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杨照刚要躺下,他便突然地听见了一声“搜搜”声响,好像是衣服在被风吹动地声音,声音像是夜间幽魂荡漾不定。
杨照被着声音惊扰,又从床上坐起来,这声音很小,杨照毕竟这几个月内,内功虽然没有多少长进,但是他对轻功已经有所了解,他通过身上内功有所察觉到,他屋檐瓦楞上,有一个身手了得地人,轻功快步从他地屋檐上方而过,这轻功很快,如果是平常之人,是很难觉擦出来地上边屋檐又人的。
此时,杨照赶忙无声地开了房间门口,到了他厢房地门外来,他往屋檐地上方转过身看来,却突然地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略过了屋檐后边去,下了那边地院子而去。
这夜间还有人在雪夜山庄里轻功踱步,不走门口,倒是从屋顶而过,难不成是盗贼什么的,杨照这样猜想,但是一个盗贼有这等轻功,他越发新奇万分,于是他自己几步跟上,随着刚才那道白色人影地方,向着那边地房舍院子过去。
且一会,杨照便从那边跟了过来,到了那道白色身影刚才从那边过来落到了这里的院子这里来。
杨照看时,那院子房间里,正有一个模模糊糊地身影在房间踱步,通过纸窗户地背影,他可以看到房间里那道身影若隐若现,从房间地那边过来,又从房间地那边过去。
杨照疑惑地走到了房间门口,打开了房间门口,那身影突然地消失,好像是藏匿在了房间暗格排列地长长的柜子地后面。此时杨照才发现,这房间好像是一个药房,有很多高高地长柜子,排列成长长地一条,那些柜台子上放置各种瓶瓶罐罐地东西,而且他已经闻到了很多草药浓重地味道,这里应该是雪夜山庄地药房才是。
杨照此时拿起了药房门口台子上放置地一个烛台,用火烛子点亮开来,房间里地周围东西,立马被烛台地火光照耀开来,引联到了他的眼中,这里确实是一个药房,这个药房的空间很大,好几张桌子在那里放置了好多地药材,还有台子上有一些熬药的罐子,此时还冒着热气,是刚刚熬的草药。
只见杨照拿着灯烛,往那排柜子走去,火烛的亮光,也同时的往前边那角落的柜子移动过去。
此时杨照小声唤道:“有人在那边吗,你是雪夜山庄的人吗,来药房为什么不走正门,偏要从房顶下来。”
这时这一声环绕,柜子角落里的那人,好像移动了一下,而且杨照已经能确定角落后边,的确有人藏在里边。
杨照当即拿着烛台向前一步,要接近那柜子后边的,他却突然的站住了脚跟,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的感受到一声紧张急促的呼吸声音,里边那人好像的想要隐藏自己的呼吸,但是她越想要隐藏起来,越不安的被杨照发觉感觉到,杨照身上和那老人练习壁水掌法这套武功的时候,就练过吐纳吸气的身法,身上又有内功的辅助,所以只要有一个人离他很近,即使他看不见,他通过对方的脉搏,也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他停下来,是因为他感受到柜台后边隐藏的那个人,现时有一股杀气掩面而出,他不知道对方武功如何,但是从那股暗藏的杀机中,和呼吸状态,杨照感觉到那里边的人,是一个女子。
此时,杨照不再胆怯,他突然的拿着火烛,站开了一些,一下,他突然的急速的闪身了过去,火烛子灯光瞬间的照耀到了那柜子角落后边来。
突然的一惊之下,杨照当想要施展掌法,以防对方突然的袭击过来,但是这一转身,他便在火烛的灯光之下,微微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身穿灰白色朴素长衣,模样是空谷幽兰,柔情绰态的年轻女子。只见这女子她神色紧张,脸色惶恐,但是那右边的手腕上,正捻一根银针在食指与拇指之间,欲要向杨照这边施与过来。
杨照看着面前这个灯烛微光中的女子,也是惊心胆颤,犹如被一声霹雳的心之动容,神思转不过弯来,好像已经被某些东西给绊住了。
这时那名女子从刚才紧张的神色中,缓过了劲来,额头冒出来一颗汗珠,滴落到了地上,慢慢的便放了刚才想要施与的银针右手下来,好像没有了敌意,换了疑问神色摸样,一脸不知所以然看着杨照。
杨照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口齿不清的问道;“姑娘,你是?”
只见那名女子没有说话,仍是看着杨照的模样不知从何所起。
杨照继续的问道:“姑娘,你不是雪夜山庄的人吗,你来药房拿药,怎么不从正门进来,非要从房顶而过?”
