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空灵却不理会群雄的议论,直盯着赫丽看,半晌才又缓缓说道:“不过既然静越这恶贼尼此番苦苦相逼,为师此时又身中剧毒,不能代你出头,也就只能委屈你了,好在为师曾教你一套自创的武功,虽实在不堪一提,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用上一用了,请说恒山派有一套剑阵天下无敌,你不妨就此向恒山派的众位仙姑请教一二,也好让为师看看,你这三年来有没偷懒!”
赫丽听到群雄议论,也甚是火大,本想出言呵斥,却见薛空灵不在意,一时只好作罢。
如今听完薛空灵的话,她顿时明白师傅要借此机会试探自己的武功有没有进步,一时心中半是激动半是担忧,甚是紧张。
只是她天资聪明,此番有意为师傅出头,自不愿在群雄面前折了师傅的威风,毫不犹豫的抱拳行礼道:“是!徒儿一定好好用师傅您老人家所传的那套“化蝶成双飞雪无影掌”来向恒山派几位师太请教,自不会叫师傅失望!”
群雄方才听薛空灵说仅与赫丽相处了短短一日,此番又说仅教了她一套武功,一时又是惊的目瞪口呆,各自寻思道:“这活死人真是不自量力,纵然这天仙一样的小美人,一生下来就聪明绝顶,天赋异禀,却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一日时间,将一套武功尽数学全,就算侥幸能学全,也不可能融会贯通,运用自如,更何况他还要叫徒弟单身一人去挑战恒山剑阵,这不摆明了拿鸡蛋往石头上撞,自寻死路吗?可怜这天仙般的小姑娘,却也不知怎么被这魔头迷了心窍。不仅看不出他的蛇蝎心肠,而且还一脸兴奋,真是一个被人家卖了。还要替人家数钱的主啊!难怪说女人胸大没脑,看来这漂亮的女人。也一样没脑子啊!”
一时之间,群雄皆都向台上的赫丽投去同情和担忧的目光。
黄药师听说薛空灵要让赫丽用他自创的武功去独自一人挑战恒山剑阵,一时也是大吃一惊,虽然他很清楚薛空灵的武功,也相信他自创的武功定也会非同小可,可一想到他仅仅只教了赫丽一天,便如此托大,不由也是倒吸一口泠气。
此时的洪七也着实替赫丽捏了一把汗。本想出言劝阻薛空灵,可想想这是人家师徒之间的事,既然对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
周伯通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赫丽,只盼着能早点见识一翻薛空灵到底创出了什么样奇妙的武功招式,此时更是一脸的焦急,简直似有些等不及了。
台下的静越师太先前见薛空灵丝毫不将恒山派放在眼里,早就心生不满,可想想他的武功确实令人胆寒。也不敢说什么,一时甚是担心他若真教了赫丽什么厉害武功,到时自己的徒弟应付不来。那此番丢人可就丢大了。
如今又听薛空灵竟让赫丽单挑恒山剑阵,不由心中一阵窃喜,暗暗寻思道:“小魔头啊小魔头,枉你聪明一世,却也糊涂一时,老尼承认以你的武功,我恒山剑阵在你手底确实是不堪一击,可你若仅凭清尘这小妖女一人就想破了恒山剑阵,却也势如登天。纵算她这三年来不吃不喝。昼夜不停的练习,想要赢贫尼一两个徒弟尚还可以。若说要破了恒山剑阵简直痴人说梦,你既如此不自量力。今日老尼就让你师徒二人再也休想活着走出少林,好以洗我当年之辱!”
薛空灵听得她这番心思,不由眉头一皱,万想不到她经过船上那一役,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行事越来越毒辣,一时心中甚是恼怒,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即朝赫丽说道:“乖徒儿,你可知当年你师娘是如何死的吗?”
