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一觉醒来,连翻挨打,如今已是鼻青脸肿,愤愤的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来,再也忍无可忍,转身便去摸剑,却见剑在床上,起身去拿,又见地上倒着的王思斜,还有一只血肉模糊的胳膊仍在地上,旁边还跪在两个官差,这才知道出了大事,朝小梅惊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为什么无辜打我?”
小梅泠哼一声道:“姓风的,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的什么恶事,自己还不清楚吗?”
风清扬一脸无辜道:“小梅姑娘,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这时,跪在地上的一个官差接口说道:“风四,你这恶人,害得我二人好惨,你与那姓王的暗中勾结,约好在饭菜里偷偷下蒙汗药,想要在客栈里伺机陷害三位女侠,如何事情败露,你竟失口否认,幸好这三位女侠本事高强,识破了你二人的诡计,这才将你这恶贼制服,你如今还不快如实招来。”
风清扬听那官差说完,不由一惊,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根本不是睡着了,而是被人下了药已致昏迷,又听得那官差栽脏诬陷自己,只觉很是无辜,一时是百口莫辩,想到如今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由怒道:“你这厮,我与你有何冤仇,你竟要如此陷害与我?我……我今日非杀了你不可!”
他说完便要到床边去拿剑宰了那官差,却见小竹一把抢走了剑,“唰”的一声抽出剑身,直抵他的胸口道:“恶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狡辩?你分明是贼心不死,如今奸计被识破,却又想杀人灭口,你这种人留在世上,简直浪费粮食,我今日若是不杀了你,以雪今日之耻,此生便誓不为人。”
她说完,手中暗暗使劲,剑身朝前猛的一送,想要一剑刺死风清扬,哪曾想剑尖却好似碰到什么东西,一时竟刺不进去,正要用力,却被小梅一把抓住剑柄道:“小竹,不可冲动,先听这姓风的恶贼如何说,再杀他不迟!”
小竹寻思他总归在自己手里了,便也不听他再跑,又听小梅说,只好恨恨道:“好!我暂时先不杀你,看你能说出什么来!”
小梅见状,这才松了剑柄。
小竹却仍然剑尖直抵风清扬胸口,以免他突然杀死那两个官差,好来个死无对证。
风清扬刚才明显感受到小竹手中长剑向前一送,想要自己的命,幸好却被胸前挂着的玉佩挡住,这才侥幸救了自己一命,不由惊的是浑身直冒泠汗,再也不敢乱动,只好朝那人问道:“好!既然你说我与那姓王的勾结,你有什么证剧?你若是能拿出证剧来,姓风的不必他人动手,自会自行了断,绝不苟活人世。”
那人泠哼一声道:“什么证剧?在清风客栈门口,你将王思斜偷拉到路边,偷偷塞给他五两银子,并故意问他前面客栈有多远,以此为暗号,想要在这悦来客栈结果了三位女侠,后来你到客栈之后,店小二要赶你四人赶出去,王思斜生怕事情败露,这才假装出面调节,为的就是好伺机下手。你又怕王思斜反悔,这才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做为定金,说好将来事成之后,再给他一万两银子做为报酬,这才使得王思斜逼着我二人与他一起挺而走险,在三位女侠饭菜中下了蒙汗药,然后借机除去她三人,这些难道不是证剧是什么?如今人脏俱在,你还想狡辩不成?”
小竹听到这里,不由怒喝一声,问道:“姓风的,是不是你与这姓王的狼狈为奸,想要害我三姐妹性命,你今日非要给我说清楚不可!”
风清扬突然仰天“哈哈”大笑两声道:“好笑!真是好笑!三位姑娘不妨动动猪脑袋想想,我姓风的如果想要杀你们,那日在龙门山庄,就可以借龙云飞之手杀了你们,何需等到现在?依我看,分明是这三人贪图你等美貌,以及我的钱财,想要来个劫财劫色,这才在酒菜中做了手脚。如今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又趁机栽脏、诬陷于我,希望我四人反目,然后他三人好坐享渔翁之利,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难道也看不出来吗?真是蠢到家了!”
他前些年与王铁英打交道,屡屡中计,不知不觉间也学了几招,更是熟悉江湖上这些害人的伎俩,听那官差说完,便已心知肚明,知道定是自己刚才出手阔绰,害得这三人起了贼心,这才勾结店小二,在饭菜中做了手脚,害得自己被迷倒,后来被小梅三人识破,又见自己昏迷不醒,这才趁机栽脏诬陷,想要洗脱自己的罪证,如今他百口莫辩,只能苦笑。
小竹见风清扬到了此时竟还如此张狂,脸上气的发青,手中长剑气的直抖,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大声呵斥道:“姓风的,你这恶贼,真是胡说八道,你刚才与王思斜那恶贼称兄道弟,显然交谊非浅,后来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分明便如那厮所说,如今还想狡辩。”
风清扬见误会难以澄清,索性泠哼一声道:“小竹姑娘,你不妨想想,你三人与我无怨无仇,我为何要害死你们?再说了则儿如今还在五毒童子之手,你们又精通毒术,我还要处处仰仗你们,又如何会突施毒手害你们?这不是自掘坟墓吗?风某今日话已至此,如果你们不信,要么杀了我,要么把那姓王的恶贼弄醒,风某与他对质便是!”
小竹见风清扬也是如小梅这般说,一时之间,又是半信半疑,这才朝小梅看去。
小梅本就这样想的,如今听风清扬说完,便点了点头,示意小兰将王思斜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