只见这女子还是没有说话,她手里拿着几瓶药在手里,不住的颤抖几下,顿时一把手的推开了杨照身躯,差点把他的烛火打翻在地上,还好杨照身手还算敏觉。
只见那名女子从杨照的旁边经过的时候,他在那女子的飘起的腰带子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刺绣图案,那是一只喜鹊的刺绣图案。这个喜鹊图案杨照是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妹妹玉儿喜欢刺绣的鸟类图案,平常在家里,妹妹玉儿除了刺绣一些牡丹桃花梅花之类的图案之外,其中最喜欢绣的,就是这身上布满五颜六色的喜鹊鸟图,杨照现在的腰带上,现在也有那只喜鹊鸟在,他一直的带着,那是之前他妹妹玉儿没事的时候给他绣的,可是现在这刺绣喜鹊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女子的腰带上,那个喜鹊图是他妹妹玉儿画的,不会有人会绣这样的鸟类图出来。
没错,这名从杨照旁边一闪而过的女子,不是别人,便是刘姜不假。这些日子,刘姜和杨玉两人相处融洽,两人像是情同姐妹,不分彼此。那些日子杨玉便也给了刘姜的腰带子上,刺绣了和杨照腰带上同样的喜鹊图案,刘姜很喜欢这个图案,便一直的戴在身上。
这时杨照突然的看到了刘姜腰间上那喜鹊图,眼神中突然的想到了什么,他便急忙地吹熄了蜡烛,随着刚才刘姜串出药房窗户地身影,也一同地跟随了出去。
只见刘姜轻功跃上了雪夜山庄后院地屋檐外边,又是脚力一登,飞过了后院院子地围墙而去,杨照紧随其后,也是施展轻功追了上去,哪里肯放下。
只见两人以极快地轻功,飞跃过了街头,从街头地屋檐飞了过去,到了后边地树林子来,两人一前一后地从那树林子地树头上下来。
刘姜脚跟点地,落下了站稳脚跟,忽然地回身,杨照也从上方落了下来。
杨照急忙地口齿讲不清楚话,不住问道;“姑娘,你那腰带上喜鹊图是谁给你绣地?”
那刘姜此时心下着急,哪里听的懂杨照问的什么话,便是觉得杨照追过来,以为他和那些黑鹰山翟悖逆那些人是一伙的,眼神中立时充满的杀机,正要从身上的腰间的袖子里,拿出几根银针在手里。
杨照在此的问道;“姑娘,你先回答我,那腰带上的喜鹊图是从哪来的。”
此时的刘姜,已经十分的认定杨照和黑鹰山那帮人是一伙的,当下也不再手下留情,手上的银根捻动几圈,内力施展食指和拇指之间,身体旋转一圈,施展而出,一根飞针就朝着杨照的头额前射来,在黑夜中,银针来的飞快,毫无任何征兆。
只是杨照话没说完,飞针就已经朝着他的头额过来,他立马的身体向左斜闪而过,那飞针正从自己的两双眼睛而过,只看这一被射中,哪里还能有命可活。
但是刘姜那边哪还能等杨照反应,接二连三的银针无声的拂面而来,这等杀招毫不留情可言。只见杨照想要追问要想解释,几根飞针又飞了过来,他左右的闪躲三分,一会的压低身躯头颅,一会儿向着那边旋转闪开,一会又向右边斜身压低后,又空翻身而过,都是可以一一的躲过了那些飞银针攻势。
随后,刘姜在后面发射的银针,不知施了什么魔法,那一根根银针开始向飞镖飞刀一样的旋转,这些银针一旦旋转开来,飞射来的路线,便可以拐弯,随处不定,攻击的方位也不住的变化不端,更加的让杨照难于琢磨,闪躲不了,只见他一根飞针像是飞镖一样的旋转,杨照想要左边闪躲,但是刚想要闪躲而过,那飞针当即的从左边轨迹转弯到了右边,杨照反应不及,那银针旋转开来,像是变成了飞轮利刃一样,从杨照的脖颈边缘划过去,旨在一瞬间之间,便可一针封喉,结果了杨照的性命。但是杨照反应及时,急忙地收缩了脖子一寸,那飞针旋转割到了杨照脖子地边缘一道伤口,此时,一道小小地裂口,从杨照地脖子处流出一点红色地血迹出来。
杨照左手摸了自己脖子那道伤口,把那点血迹擦掉,在手里一看,心想今夜遇到了使暗器地高手,还是一个女子,这该如何是好。”
只见刘姜本就想要当下结果了眼前之人性命,手上哪里还会留情,三五根旋转地飞针,便又朝着杨照拂面过来,迫在眉睫,杨照不得不施展内功,把自己周围内力施与周身,施展壁水掌法地内力,随着手掌而至。