赫丽也没想到师傅到这个时候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怔住道:“师傅,赫丽不知,赫丽只知当年静越师太威逼师娘打掉腹中胎儿不成,随即一怒之下将师娘逐出恒山,致她的生死于不顾,至于师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徒儿这就不清楚了,还请师傅告知,徒儿有生之年,定会想千方设百计替师娘报仇雪恨,以慰藉她在天之灵!”
薛空灵点了点头,怒视着台下的静越师太,咬牙说道:“那是因为静越贼尼,在你师娘身怀六甲,走投无路时,还要落井下石,最终使得她最终雪上加霜,生下语儿不久,便含恨离世了!”
“唉!”
他说到这里,不由长叹一声,这才将目光收回,一脸愧疚的看着女儿薛诗语,半晌朝赫丽继续说道:“其实,你师娘之死,与我逃脱不了干系,当年若不是我惹她生气,她也不会一气之下离我而去,最终落得惨死下场,当然罪魁祸首还是静越这恶贼尼,她若是有半点善心,也不会在风雪之夜,恨心将你师娘逐出师门,最终使她无路可走,最终生下语儿之后,就此惨死!”
赫丽听到这里,不由一脸怒气,也回头狠狠瞪了静越师太一眼,眼神中满是怨恨。
洪七一想到这件事自己也有责任,若不是自己所托非人,上官飞儿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不由也抬头怒视着静越师太。
静越师太先是将头一仰,看到群雄冷峻的目光,这才缓缓低下头去,再不作声。
薛空灵转身盯着静越师太许久,这才大声说道:“既然静越老贼尼如此泠血,喜欢将弟子逐出师门,那么你今日索性成全了她,帮她把这些门下弟子全部逐出恒山便是了,也省得还要麻烦她一个一个相逐,如此岂不有负她一派掌门人的盛名?”
赫丽也没想到薛空灵竟向自己提出这样一个要求,一时觉得甚是不妥,看了台下一静越师太一眼,一脸惊讶道:“师傅,您是要徒儿把恒山派弟子全部赶出恒山,可是……”
台下群雄先听薛空灵述说静越师太逼死了他的妻子,一时也是唏嘘不止,可又想到他毕竟是魔头,却也不愿替他说句公道话,如今再听他竟指挥徒弟将所有恒山弟子全部逐出师门,一时均大惊失色,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静越师太一想到自己多年辛苦培养的一群得意弟子在三年前已被薛空灵尽数逼走,使得恒山派从此一蹶不振,便恨得牙痒痒,如今再听他竟指挥徒弟,想要再将自己新收的一干徒弟逐出恒山,不由气的浑身发抖,直指着薛空灵,怒声骂道:“小魔头,你不要欺人太甚!”
薛空灵见她气成这样,心里甚是解气,泠声说道:“欺人太甚?在下这样做也叫欺人太甚吗?与你静越师太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当年飞儿她绝望之时入你门下,本希望得到你的庇护,可你却因她腹中怀着我的孩子,便不顾她身怀六甲,硬是狠心在一个风雪之夜,将她逐出恒山,似你这样狠心的恶人,又如何能调教得出好的徒弟来?既然如此,不如让在下替你打发了她们,也省得你误人子弟,耽搁了她们的大好青春,最后教得她们个个变得像你一样自私、歹毒,灭绝人性,岂不甚好?”
静越师太见薛空灵竟公然辱骂自己,气的铁色铁青,嘴唇直抖道:“小魔头,你……”
她说到这里,竟“璞”的一声,再也忍不住从口里狂喷出一口鲜血来。
“师傅……”
她身后站着的女弟子见状,不由惊叫一声,纷纷扑将上去,将其扶住。
“唉,想不到静越师太堂堂一代掌门,心胸竟如此狭窄,被活死人这小魔头三两句话便气的吐血,当真不值啊!”
“哼!她这是咎由自取,当年连一个身怀六甲的弟子都不放过,此番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群雄一时对静越师太又是可怜,又是不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