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两人来到洞中刚刚段石阡坐的位置上来练功打坐的地方,只见正前方的山洞的墙壁上,纷纷杂杂的写着很多字,前四字真是写着“玉血神功”四个字,后边还有很多字,欲练此功,玉血饮之,强身顾体,压制魔火。
之后后面就是玉血掌法的练习口诀和步骤,那些心法口诀晦涩难懂,梅三弄看到玉血本就不想要在看下去,狠狠的说道:“想来那贼和尚练的就是这等武功,那上面写的玉血饮之,便是要他抓那些女子来取血练功的法子。”说道此时又握紧拳头说道:“此等邪物,留下来本就是危害人间,留下来日后未免有人想要在练此武功,到时候还不得有多少女子身受其害,今日我便把它抹去,让它从此消失。”说完又回过头来问了梁达说道。
梁达很肯定的说道:“恩公做的对,这等武功,除了害人,留在世上对世人都是毒害。
不由分说,梅三弄拔出剑来,一个轻功跃上刻有玉血神功墙壁的最高的地方,一个劲的用剑一阵划拉下来,那些墙壁上的字体都被梅三弄的剑鞘划拉成了粉末,墙壁上的字体立马变成了梅三弄的乱糟糟的剑痕迹,他又从上边轻功落了下来。
看着那个段石阡尸首分离的下场,梅三弄久久的看着他,心理想着,这空木和尚练这此等妖魔邪神的武功,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了这许多女子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中,就为了练就这个武功泯灭人性,实在该杀。
正想着,梅三弄觉得这个段石阡现在死了,尸首横躺在这里也不是什么事,这狗贼刚才和那个鲍世通那家伙回来发现段石阡被杀,不免打草惊蛇,生出更多的祸端,想到这里。
梅三弄说道:“梁大哥,你我二人想办法把这恶贼和这只老虎找地方卖了,免得刚才和这贼和尚说话的那人回来,那时候就不好办了。”
梁达听着也似有几分道理的说道;“梅恩公说的有理,我看前面的洞口出去就有一块空场地树林子,哪里的土质比较疏松,更容易挖坑,就把老虎和这恶贼埋那边吧。”
二人商量了都同意了,就两人互相前前后后的把那只老虎和段石阡的身躯和头颅抬着来到了山洞口外的那边树岭子里来,两人找来了铁锹工具在旁边坑坑洼洼的挖了一个巨大的炕,两人一起的把段石阡的尸首和头颅,还有那只岿然猛兽大虫推进了刚挖好的坑。
于是梅三弄看着段石阡的尸身和那颗头颅说道:“你如此作恶多端,本该死了就随地抛尸算了,让那些野狗野狼把你吃了倒也省心,现在为了安全,你也有地方可以葬身,留你个全身,你也该感谢我了,给你立块碑就别想了。”
说完,梅三弄和梁达就又把刚才挖出来的土又填在了坑里,一会的功夫,两人就把那个段石阡和老虎的尸首掩埋,坑渐渐的又变成了平地,梅三弄还撒上一些树枝落叶在上面,这样就算有人走过,也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觉想不到下面就埋着一直大老虎和尸身。
两人完工,梅三弄走到山洞外的一边上,一个不小心,脚边差点滑溜,下边竟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他遥望下边,想不到这里竟是平江府城西后山,他往下遥望,居然可以将整个平江府的屋檐楼宇街道河流山川一览无余,这时他看到崖下面最近的一个大的庄园里,有许多小人儿在哪里练剑,发出哼哼的声音,他只看那个大庄园的大门下面写着“呼啸山庄”。
梅三弄立马惊觉开来,这个前几天他在南浔的湖畔游船上,那个刀客帮的帮主刀聪说道过呼啸山庄,又说平江府武林游侠令,便是呼啸山庄的庄主徐英枫所发出的,不知是真是假,刚刚和贼和尚说话的那人,也是提到呼啸山庄这个地方,莫非那人也是呼啸山庄的人。
