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阳的喊话声未落,一队十八人、黑衣、黑盔、黑甲、腰间均配有黑色长刀,每个人手中倒提着同样一杆,墨色长枪的黑甲武士,显露而出。那一个个周身均都弥漫着浓郁的肃杀之气。他们跨步从院门外,列队整齐的行了出来。
十八人行至墨璨的身前二十米处,齐齐的稳住脚步,对着墨璨拱手行礼,声若闷雷般的大声道:“见过少将军······”
突然见到这些人前来,墨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张大了嘴巴,抬手指着着十八个黑衣、黑甲之人。见到这些人,他比见到断魂枪还要震撼的,脱口惊呼道:“墨家十八狼?你们······你们是祖父手下的墨家十八狼?”
这时、十八人中为首的一人跨前一步,对着墨璨,单膝跪地、抱拳道:“当年我等被将军派出执行任务,未能及时护得将军周全。让少将军在外漂泊十年,是我等之罪过,请少将军责罚!”
“哗啦·····噗通······”
此人的话落,剩余的十七人同时单膝跪地,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请少将军责罚······”
墨璨见状,手提长枪、赶紧上前将众人搀起,声音颤抖的开口道:“无罪,你们无罪啊。诸位叔父、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啊!”
这墨家十八狼,均是墨尘晚年收养的孤儿。那一身出类拔萃的本事,都是墨尘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别看十八狼仅有十八人,但这十八人均都是以一当百的大能之人。曾经以十八人之力,足足撵着赵穆三万大军,奔逃出二十里。
墨家十八狼、除了墨家父子二人可调动 外,从来不受任何人差遣。也正因为有这十八人在,墨宏昌在墨尘死后,才能顺利继任大将军一职。曾几何时,墨璨还纳闷,当初为何不见这十八狼相护。如今见面后才得知,原来是被自己父亲给派出去了。
十八狼为首的老大,名叫战奎。对此人,墨璨还是有些印象的。小的时候,这位叔父最喜欢带着自己骑马射箭,而自己的马上功夫,也是从那时候受这位叔父所教。
战奎被墨璨搀起,同样声音哽咽着开口道:“十八狼愧对义父重托,未能保护好将军。我等十年间寻访了各国,却一直无有少将军的消息。后来锦阳公主将我等安置于帐下,等待给将军、夫人报仇的良机。得知少将军归来,我等再也坐不住了。少将军,这十年间,你都去哪里啦?”
家中遭难,还能有如此一股力量保存下来,墨璨的心中一时间是五味杂陈。但此刻更多的,则是因为平添了一份强大的助力,而感到高兴。他摆摆手,拉着战奎的胳膊,对其余众人示意道:“让各位叔父挂心了,走·····进堂屋,都进堂屋说话!”
将众人引入堂屋,墨璨摸了把眼角,对锦阳开口道:“这些年,多亏你安抚叔父们了。不然,以他们的脾气,定然会出大乱子。”
锦阳走到墨璨的面前,抬起玉手,帮墨璨整理了一下衣着,轻笑着柔声开口道:“璨儿哥哥跟我还客气吗?这些年,也是因为有叔父们的相护,我才有如此安稳的日子过。与璨儿哥哥十年间的苦相比,锦阳可幸福多了。”
两个人手拉手的,进入到了堂屋中。十八狼的出现,让墨璨很是欣喜。有如此一支强军在手,就连底气,都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堂屋内,战奎对墨璨开口道:“少将军,根据我们多年来的查探,以及从侧面的观察。当今的中山王,的确有参与到杀害将军一事中。但主谋绝非是他,对于这一点,我很肯定。”
墨璨闻言后,提高音调“哦”了一声,开口问道:“叔父为何如此断定?”
战奎开口道:“当年我等出去执行任务,的确是受当今的中山王所设之阴谋。但,当年的中山王手中,并无实权可用。至于那个韩勇,我等也查过了。他并非是中山王一脉,之所以会配合那晚的行动,是因为,此人的真正底细,乃是燕国谋臣、迪敬的密探。这件事,将军很早之前就有所察觉,若不是情况突变,待我等任务达成归来后,便会对以韩勇为首的一干密探下手。”
墨璨听完,顿时眯缝起了眼睛。语气阴冷的开口道:“这么说······迪敬也有所参与喽?”
而锦阳此刻也疑惑的看着战奎,开口问道:“战奎叔叔,这些,您怎么从来没对我讲过?”
战奎轻笑了一声,对锦阳拱了拱手,十分歉意的开口道:“请公主赎罪,当时公主也尚且年幼。又是在那等环境之下,能安稳保得公主存活,已经是不易之事。如若在将这些告知公主,最多也只是跟着过多操劳而已。”
锦阳摆了摆手,开口道:“战叔叔不必如此,这些年来,也多亏了诸位叔叔们的帮衬,锦阳才能在中山境内站稳脚跟。这些事情,有璨儿哥哥做主就好,我听他的便是。”
对于这位准少将军夫人,战奎等人还是十分满意的。二人从小青梅竹马不说,这锦阳的心,完全就在自家少将军一人身上。也正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十八狼才会对锦阳如此袒护。
墨璨看着战奎,开口问道:“那个乐池、为人如何?”
战奎闻言后,沉思了起来。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开口介绍道:“此人足智多谋,韬略、战策,均有不俗之功。可堪称大才之人,但此人与将军被杀一事并无关联。”
墨璨点了点头,对于这一点,他自然是知道的。沉吟了片刻后,墨璨开口问道:“嗯·····可否想办法让我跟这个乐池,见上一面?”
“当然可以啊,这事我就可以安排。而且,随时都可以。”未等战奎开口,锦阳拍着胸脯对墨璨保证了起来。
墨璨狐疑的看向了锦阳,战奎点头确认道:“的确,这个乐相旁人的面子或许不给,但锦阳公主的面子,此人是一定要给的。”
墨璨问道:“为何?”
锦阳得意洋洋的仰起俏脸,开口道:“因为,我救过乐相的命。”
“嗯?······”这一消息,倒是让墨璨感到很新鲜。一个堂堂的一境之相,怎么还能用一个不得志的公主相救。
战奎笑着解释道:“锦阳公主的确救过乐相的命。这是三年前的事了,当时燕境派出刺客到相爷府行刺。被锦阳公主恰巧遇到,营救的及时,才保的乐相一命。若是公主修书一封给乐相的话,相信后者会给公主这份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