此时那刘姜那旋转地飞针这时,就到了杨照地胸口而来,这时杨昭施展了壁水掌法中第十三步掌法“游鸿再生”招式,立即地把那五根旋转地银针控制施与双掌之间,那五根银针被杨照掌法内力干扰,轨道发生了变化,但是旋转依旧没有停下来,仍是在杨照地双掌内力之下,旋转不停。
只当是刘姜发出地银针和别的暗器有所不同,那是江湖中失传已久地“落雨梨花”针法,针法地施展不仅仅单靠食指和拇指等外劲施展发出,而是有内力和外劲地相互辅助之下,银针在脱离施针人地手里之时,那银针上还带有施针人地内力在里头,定然是对于别的暗器颇有不同之处,对方想要使用普通身手闪躲和抵挡之势,会很容易被旋转地银针结果了性命,除非对方必须身体反应敏觉和施展内力干扰飞针地轨迹,不然可使徒劳无功的。
而杨照现时正是用壁水掌力干扰了旋转地飞针轨迹,但是已经那一把飞针控制下来,只当是杨照掌力内力,把那旋转地飞针,接力受力地技法,散开地抛了出去,这才把那三五根银针,摊开到了周围的树丛之中。
这时那刘姜拳脚武功攻了过来,拳脚相加之下,内力同样地不容小觑,杨照本就刚才为了躲开那旋转地飞针攻势,这下刘姜又拳脚打了过来,他被逼无奈,立时施展壁水掌法十五路:“飞鹤神游”地掌法施与刘姜地踹来地右脚攻势,只见杨昭掌法刚好地挡住了刘姜地脚力,但是随之刘姜身体又回转一周,左脚随之又踹向了杨照地头顶,杨昭右手右边抵挡在耳朵位置,一直手刚好地抓住了刘姜地左腿,但是这刘姜本就和那老女人学过脱身技法,杨照只是觉得刘姜的左脚腿像泥鳅一样地抓不住,脱了手出来。
刘姜再次地双掌袭击而来,正要打在了杨昭地胸口位置,两人这时面容刚好地互相擦肩而过,两双眼神在一瞬间滑了过去。这时杨照突然地被刘姜左边掌力,打中了肩膀地部位,他被摊开了空翻身后,站住身体,没有伤到什么,只是感觉左肩膀有一些疼痛而已。
那刘姜也在空中像飞轮一样,旋转几圈落地,转身过来,看向了杨昭,眼神中好像有了一丝丝地变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刚才因为两人眼神擦肩而过地时候,刘姜心思好像有了一些悸动,她本想今日就结果了眼前这个男子,但是刚才这个男子地眼神中,她好像看到了一些不一样地心思在里面,在刚才地交手中,这个男子出手没有招招杀机,而是一直地处在于防守地态势,显然他不想与她拼个你死我活地样子,更何况刘姜在和他交手地几十回合人之后,显然知道眼前地男子,并非一般地盗匪,内力和武功都与自己有着不相上下地身手,特别是那奇怪地掌法,力道很雄厚,要不是自己身上多了一道:“落雨梨花”针法,显然她和他的武功内力都是不相上下的,如果真要再打下去,有可能会两败俱伤不行,到时候非要以身上全身内力比试不可,难保都是不讨好。
想到那些,刘姜当即的后退一下,手里拔出一根银针,立即的施展朝着杨照射了过去,那杨照见针法又旋转的飞了过来,便是由跳起身来躲过。
刘姜见势不想再次耽搁,一个轻功跃上了树头,消失在了那片树林子的黑夜中,等到杨照闪身躲过了飞针的突袭,回过身来的时候,见刘姜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留下的是刚刚在他们交手的时候,掉落下来的银针。
杨照看向了那边树林子边上,心想着这京兆府高手如云,随遇一个女子,就有这等武功身手,之后再京兆府,不知还要遇到什么样的高手。
想到了那些,他突然的回忆刚刚差点忘了追寻那女子而来的原因了,玉儿的下落还没有问清楚,就让她走了,真是太可惜,不过这样一想,那女子武功高出自己一筹,她哪里肯告诉自己,不过可以确定地是,玉儿现时有可能在京兆府说不定,就算现时不在,也一定经过京兆。”
这一想到,那东边地山那边突然地亮了一点,又听见了鸡鸣叫地声音,杨照这才想起,自己一夜都没有好好地睡一觉。这才赶忙轻身越过了树林子,回到了雪夜山庄去,又回到了自己的厢房,谁也不知道这天夜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