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眼见三名黑衣男子离开,从竹枝上飘然落下,悄无声息的跟在三人后面。
他怀里的小女孩,似是早已习惯这种生活,一时也不说话,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一时做些亲昵的举动。
三名黑衣人武功竟也不弱,其行动敏捷程度绝不亚于一个江湖上的一流高手。
趁着夜色,三人嫉速穿过竹林,随即朝一处深山中奔去。
白衣男子紧跟其后,下定决定,这次一定要想查到对方的老巢在到哪里,然后一窝端平,好泄了心头之愤。
直到半夜,三名黑衣男子方才在一块巨大的石头前停了下来。
三人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没有异常,其中一人这才在那大石头上先重敲三下,再轻拍两下。
显然这是暗号,果然过了片刻,一道暗光闪现,那天然生成的石头竟突然从中间缓缓打开。
三名黑衣男子眼见石头裂开,随即身子一闪即入,瞬间消失。
白衣男子也没想到这块表面看去浑然天成的石头,竟是一道暗门,眼见三名黑衣男子进了石门,不待关闭,跟着也如鬼魅般闪身入内。
瞬间,石门关闭。
四周一片漆黑,只听到三名黑衣男子在前面~~~ 走路的声音,却已不见人也们的身影。
好在白衣男子曾在一个古墓里待过三年,对于这种黑暗,早已视若明昼,丝毫影响不了他跟踪对方。
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儿。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神堤防四周,全怕有人突然袭击,双眼紧盯着黑衣人的背影,随其一步步朝洞里的深处走去。
原来,这是一个依山而建的山洞,洞里小道只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行,洞里道路甚多,七转八折。犹如迷宫。
白衣男子此时若不是有前面三名黑衣人带路。恐怕早就迷了路。
此时,随着渐渐深入山洞,他越来越感到紧张,只觉这山洞无形中透着一股神秘、恐惧。更隐藏着死亡。生怕不一留神。便着了敌人的道,不仅害了自己,还连女儿的一条小命也搭了进去。
小女孩却觉得这是在走迷宫。玩探险,不仅不害怕,反而一张小脸满是红润,两只小眼更是嘀溜溜乱转,显得越发兴奋。
又穿过几条小道,突然一个红漆大门,赫然出现,门口站着两名精神抖擞的守卫,个个各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单刀。
三名黑衣人在门口站定,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类似令牌的东西,朝那两名守门人亮一亮。
守门人看到令牌神情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跟着点头哈腰拍了拍墙壁,跟着开了门。
三名黑衣男子闪身入内。
白衣男子没等守门人把门头上,便已跟着窜了出去,伸出两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点中二人身上睡穴。
二名守卫人就那样靠在门边,竟呼呼大睡过去,手里的刀眼看就要落地,却被白衣男子伸脚一勾,跟着轻轻放在墙边,竟没发出任何声响,
白衣男子抱着女儿,闪身入了门内。
一进大门,白衣男子顿时傻了眼,跟着身上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颤抖。
眼前的一幕,曾经不知多少次出现在他的梦里,而每一次,他都是被泠汗惊醒。
这个地方,赫然就是四年前,自己失手被困之地,就在面前那个空荡荡的座位上,好似还站着那个戴着魔鬼面具的神秘女子,她此时一双狼一般的眼睛,正如利刃一般盯着自己,让自己止不住发起抖来。
而此时在大殿两边,仿佛正站着四五十个绝顶高手,正如四年前的情形一般,个个正怒视着自己。
仿佛,他刚刚一刀杀了三名那堂主,仿佛,这一切刚刚发生。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现在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了。
白衣男子看着这个熟悉而恐惧的地方,似乎很想不明白,明明四年前自己被困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镇,可现在却出现在了浙江金华境内?
难道,自己此时也像体内的七窍玲珑心一样,时空穿越了不成?
一时间,他怔住了,紧跟着,一阵脚步声急急传来,他顿时清醒过来,知道此时不是在梦里,而是在现实中,连忙闪身到一处隐蔽位置躲了起来。
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足以令白衣男子愤怒的想要喷血的女子冰泠地声音传了出来:“事情都办妥当了吗?明堂主。”
对方答道:“启禀宫主,您尽管放心,此时那小竹屋已化为乌有,绝不会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那女子冰泠的声音再次传来,此时早已没了先前在竹林时的温柔,取而代之的竟是一种无形的杀气,她泠哼一声道:“是吗?既然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怎么连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却还不知道呢?”
“什……什么?”对方话语中,已多出一丝恐惧。
“啊!”
跟着只听“唰”的一声,一阵刺耳的刀光响过,跟着发出三声惨叫,一如当年白衣男子一刀在殿内杀了三名堂主时的情形。
大厅里,突然灯火通明,瞬间恢复了昔日的恐惧。
白衣男子知道此时已避无可避,索性抱着女儿出现在大厅中。
此时,大厅两边不知何时竟又站满了带着兵器的人,那个面带魔鬼面具的紫衣女子仍就那样坐在大厅正中央的椅子上,全身下下透着一股神秘的威严。
现在,她一双明亮如刀的眼睛,直盯着白衣男子父女浑身上下打量,一如当年的情景,还是那样目光一切,高高在上的样子。
白衣男子怀里的女儿,看到紫衣女子脸上带着的魔鬼面具时,竟吓的扭过头去躲在爹爹怀里,再不敢去看。
白衣男子盯着这紫衣女子,脑海里想着四年前,自己心爱的女子若芷清,就那样被眼前这个魔鬼所掳,然后被关了起来,日夜遭受各种酷刑折磨,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以至记忆力消失。
此番他故地重游,心中除了满腔的义愤填膺,却再无先前的恐惧。
紫衣女子如刀的眼神之中,竟突然变得温柔起来,半晌才缓缓说道:“你……你终于来了!”
此时,她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发抖。
白衣男子泠哼一声道:“不错!我终于来了,你应该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来的。”
满腔的怒意和愤慨,使得白衣男子此时说话的声音竟也有些颤抖。
紫衣女子忽然笑道:“怎么?你到现在还这么恨我,还想杀了我吗?”
白衣男子想不到她竟会问出这种话,想起以往心爱女子所受的非人折磨,他简直恨的咬牙切齿,半晌才一字一句顿道:“不错!恨之如骨,今日我就要你们这里所有的人血债血偿!”
他字字如刀,透过空气,深深的插在大厅里四五十名堂主的心窝上,每个人均都浑身一紧,各自手里握着的兵刃越发紧了。
四年前的那一天,白衣男子举手投足杀了他们三名堂主的一幕,仍历历在目,使他们不得不胆战心惊,再想想这些年白衣男子在江湖上的传闻,他们此时竟心如死灰。
“哈!哈!哈!”
突然,紫衣女子仰天大笑几声,随即缓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白衣男子悠悠的说道:“你以为,你真有本事将我们全都杀了吗?”
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和狂妄,眼神还是那样目空一切,一如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恶魔。
白衣男子怔了一下,也许在四年前,他只能忍着,可此时此刻,他身怀绝世武功,早已天不怕地不怕。
许久,他才泠声说道:“不妨试试看看!”
说话间,他已将真气遍布全身,双眼扫视一下四周站着的人,顿时整个宫殿随着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均已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无形杀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