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见这长串的车轱辘,压在路上石板上的声音,和马蹄一连串的啸鸣声。
酒楼下边的行人,纷纷的围在了街头的两边,议论纷纷起来,指头论足,声音传上来了福雅酒楼的二楼上。
梅三弄和胡尧唐放下各自的酒杯,二人走到了酒楼二楼的走廊,往街头的下边看去。
街头巷尾的两边,围满了两边的人群,热闹非凡,正在这两边的人群中,正有一个长长的马队从这两边人群中间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
这队人马之中,领头的是个黑衣服黑帽子的打扮,帽子头上还镶嵌着一颗绿色的珠宝,模样上,嘴边留着两个八字胡子,四十几岁年纪的人,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神。
还有几个手下骑马跟随在左右两边,一个身穿着宽大的长袍,头上盖住了头部,满脸苦相,阴狠不可琢磨布满脸庞,是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手里拿着一个拐杖,旁边行人看见时,且还发现这个老人一只眼睛是红色的,吓的街头两旁正在吃糖葫芦的小孩娃娃大哭起来。
这对人马后面,还有两男两女,那个男子身穿紫红色长衣,脸色白的吓人,那两双眼神下边红红的,他舌头很长,不停的往外,突出舔哧自己两边的嘴角,让人看着有一种反胃的冲动,另一个男子,整体显得文雅风流很多,身穿黑紫颜色衣服,最为特点的是他肩膀的两边,盖着紫绿紫绿的羽毛,头上还带着凤冠头饰,整个人看上去像是一只孔雀鸟其在马背上,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关外中不太常见的乐器,正在嘴边吹奏开来,是一些关外的异族音乐。
还有那两个女子,两个人模样长相很相像,有点像是双胞胎姐妹,她们都身穿着百花羽毛衣服,身上衣装没有包裹的这么严实,只是一件短小的花色衣服上身,腰间露出来肚挤一块,腿下边也是一件中色短裤,有狼皮毛覆盖,这两个女子完全的一摸一样,手里都是拿着一把弯弯的兵刃,这是西域那边特有的兵刃。
这一队人马中,大部分人跟在后边的都穿黑色的粗布衣装,也是一个个头上带着黑色的帽子,只有三个家伙,只看身材魁梧,皮肤黝黑,虎背熊腰,头上留着几垛鼠头小小的头发,这三个人袒露着肚皮肩膀,身上都纹着这老虎黑鹰的花色图案的纹身,看着周围的人,感到触目惊心,不由得心里胆怯起来。
而最让人惊奇的是,这些人的中间,正有一个木制笼子,整个大大的笼子被很厚重的铁链捆绑着,让大家都惊奇万分的是,笼子里面关着一只庞然大物,一只黄色的野兽,和老虎很像,还有一个糊礼邋遢的人在里面,那头野兽头前绒毛突起,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这是什么样玩意,都觉得新鲜,街头围观的人中有人问道:“这只长头发的野兽是什么东西?”旁边一个听说过的人说道:“这是异族那边有的野兽,狮子,中土哪有这玩意。”
正旁边人议论纷纷时候,那街头旁有一个拿着糖葫芦的小女子,在自己爹爹身旁说道:“那个笼子里的人好可怜,为什么要把他和大虫关在一起,大虫要吃了他。”
街头中有人看了人这笼子里的人和狮子关在一个笼子,言语中说道;“为什么要把人和野兽关在一起,怎么回事。”
此时那个笼子里的人和狮子都是攀爬着,一动也不动,那个笼子里的的人,衣服头发都乱糟糟的,手脚都带着巨大的铁链镣铐,动弹不了,有小孩在给那人扔了一些水果蔬菜进去,那人像是惊醒了一样,好像一个饿死鬼投胎,抓起扔进笼子里的水果蔬菜一顿的扒拉狼吞虎咽,看着周边的人心惊胆战的,终于知道了这些人为什么把这个人和野兽关在一起,因为这个人和野兽一般没什么两样。
旁边有一个小女孩要上前,说道;“妈妈,他好可怜,把他放出来。”这小女孩的爹妈拦阻的和她说道;“不要过去,这是人不人,野兽不野兽的恶狼,放他出来是要吃小孩的,你不怕呀。”