片刻,梅三弄和梁达又回到这座山的山洞里去,看了看周围,又看看梁达刚刚被那只老虎抓伤的手臂的伤口,梅三弄说道:“梁大哥,这贼和尚一死,看来我们得分别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嫂夫人还有孩子在等你,你出来久她们肯定是担心了,你赶紧回去吧。”
梁达疑惑问道:“梅少侠,有什么事,是否需要帮忙,我一定鼎力相助。”
梅三弄笑笑的说道:“说来这事很长而且说不清楚,就不劳烦梁大哥了。”
梁达虽然听梅三弄婉言相拒,但是他从言外之意当然看的出来梅三弄事有所担心,自己本就武功低微,梅三弄生怕自己出个好歹,那家中的妻子和孩子可难以接受。梁达想了想还是不想让恩公担心。
于是梁达厚恩的和梅三弄作揖说道:“那好吧,只怪我自己武功微不足道,只会这射箭的杂活,想来一遇上那些个武功高强之人,我势必完全毫无招架之力。
梅三弄笑笑看梁达说出了自己的心想,当然也没有反驳之意,只说道:“梁大哥莫怪。”
梁达很是豪气的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梁少侠要多保重,还望一路小心,那日用的着我的地方,定当不会缺席,以后我们还能够在一起喝酒练剑。”
梅三弄笑着说:“一定。”
这样说着,梁达便从刚才一路走来的山洞道口一路的原路返回去了,看着梁达走远消失了。梅三弄这才久久的站在山体的洞口,一直站在刚才段石阡刚刚练功打坐的地方,那个刻着玉血神功口诀的石块旁边。
站立了一会,在这时,刚刚被自己剑鞘划成粉末玉血神功口诀那块山洞墙壁处,慢慢的有裂开的迹象,裂开的一块石岩壁上突然的掉下来一块东西,梅三弄走过去弯腰捡起一看,这是一破旧丢失的好多页的书籍,有很多页都被撕成半张,上边的字样有的还模糊不清,虽然不全,但是梅三弄能够看出来一些端倪,还有书记一页上写着刀谱,他看着那上边那些半缺不全的口诀,没错,这是一部刀谱,真是没有想到这玉血神功的练法口诀的墙壁里头还藏有一部刀谱在里面,可真是无穷妙计,如果不是自己拿着剑鞘一通的把那玉血神功的口诀销毁,又怎么会误打误撞的掉出来这部刀谱。
梅三弄心想来在石壁上刻下之人为了考验练功者的品行,如不毁掉这个害人害己的玉血神功练法口诀,这本刀谱将会被永久的存于石壁之内,成为了一个永远的谜,到时候练玉血神功的人更多,祸害更多的人。
想到这些,梅三弄拿着手里的这部刀谱发呆了半会,渐渐愁容表现在脸上,我习惯练剑已经变成了惯性,让我从新拿起来练刀,还真是强人所难,想到这些他也不管了,先把刀谱收了进衣服袖子内,细细的端详其中的奥秘。
这一样一直来到了晚上,梅三弄在山上没有下到山下,晚上山上冷的可以,虽然现是江南雨季,温热的很,但是这山上和山下,空气相差甚远。
梅三弄在山上,肚子饿了,就在山上的野树摘了了些野果子,还抓了一只野鸡烤了,当晚便安心的在山洞里入睡过去。
第二天醒来,梅三弄打算下山去了,这一次他准备去呼啸山庄走一趟,去会会那个呼啸山庄庄主徐英枫是何等人物,游侠令又是怎么回事,他想要弄清楚这些事情。
经过山下的路上,他看到一个樵夫上山来打柴,就问了呼啸山庄的路怎么走,樵夫老实指着前边的路的去向。梅三弄看了看前边继续走了。那个樵夫也一样的走远。
梅三弄一直的来到山下,经过了一个溪流小桥,那边有人在打水。走到树林子里,这好像就是呼啸山庄的后山树林子,前面听见好像有刀剑碰撞的声音,梅三弄以为有人在那边发生争斗,就快的往前林子跑去。
他走到林子的一个槐树下看是,但见有几十个朴素灰色素衬衣的人在那边,一群人围着两个人看着,那两人在中间比试武功剑法,两人虽然身上的衣服虽然相同,但是一个白面皮书生模样,一个是虽然也是脸色白净,但是眼神更加眼神凶狠的模样。
