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颜龄低头看向了那堆篝火:“他们,我不记得,我小时候好像有看到他们,模模糊糊地人影,时间久了,有点忘了,听我奶奶提起,我娘是刚生下我,便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逃离了黄家,我娘的失踪,突然让我爹性情大变,之后他便也像人间蒸发一样地不知所踪了。”
赵无常便说道:“所以你的这身武功,是你奶奶传与你地。”
黄颜龄说道:“这门武功号称江湖至高武学,当年有多少人梦寐以求,殊不知,想要练成此等身法,却也并非易事,阴阳神法,又称阴阳法,其武功来源,和春秋战国时期诸子百家中地阴阳家有关,是从道家脱离出来,阴阳五行,奇异诡辩,而这门武功,含有五大炼门身法,十二路练骨诀,七步法经散,二十四催魂掌,九道九兮筋,三步离心法,分未五大神法门路,每一门练法都多有不同之处,切实护卫共生,由于这门武功阴气过重,男子若强行练习,定然走火入魔,弄不好,极有可能会暴毙身亡,所以这门武功,向来都只能女子阴寒之躯,才能够驾驭,想要练成这门武功,修炼者必须有特殊地体质,并非一朝一夕,所能达到,而这门武功在修炼过程中那五部身法,必须同时进行,单单只是练习一门,也只能白练而已。”
听着黄颜龄这一番诉说,赵无常当即地说道:“这等至高身法,看来这当今地武林,也只有你能够驾驭得了了。”
黄颜龄摇摇头地,笑道:“这你倒是说错了,这门武功,当今世上,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在修炼大成,还有一个人,也同样在修炼。”
赵无常一听,眼神一惊,顿时来了兴趣,问道:“还有谁在修炼?”
黄颜龄说道:“我表妹。”
赵无常恍然道:“你表妹,你是说你姑姑,是你姑姑女儿。”
黄颜龄说道:“没错,当年我是在四岁地时候,是我奶奶将这门武功传与我,连我爷爷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后我奶奶发现我表妹也同让存在阴寒体质,刚好也是修炼这门武功地绝佳躯身,这才也把阴阳法传与我表妹,所以这等武功,并非所有女子都可以练成,我奶奶曾经就想要将这门武功,传与我姑姑,但是最后发现我姑姑地体质,就完全不是练这门武功的绝佳体质,说起我表妹,我算上长了她有好几岁,但她可是个练武的奇才,无论是修炼阴阳神功内功外功身法,她都能够了如指掌,很快便无师自通,要不是她修炼这门武功事件比我晚上几年,以她的对武功天分资质,我也未必胜得过她。
赵无常听着这里的,方才点头会意的,便从地上捡起些柴火丢,进了篝火里,树林自那边有一些野狼嚎叫之声,一会又消失掉了。
赵无常问道:“当年血洗持有游侠令的人,那股势力存在,现在可有查找源头?”
黄颜龄看向火堆旁,说道:“我找了这么多年,可是这帮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能做到这么严密的,多少和朝廷挂上点关系。”
赵无常一惊疑问:“你猜测是当年那皇帝赵构驱使得主谋?”
黄颜龄摇摇头,称说道:“不会,按道理那时金人派兵南下,他自身皇位都不保了,而青龙事件地策划,本就是为了协助他北上抗金,所谋划事件中地一部分,他在蠢,也不会自毁自己地前路,我猜测这件事情,有可能和朝中权贵有关,或许是秦桧一党所驱使地,朝堂复杂,到了今日,直到赵构被迫退位,隆兴皇帝继位,秦桧一党朝中势力和地方官吏势力,被当今皇帝一一清除,但是当年发动这场游侠令清洗事件得这股人,多数来自武林中人,这些人来头错综复杂,高手众多,不然以我奶奶当年身具地阴阳神法此等武功,又此会这么容易就输与他们,当年参与这件事情地人,他们都应该还活着,只是他们隐藏在所有人当中。”
赵无常看向树林子那边,左手轻盈地驱赶了黄颜龄头顶上飞来地几只夜间地蚊子,说道:“哎,你说你从一个生长在深闺中富家小姐,变成了一个让江湖人无不畏惧地神秘女子,很多时候武功再高,也有些事情是自己做不了主地。”这一说完,他又转过头看向黄颜龄地侧面火光下地脸颊,会意道:“你到扬州码头,也不一定是单纯为了那幅画,而是希望在码头出现得人当中,找到当年血洗游侠令持有者地实施人。
黄颜龄眼神也同样会意起来,说道:“不管是游侠令,还是青龙诀,归根到底,都不过是利益二字,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青龙诀这个子虚乌有地东西引起地,你觉得这些人会放弃吗?”
赵无常转头看向黄颜龄,沉思得说道:“江湖恩怨,到头来,还是要算清楚才好,利益可以扭转人心,既然你想把他们都找出来,以前你是一个人面对所有,现在有我在,那我就帮你将他们一个个找出来,既然做了,他们也躲不掉。”
黄颜龄听着,转头看向赵无常此时得眼神面目,此时得他好像也不像平常坦然无色神态,而是面目严肃得言语这样对她说的话,黄颜龄微微一笑的又转过头来。
赵无常看着旁边罗生冢的一些人,在巡逻树林周边地动静,还有一些人睡在树头下。
这时,黄颜龄在不知不觉当中,眼神有些朦胧地靠在树头,说不清她是醒的还是已经睡下,赵无常只能是再往篝火加把柴火进去。
过了天明,黄颜龄睡了一夜,醒过来,且发现自己身处马车里,揭开马车窗户地帘子,外边罗生冢其他人,骑马在马车前后跟随,马车奔跑在路途中磕磕碰碰,摇摇晃晃地抖动不停,在看旁边赵无常坐在马车前头,黄颜龄也不知是因为昨夜自己睡地太过,竟是察觉不到赵无常是什么时候把自己抱回到马车里头,眼里多感有些不解。
赵无常见她醒过来,便问候道:“你醒了,夜里冷得很,怕你睡外边着凉,等到了建康,我得做道我拿手地莲藕汤,给你补补,怎么样,我跟你讲额,这段时间淤泥里地莲藕,质地绝佳啊?”
黄颜龄听赵无常背身,对着自己自言自语地说个没完,便微微一笑,有时总是觉得他像一个小孩一样滑稽不正经,有时候又严肃的像一个年迈长者。
这样,黄颜龄一行人经过了一天一夜行程,大致夜间,终于回到了建康东洛梨花谷去。
且说黄赵二人这一番归去罗生冢,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