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沉寂的眸子有了微澜。他手指捏得泛白,眼里显出狠厉:.“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为非作歹,找死!”
行止眼里燃烧怒火,准备大开杀戒。
他退后两步,伸出手指,准备咬破手指,使出血阵。
忽然,狂风大作,屋子屋顶被狂风瞬间掀开。
众人大惊,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
“本王在此,谁敢伤他!”沈璃从天而降,手拿银枪,眼里嗜血。
“鬼啊——”众人大惊失色,如同见了阎王,大喊起来。
只见沈璃眼珠发红,充满嗜血的煞气。银枪闪烁,散发着魔气。
行止靠着墙壁,稳住身子,浅浅一笑:“王爷,你来了。”
沈璃沉着脸:“不是去卖土参吗,怎么到了这里?”
她扫了扫倒在地上的白浅。
白浅先前本就受伤,刚才狂风大作时,已经当场死亡。
沈璃见几人只是凡间无赖,便收了魔枪。
长腿一扫,众人立刻倒地,腿脚发出断裂的声音。
沈璃正要去搀扶行止,刀疤脸手上拿着一把短刀,强撑着身体向沈璃扑来。
“找死!”沈璃一拳打去。
“啊——”一声惨叫,刀疤脸胸口处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黑洞,黑洞处冒出黑烟,鲜血汩汩流出。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黑洞,来不及多想,一下向后倒去,直挺挺地死去。
“神仙饶命啊!饶命啊!”众人吓得屁滚尿流,纷纷抱头求饶。
“阿璃,饶了他们吧。他们只是凡人而已,家里也有妻儿老小,废掉武功,抹掉记忆就行。”行止拂掉衣服上的灰尘。
沈璃点头,一掌过去,众人瞬间武功被废,先前的记忆被抽取,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那她怎么办?”沈璃看了看地上的白浅,感觉有些可惜。
“让她入土为安吧。”行止道。
沈璃腰身下去,抱起白浅:“你等我一会,我去给她挑个地方。”
行止不置可否。
沈璃抱着白浅早已经冰冷的尸体走到一棵大樱花树之下,一掌下去,地上出了一个大坑。
白浅尸体被轻轻放在坑里,樱花纷纷飘落到她身上。
沈璃右手抚肩,念了起来:“吾以吾名引忘川……”
只见一缕魂魄从白浅身上剥离,很快冲入夜空。
引渡后,沈璃又是一掌,周围的泥土纷纷落入坑里,瞬间眼前垒起了一座新坟。
沈璃默默看着坟头,想起了那些曾经和自己出生入死的将士,不觉心情沉重。
“阿璃,我们走吧。”行止伸出手。
第二天,行止一大早就起床给沈璃做早饭。
行止学会了做云南过桥米线,闻到了米线的香味,沈璃从床上爬了起来。
“王爷,神君,在吗?”门外传来娇美的声音。沈璃对着门,手指轻轻一指,门吱的一声打开。
晨光下,一位着白色羽裳,气质绝尘,美若星辰的女子站在面前。她与昨日去世的白浅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眼前的女子通体散发着仙气,并非凡人。
行止端着米线走了出来,看见白浅的刹那,神情淡然。
白浅嫣然一笑,快步走到沈璃的面前,拱手行礼:“谢王爷、神君昨日帮白浅渡过天劫。”
“你真的是青丘的白浅?”沈璃诧然。
“正是。”白浅淡淡一笑,“昨日是我的渡劫日,谢谢王爷替我灵魂引渡,也谢谢王爷替我埋葬了凡胎肉骨。”
白浅又走到行止的面前,抬眸看向行止的眼神有些发愣,很快的掩饰了情绪:“神君,谢谢你多次相助。”
行止浅笑:“仙君客气了。”转头对沈璃笑道沈,“阿璃,吃早饭了。”
行止过去拉沈璃的手,往屋子走去,忽然想到什么,又转头对依然站在庭院里的白浅说:“仙君不好意思了,我就煮了两碗米线。”
沈璃捂着嘴,嘴角止不住溢出笑容。行止,你太小气了!
行止泰然自若,白浅似乎已经习惯行止的冷落,也不计较,她上前几步:“神君,我见你仙气受损,神力微薄,神君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去我青丘仙池疗养几天,或许有助于你恢复神力。”
行止愣了愣回答:“白浅仙君,青丘路远,我们……”
“好!我们去!”行止的话被沈璃打断。
行止无奈的摇头:“那好吧,听娘子的。米线坨了,我们快进去吧。”
“那我就在青丘等候二位。”白浅嫣然一笑,闪身离开。
吃完米线,沈璃托着腮帮看着行止收拾碗筷:“行止,说吧,做了什么亏心事?”
行止手指顿了顿:“被你看出来了?”
“你为何对白浅那么小气冷淡?”
行止把昨天卖参的事情说完,笑道:“不是怕你不高兴吗?”
沈璃一想起那日行止救了白浅,白浅要做行止奴婢之事,又想起白浅看行止的眼神,沈璃一下顿悟。
她心花怒放:“行止,你真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行止一脸骄傲:“那是当然,不然怎么配得上王爷你呢?你如果介意,我们就不去青丘了。”
“去,怎么不去?送来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况且那都是前尘往事了,只是白浅历劫而已。我听说青丘的仙泉可是比天上的温泉疗养和修仙效果更好,我还听说那里有女娲石的下落。”
“原来你也知道女娲石,我以为王爷一身本事,对这些上古神器并不感兴趣。”
“行止,我只知道女娲石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力,其他就不知道了。行止,你活了这么久,给我说说女娲石吧。”
沈璃拉行止坐在身边,行止从背后抱着她,沈璃的头轻轻靠在行止的胸前,静静等着行止给她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