那两个比武的人手里都拿着相同模样的剑鞘,互相你来我往,剑鞘在飞跃中相碰,火花四溅。只见两人朝对方刺来,两人格挡相对,刚格挡了一会,就有转身的分开了,野外微风催动,两人在两边拿着剑一动不动,风一停止,两人又举剑的朝对方攻过来,二人又拿剑格挡,一人势大力的往前对着对方,一人往后的格挡,似乎有一些落入下风,一个回转身,那个朝他使剑来的人攻击找了个空,这才回转了身体翻空过来,两人适才不太服气。这又是跳起来在空中格斗了一会,两人就又都落了下来,内力环绕在剑的周身上。
那些在在周身观看的人都发出了一声声的喝彩的说:“好。”有一群人在一边喊着:“欧阳华,左边。”那边有一的人又喊:“古百里,别输给他。”那两人一边的拿剑鞘,她们周围的人在呐喊助威,两人好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梅三弄这才走进她们那群人身边来,加入到他们观看的人群中,突然那人群中的一个女孩突然发现了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问道:“公子,你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在山庄见过你。”
梅三弄转过头来看着旁边这个长相玲珑水灵的姑娘,笑着回答说道:“我不是这个山庄的人,我是刚从那边过来,看见你们在这里比武,有些好奇,就过来看看。”
此时周围那群人也发现了她们身边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转过头来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梅三弄。在中间比剑的那两人发觉到周围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梅三弄,两人就此停下了手中的剑鞘,也是同一的看向了梅三弄。
那个水灵的姑娘和梅三弄说道;“这是我们呼啸山庄的后山林子,平常外人是不能进来的,你是怎么进来的。”
梅三弄刚要回答,就刚才比剑的那两个人走过来,那个比剑白面书生又接着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个比剑的眼神带着凶狠的人则没有那么客气的猜测道:“一定是偷偷的从外边爬进来,想要偷学我们呼啸山庄的武功,还能为什么。”其中另一个高挑模样俊秀的姑娘则说道;“人家不过是进来看看,还真以为你们的武功有什么可学的呢?”
那姑娘的讥讽言语立马的使刚才比剑的那白面书生和那眼神凶狠的家伙顿感不悦,明理说他们武功不值得偷窥。
梅三弄则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是来找你们的庄主徐英枫的,不知他在不在。”
那个眼神凶狠的家伙更怒气汹汹的说道:“我们庄主是你想要见就能见的吗,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那个水灵灵的姑娘不悦的对那眼神凶狠的家伙大声说道:“欧阳华,你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人家可能有急事想要找伯父相谈,你别一副小人之心的样子好吗,就看不见你这样。”
那个叫欧阳华闷怒的说道:“小师妹,你难道忘了前几天你带回来的街外头一个乞丐回来,差点偷了庄里二师婶的金发簪了吗,还不长记性?”
