天花乱坠也说不清楚了。
刘汉山笑了笑,点头回应,“多谢东家提醒,我这就回去。”他心里对孔春生的这份周到颇为感激。在这个闭塞的小村庄里,流言蜚语比刀子还锋利,一不小心就会让人身败名裂。
孔春生闻言,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也是个深谙世故的长者,他知道如何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保护别人。他接着说:“人言可畏,但咱们得行得正,走得直。别让那些嚼舌根的人,影响了咱们的生活。”
刘汉山用力地点点头,他知道孔春生的话不仅仅是对他讲的,也是对周围那些可能在背后指指点点的人的一种警告。他整理了一下肩上的锄头,转身向自家的方向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有些孤独,但又不失坚韧。
孔春生目送他离去,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在这个古老的村庄里,人们的生活虽然简单,但人际关系却错综复杂。他希望每一个人都能明白,尊重和理解比无端的猜忌和恶意更重要。他转身回屋,关上门,那句“小心被狗咬住”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深沉的警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