其他小孩听着都害怕的躲进了自己的爹娘的后边不敢看。
梅三弄和胡尧唐看的一脸疑惑,看着下边这一队人马经过了福雅酒楼街道,这些人都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看着好像都不是中土人士。
正就这一队人马黑压压的从街道而过,街道两旁的人有的跟过去,有的一哄而散了。
梅三弄和胡尧唐互相看着对方,疑惑不解,心想一大早上来了这么些人,那些人想要干什么。
梅三弄先开口的问道;“不知道那些人是哪里来的,胡公子,酒还没有喝呢,我们继续。”
胡尧唐含笑的说道:“梅兄,这酒,我们今日先不喝着,我有一个有趣的事情要做,如若梅兄能够和我前往,这件事情,就更加的容易很多了。”
梅三弄于是问道:“胡公子,你我既然已经是朋友,就不用客气,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我要是能够帮忙,定当鼎力相助。”
胡尧唐高兴的一只手,架到梅三弄的肩膀上说道:“好,梅公子,看来我真没看错你。”
梅三弄突然的被胡尧唐这么一拍肩膀,感觉这家伙变得有些轻浮起来,也没与当回事,又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快快说来?”
胡尧唐于是解释说道:“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文青楼,有一个叫做陆万银的人?”
梅三弄想了想说道:“陆万银,额,就是上次在文青楼里胡闹的那个江陵的有钱的富家地主老爷,怎么了?”
胡尧唐说道:“这家伙平时搜刮民膏,在江陵这一带为非作歹,平时就是喜欢调戏良家妇女,祸害了不少女子,这个江陵的第一富商,手里面的地好几千百亩,每每要有佃户要租住他的农田务农,就要收租胡乱抬高价,弄得这江陵的佃户百姓苦不堪言,他还和江陵的县官勾结,可谓是钱财权力都在他的手中,他那府里的银库堆积如山,那些年这江陵周边镇子闹了饥荒,百姓到城里乞讨,他手里本有几千石粮食救济,可是他还是发国难财,本来官府打算开仓放粮,但是这家伙觉得阻挠了自己的财路,他就怂恿江陵的县官不要开仓放粮,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要不是你岳父柳太公全力的着手召集江陵的所有富商解决这粮食的事情,还不知有多少百姓该客死他乡呢。”
梅三弄听到着胡尧唐这一连串的解说,当即恼怒三分,左手拳头砸在桌子上,眼看桌子要碎掉了,厉声骂道;“有这等事情,看来这家伙真是罪大恶极,真是该杀,那不知胡公子当如何,不如就此结果了这家伙,为江陵百姓出一口气怎么样。”
胡尧唐摆摆手的说道:“杀了他,这到不用,只是这段时间我在那陆万银的府上,观察了有一段时间,他那金库里的金银现在已经堆积如山,这些都是从江陵的百姓中搜刮来的,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今天晚上潜进陆府去,把那些金银盗出来,分发会给江陵的贫困百姓人家,不知梅兄,你觉得怎么样。”
梅三弄心里一琢磨,确实这样说道;“这还不容易,既然那陆万银钱多,全都偷出来又何妨,胡公子,你就说吧,要如何做,我听你的。”
胡尧唐高兴的的拍着梅三弄的肩膀,豪爽的说道:“梅兄,看来我没看错人,你真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梅三弄满脸陪笑着,他一直的觉得胡尧唐言行中带着豪爽的性格,但是又有几分轻浮习惯,梅三弄平时本就不多言语,遇上一个话痨之人,未免觉得不够适应,当然为了迎合去,他也装着大大方方起来。
两人在那陪笑不停。
胡尧唐这是说了晚上的计划,就是打算两人晚上的时候,让梅三弄在江陵的风波观的附近山神庙会面,到时候他们一同的前往陆府去。
二人商议之后,都同意了这个计划,之后两人就互相的在街上闲聊了一会,就分别在街上,向着不同的方向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