那个水灵的姑娘伸着舌头吐给他看作鬼脸的不搭理那个欧阳华。
也不说什么,那个欧阳华反过来对梅三弄下逐客令的说道:“快走吧,在不走休怪我动粗。”
梅三弄又从刚才的笑脸的转为了不悦的说道:“那我要是不走呢。”
欧阳华怒的说道:“那我就只能把你扔出去。”
梅三弄更加不悦的愤气的说道:“没大没小,就你这剑法,打狗倒是凑合,对付人吗,再练个一百年还是一个窝囊废。”
那欧阳华被梅三弄言语相讥讽他的剑法,恼羞成怒的篱笆又把手里的剑拔了出来,一个攻的朝梅三弄的方向刺来,站在梅三弄周围的人无不惊骇,都纷纷的躲开梅三弄旁边。
梅三弄看着那剑势来势极快,分毫没有后退,但他毫不畏惧的盯着那把剑鞘朝他而来,那把剑鞘刚要触碰到了自己的鼻尖的一刹那,他以极快的身法前身向后,向前踢去右腿,正好的顶在欧阳华德前胸口处,使他右手的剑鞘正好停在离梅三弄鼻子前一厘米的地方。
欧阳华见状,急忙的收剑回身侧剑过来往梅三弄的前伸的右腿砍来,梅三弄身体灵敏的又把右腿脚向后伸展去,躲过了剑的横切。
那欧阳华见两剑都被梅三弄完美的挡了过去,更加气恼的只把剑鞘再次向梅三弄的脖子刺来,梅三弄这一次不在闪躲和用手脚相抵,只见那剑鞘就这样刺来,梅三弄右手两只食指正好的夹住了刺来的长剑前端的剑鞘一寸,两根手指在一瞬间内力大增,硬生生的把剑鞘前端的剑刃折断了开来,那折断了的尖端被梅三弄在两只手指的中间直至朝着欧阳华的脖子刺了过去,指在这一瞬间见欧阳华的脖子就要被刺穿,远处一个声音急忙的喊道:“手下留情!”
梅三弄急忙的停住那个断了剑鞘刚好的抵在了欧阳华的脖子边缘上,那个欧阳华被吓得两眼发呆头儿出汗的一动不动的,前面两只眼睛更是血丝满仓。
众人都被那一声“手下留情”给愣住了,纷纷的回过头来的看向那边,梅三弄也是一边举着那个断剑鞘横在欧阳华的脖子边,一边的回过头来看向那边。
只见一个大致四十几岁年纪,嘴上还有不长不短的胡须中年人向着边抬着手的又再次说道:“阁下,剑下留情。”
此时众人都看着那人又欣喜开来,梅三弄两指夹住的那断剑此时慢慢的移开了欧阳华的脖子,只把那断剑鞘一个顺手的仍在了地上的落叶旁边。
那留着胡子的中年人男子走到梅三弄和欧阳华两人这边来,十分恭敬的作揖向梅三弄施礼的说道:“多谢阁下剑下留情,只在一剑,我这劣徒弟便是命丧当场了。”
梅三弄见此人有礼,便施礼问道:“前辈是?”
那留胡子的中年人说:“不才,鄙人正是这呼啸山庄的庄主,徐英枫,不知阁下是那位?”
梅三弄见到眼前之人就是呼啸山庄的徐英枫,当着的说道:“我叫梅三弄,前几天才刚来平江府,其实我是彭泽县令的朋友,现下我有一件事情要求问徐庄主,不知方不方便。”
这个徐英枫听见他提到彭泽县令,立马点点头的说道;“原来是彭知县的朋友,那当时误会一场。于是又怒斥的周围的人道:“叫你们好好的练剑,却没想你们在这胡闹,冲撞客人,看来我是平时对你们是太过于骄纵了,都不把人放在眼里了是吗?”
那位欧阳华还很不悦的不服气的说道:“是这个家伙有意闯入山庄再先”欧阳华话未说完吗,便立马被徐英枫呵斥的顶回去的骂道:“还敢放肆,刚才要不是这位梅少侠手下留情,你还有命吗,都给我今天到庄里的练功场里去举剑三个时辰,做不完都不许吃饭。”
众人都一起的看着徐英枫不敢说话,徐英枫再次发难的喝道:“还不快去!”
就这样,那些弟子都匆匆的离开了那片树林子里,回到了庄院里去了,那个欧阳华走的时候眼神里还一脸不服气的怒的看着梅三弄,梅三弄并不理睬他。
那徐英枫转过头来又笑面对梅三弄说道:“这些逆徒,平时就是太骄纵他们,梅少侠见笑了。”
梅三弄并不计较的说道:“徐庄主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有不对之处。”
随后徐英枫便领着梅三弄一直离开了呼啸山庄的后山树林子,也是一同的进了山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