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飞鸿子想到师傅青尘子一身武功自在终南山一役尽数毁掉,从此沦为废人,至今还如半个死人般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也一怒站了起来骂道:“姓薛的,那日在终南山上,你将我师傅青尘子打成重伤,害得他老人家至今昏迷不醒,此仇不报,我飞鸿子此生枉为人!”
众人皆知终南山一役,数派掌门皆被薛空灵浑厚的内力震伤了经脉,却不想青尘子竟从此成了半死不活的人,一时又想地那鬼哭狼嚎的悲惨一幕来,皆又是一翻心惊胆寒。
薛空灵笑道:“你师傅青尘子不知死活,一心想要杀我好扬名立成,不想却被我用内力震伤,终身再不能用武,更不能下地行走,这皆是他咎由自取,又岂能怪我在活死人头上?要怪就怪他不自量力,心如毒蝎,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他恐怕早就没命了,你崆峒派不知感恩,却还敢对我如此无礼,真是恬不知耻!”
飞鸿子见薛空灵竟如此当面羞辱自己,一时气的双脸胀的通红,立时想要上去,将薛空灵就此杀了,好替师傅把那被废之仇,却被一边的不平道长拦住道:“飞鸿子师侄,此间之事,自有少林方丈大师主持,你我今日为客,且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贫道相信,恶有恶报,少林自会还大家一个公道的!”
飞鸿子心里也害怕薛空灵,刚才只是逞一时之气,这才如此愤怒,瞬间便已后悔,如今见不平道长给自己台阶下,这才愤愤不平坐了下来,一双鹰眼仍如利刃般怒视着薛空灵。
“杀了这恶魔,为那些无辜伤亡的武林同道报仇血恨。”
群雄刚才被薛空灵那么泠眼一扫,吓得顿时再不敢说话。如今听静越师太和飞鸿子这么yizhèn控诉,随又想起薛空灵的种种恶行,自己被害亲人的悲惨,一时皆又忍不住大叫杀了他。
若芷清眼见薛诗语害怕,只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与薛空灵并肩站在一起,一双杏眼也是怒视着台下群雄,丝毫不害怕,显然已作出与薛空灵同归于尽的zhunbèi。
刘天看到群雄义愤填膺,也想起当日在王渊府中。当众被薛空灵羞辱的情景,随即也站了起来,指着薛空灵道:“姓薛的,你这恶魔,不仅残害武林同道,而且还几欲进宫行刺当今圣上,可谓胆大包天,今日能有此报,实属罪有应得!”
薛空灵看了刘天一眼。想起在王渊府中一幕,泠哼一声,也不理会他。
刘天自讨没趣,面上甚是尴尬。一时放不下面子,泠声说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简直死不足惜!”
这是有人站了出来。指着薛空灵道:“大家伙也许不知道,这姓薛的恶魔,不仅杀人如麻。而且还勾结明教妖人,企图谋反,简直罪大恶极!”
众人听到“明教”二字,想起数年前在洞庭湖上,不知有多少英雄,中了明教首领钟相、杨么的奸计,最终被大炮轰死,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纷纷盯着那人看。
薛空灵见那人身穿灰衣,一脸伤疤,尤其是嘴巴和鼻子似是被火烧过,此时已扭曲的变了型,整个人丑的好似从地狱里出来的魔鬼一般,让人看上一眼,便不觉有些胆寒。
“啊!”
薛诗语看了那人一眼,吓的大叫一声,差点哭出声来,紧紧搂住若芷清,再也不敢去看。
薛空灵盯着对方看了许久,却终是猜不出此人是谁,且又听他这般冤枉自己,泠哼一声道:“哼,阁下长成这样,就不要出来吓人了,更何况还这般搬弄是非,真是该死!”
那人见薛空灵一双眼睛如刀般朝自已射来,不由浑身一颤,吓的转过身去,朝群雄抱拳说道:“各位英雄可能有所不知,在下本是一名无名小诛,自幼家境贫困,因为生活所迫,不得已在一家客栈做跑腿的伙计,方才能混口饭吃!”
众群雄先前听他无故说出这翻话来,心里也是一惊,此时再听他声名自己是伙计,一时也不知与薛空灵勾结明教,企图谋反有何关联,听他身世凄惨,各自心怀同情,心下寻思道:“原来是个伙计,想必手下有点武功,要不然也不敢来参加屠魔大会,却不知他与这小魔头之间又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
薛空灵一直在留意对方,如今听他说话声音,脑海中想起一个人来,可再看看此人面目又全然不像,一时也不敢断定,只让他jixu讲下去。
那人又道:“有一日,小的所在客栈,来了一个人,大冬天的身上披着一件单衣,冻的浑身发抖,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饿的“呜、呜”直哭,甚是可怜,掌柜的是个心善之人,见不得别人过的比自己差,眼看他父女二人衣不遮体,甚至可怜,有心给予施舍,既没收房钱,免费让他住进了店,而且还嘘寒问暖,送他衣服和吃的给他父女二人,可谓百般照顾。”
“这掌柜的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人啊!”
他原本一张面容就丑陋不堪,如今再说出这番话来,更是让人唏嘘,使得群雄听后,也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赞那掌柜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大善人。
“阿弥陀佛!那施主如此乐善好使,想必定会有好报!”
方虚三位师xiongdi听后,也都是赞不绝口。
薛空灵听到这里,却是眉头紧皱,不由想起邢四海来,心里也莫名升起一丝感动。
薛诗语却问道:“爹爹,那丑八怪说的是你吗?”
若芷清却听出有些不对头,连忙小声说道:“语儿乖,不要讲话!”
薛诗语点了点头,再不说话,却一双眼睛看着薛空灵,似是在等着他回答。
薛空灵却看着女儿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那人jixu讲道:“我家掌柜的本jiushi一个乐善好施之人,本不指望对方能知恩图报,但求自己无愧于心!他这一生,不知行过多少善,却终是有善报,这一次却不想竟看走了眼!”
他说到这里,不由朝台上的薛空灵看了一眼,随即又赶紧扭过头去,jixu讲道:“之后,店里又来了两个身穿白衣之人,二人皆是一幅鬼鬼祟祟的moyàng,一进店,便声称要找这父女二人,掌柜的虽觉得他们不像什么善人,可仍将其带到那父女二人所住的房间,待等对方关上门之后,他甚是不放心,特意留心在门口站了一会,果然却听到这些人竟在密谋如何进宫刺杀皇上之事,他不听不知道,这一听不由吓了一跳,寻思这造反可是大罪,弄不好可以诛连九族的,若是官府怪罪下来,自己好心做错事,落得个窝藏之罪,那也够受的了,他这一想,但急急忙下了楼报了官!”
众群雄听到这里皆又是一惊,纷纷寻思道:“身穿白衣,且暗中做这勾当,这不是魔教叛逆之人,又是谁呢?看来这掌柜的一翻好心,恐怕要引狼入室了!”
只是这些人惟恐那些魔教人神出鬼没,生怕无意中得罪对方,落不得好,一时也是敢想不敢说。
薛空灵听到这里,一时是越听越心惊,仍然猜不到此人到底是谁。
那人见群雄害怕,这才jixu说道:“可谁知道,待衙门的差役到了客栈之后,不想却走露了风声,这三人眼见掌门的报官,不由是恼羞成怒,先前那抱着婴儿的男子,更是恩将仇报,根本不给掌柜的机会,瞬即伸出五指,竟一爪将掌柜的头顶抓出五个指孔,顿时脑浆与鲜血直冒,可怜善良的掌柜竟当场暴毙,更是死不瞑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