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想不到静师师太竟如此无耻,不由指着她怒道:“老尼姑,你……”
薛空灵见静越师太身为出家人,竟一口一个小贱人,一时忍无可忍道:“静越妖尼,你身为一代掌门,更是出家之人,明知一个身怀六甲的弱女子流落在外,会有多大的危险,却仍在寒冷的冬夜狠心将之逐出恒山,任她在兵荒马乱之际自生自灭,誓问飞儿之死,难道真与你无关吗?你就没一丝内疚之情吗?”
众群雄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也想不到静越师太身为出家人,竟如此狠心,不由皆盯着她看,再次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很少说话的方禁大师,竟也突然开口说道:“阿弥陀佛,我佛以慈悲为怀,昔日达摩祖师割肉喂魔,是何等侠义心肠?就连令派祖师晓风师太,据传当年为救一个恶人幼子,竟也挺而走险,力劝群雄,最终用自己的善举,促使那恶人之子成为一代大侠,师太身为出家之人,自当胸怀大度,以普渡众生,上官飞儿虽是魔头之妻,可毕竟已身怀六甲,体内更怀着一个幼小生命,更何况已入你恒山派门下,你作为一派掌门,便有维护她周全的义务,怎的就因为这些小事,在风雪之夜,竟狠心将她逐出恒山,试问她一个弱质女流,若是碰上坏人,又将如何面对?这不是逼她上绝路吗!唉!师太虽未杀伯乐,可是伯乐却因你而死,确实不该!”
群雄见方禁自出现在场上,从未说过一句通顺流利的话,如今为了上官飞儿之事,竟突然说出这翻大道理来。一时也觉得甚是不可思议,随即想想他说的也甚有道理,不由皆点头称是。对静越师太越发不满了。
方虚刚才虽觉静越师太这般做确实有些不妥,可想到此番她毕竟是少林邀请来的客人。却也不好出言责怪。
如今听到一向不善言谈的师弟方禁,竟说出这翻话来,显然是对静越师太甚是不满,心中赞许的同时,却也多了一份顾虑,想阻止却又不好阻止,一时直在心里暗暗着急。
静越师太见连方禁也出言责怪自己,又见群雄好似对自己甚是不满。一时也不以为意的朝方禁泠哼一声道:“大师,这是我恒山派之事,好像还论不到你少林来插手吧!”
方禁大师一时怔住,略一点头,随即双手合十,坐了下来,嘴里念道:“好!好!”
周伯通却甚是生气,指着静越师太大声骂道:“唉呀呀,想不到你一个出家人心肠竟如此恶毒,就连我周伯通也看不过眼了。难道你这辈子注定要当尼姑了,八成是没人敢要你这种恶婆娘,谁娶谁倒霉啊!”
“哈哈哈!”
群雄听着周伯通的话。一时不由甚是解气,随即又是哄然大笑起来。
静越师太老脸一绿,朝着周伯通怒道:“周伯通,你不要仗着自己是王重阳的师弟,就敢如此放肆,不将老尼放在眼里!”
周伯通一脸不以为然,双手插在腰间,大声说道:“呸!就算我周伯通不是我师兄的师弟,照样也不会怕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老尼姑。我真想不到你怎么能活到这个岁数,为何你娘怀你的时候。就没碰到一个像你这般歹毒的老尼姑,让你胎死腹中。以至到现在贻祸人间呢?”
静越师太刚才想到周伯通曾出手帮助过自己,本不想跟她计较,可一时又放不下脸面,这才轻声呵斥了他几声,只希望他就此打住,哪曾想现在却越说越离谱,又听群雄皆都盯着自己看,一时老脸越绿了,再也忍无可忍,“唰”的一声抽出身后佩剑,直指周伯通道:“周伯通,你……你甚人太甚!”
她身后几名弟子也纷纷抽出佩剑指着周伯通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我师傅出言不敬。”
周伯通怔了一下,随即将袖子一挽道:“哎呀,怎么仗着人多,想打架不成?”
他说完手一挥,朝全真七子说道:“马珏,你们这帮臭道士,难道就眼睁睁看着这群恒山派臭尼姑欺负你们师叔,也不上前帮忙吗?”
全真七子等人听到周伯通喊,不由看了看恒山派等一干女尼,本想上前帮忙,可想到他平日疯疯癫癫的,如果今日真的因此跟恒山派结上梁子,日后回家定会受到师傅王重阳责罚,一时只觉出手也不是,不出手相助也不是,各自面面相觑,竟不知如何是好.
周伯通见指挥不能全真七子,一时面子不好看,指着他们的鼻子,一个个骂道:“好啊!你们这群臭道士,竟真的忍心袖手旁观,任由我这个师叔被一群臭尼姑欺负,算我瞎了眼,平日里白疼你们了,既然你们不帮我,我另找人帮忙就是!”
他说完便朝洪七道:“喂,臭老饭的,这些臭道士不听话,不肯帮我,要不你来帮我一起教训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尼姑吧!”
“周伯通,这……这……”
洪七此时正在生静越师太的气,可他身为一帮之主,又岂能与周伯通连手去对付一群女流之辈,一时听他向自己邀拳,也直觉甚是为难,半晌不知如何回答。
周伯通从洪七面上看出他极不情愿,越发不满道:“好啊!想不到连你洪七也不肯帮我,任由这些老尼姑,小尼姑欺负我,难怪薛兄弟不肯认你这个兄弟了,敢情他见你如此不讲义气,这才觉得你不配与他做兄弟!”
他说到这里,随即得意的朝屠魔台上的薛空灵问道:“薛兄弟,你说是不是?”
薛空灵见他如此胡闹,笑笑却不回答。
洪七一时脸上越发尴尬。
就在这时,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道:“周伯通,你放心就是,没人愿意帮你,他们怕得罪少林和尚,开罪恒山尼姑,我东海黄药师不怕!”
说话间,一名青衣男子,突然从群雄身后一棵数十余丈高的百年老树上飘然而落。
群雄见这青衣男子手持一根长笛,外表文质彬彬,生就一个书生模样,却不想口气竟如此之大,竟不将少林和恒山两派放在眼里,不由面面相觑。
再看他自树上飘然落下之时,脚下悄无声息,显然轻功已至绝顶,不由均又惊且佩。
此时就边方虚等人,也没想到面前那棵大树上,竟还藏身这么一个轻功卓越的少年,而自己竟丝毫不知情,一时也是面面相觑,实是猜不透这自称东海黄药师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静越师太见一个周伯通已经够难缠的了,如今又来一个身份不明的高手,一时越发着急,生怕他二人果真联手对付自己,到时可就糟了,一时却也是敢怒不敢言。
黄药师自数丈之高的树上飘然而落,却丝毫不理会群雄,径直走到台下,朝薛空灵抱拳说道:“薛兄,今日你怕连累洪兄弟和周兄弟,执意不肯认他们,却不知此时认不认我黄药师这个兄弟呢?”
薛空灵也没想到黄药师会来,一时大为感动,又听他说出此话,知他生性自负,不将天下人放在眼里,随即笑道:“如果说这天底下,我薛空灵还有一个兄弟,那就是黄兄弟你了,一别多年,黄兄风采依旧,真是羡煞小弟也!”
黄药师知薛空灵不愿承认半月前在竹林救自己一命的事,一时也不点破,笑着说道:“不错!算起来,我们是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此时相见,我二人定要不醉无归!”
薛空灵一怔,随即“哈哈”笑道:“有黄兄弟这句话,薛空灵纵算做鬼,却也无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