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和小兰二人生怕他们出事,相视点了点头,便也跟了上去,一时之间,四个影子,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瞬间欺到对岸。
哪知到了对岸,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有兵刃相击的声音,不由大惊,四人略一点头,便又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掠去。
行了近千米左右,只见不远处悬崖下有一个平台,隐约看到上面四名女子正围着刚才那老头,正在仗剑疾攻。
四人生怕对方发觉,连忙躲在一块大石头处悄悄观战。
风清扬只见那台上四名女子娇喝之声此起彼伏,甚是熟悉,又见四人攻守有序,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一时对灵鹫宫的神秘,又多了一些莫名的恐惧。
小梅听见这四名女子的身形和娇喝之声也很是熟悉,仔细一看,这才知道竟是那日在碧嶙洞中掳走小菊的梅兰竹菊四婢,不由大惊,慢慢起身,正要上前抓住一个,逼问小菊的下落,却见双方已经停止交战,
这才连忙隐下身来,却听其中一名女子骂道:“姓卓的老东西,我家尊主宅心仁厚,允许你在这灵鹫宫呆了近三十年,你却不识好歹,屡屡到灵鹫宫捣乱,你是不是嫌活着不耐烦了!”
只听那老人反驳道:“梅剑、兰剑、竹剑、菊剑,你们四个臭丫头,上次你们假装好心送东西给小老儿吃,却暗中在那馒头里下了毒药,心肠当真歹毒,害得小老儿躺在床上,整整三四个月,把肚子里的肠子都快吐出来了,好在小老儿命大没死成,今个我非要找到我那虚竹儿子,告你们一状不可,你们休想拦得住小老儿!”
小竹见那四名女子,果然是掳走小菊的灵鹫宫四婢,不由心中怒火突增,二话不说,身子一跃而起,跳入圈子道:“你们四个臭丫头,把我小菊妹妹弄到哪去了?识相的把她给我交出来,要不然今日本姑娘一把火给你这鬼地方给烧了!”
灵鹫宫四婢正与那老人恶骂,不妨小竹突然窜了过来,面上一惊,正要发动剑阵将小竹困住,突然看到一片红光闪过,接着又有三人跳入圈中,急忙退后,借着红光,这才看清是风清扬三人,其中一名女子泠笑一声道:“又是你们四个招摇撞骗的东西,你们以为灵鹫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今日既然有命上得来,姑奶奶们就让你们再也没命下得去。”
她说完之后,便又剑指那老头道:“卓不凡,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勾结外人,夜犯我灵鹫宫,该当何罪?”
小梅一听那女子竟叫那老头为“卓不凡”,不由大惊,随即抱拳说道:“原来阁下就是剑神卓不凡?难怪剑术如此高明!当真失敬!”
卓不凡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小丫头见笑了,这“剑神”二字只是小老儿不自量力,毛遂自荐的罢了,算不得事,倒是这小伙子年纪轻轻,剑法便已是鬼神莫测,方才称得上剑神称号,小老儿这点微末道行,连三岁小孩都不如,哪敢担当“剑神”二字?”
他话音刚落,西北角处一名女子泠哼一声道:“老东西,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卓不凡道:“在灵鹫宫四婢面前,卓不凡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狂妄自大。”
风清扬刚才与卓不凡相斗,实在觉得是有生以来,最为凶恶的一场决斗,就连当年在断魂崖上与诗心的一战,却也凶险稍逊,刚才又听小梅称卓不凡为剑神,神情举止甚是恭敬,不由又是一惊,随即又听到卓不凡说在四婢面前,自己根本不敢用剑,这才知道,原来四婢的剑法尤在他之上,心中岂能不惊。
小竹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心想救出小菊,见他几人废话颇多,不由很是不耐烦,二话不说,轻飘飘一掌,瞬间便朝其中一名女子打去。
那女子眼见小竹攻来,泠哼一声,随即手中长剑划了一个大圆,接着剑尖不待圆痕消失,长剑冲破圆圈,自圆心处也轻飘飘朝小竹刺去,显然剑法了得。
小竹手中没兵刃,忌惮对方手中长剑,待到得跟前,突然灵机一动,脚下也不知使展什么腿法,疾速拐了一个弯,竟舍了先前那名女子,朝东北角一名女子攻去,这一去势甚快,转眼间便已到了对方侧面,二话不说,挥掌便朝对方肩膀上拍去。
那女子也没想到小竹竟中途弃别人而攻自己,刚才注意力一直在其它几人身上,却不想小竹瞬间攻来,仓促之间,想要运剑抵抗却已不及,连忙挥起左掌,朝小竹挥来的双掌迎去,顿时双掌相交,“砰”的一声响,立退数步,一时惊慌失措。
小竹一招偷袭成功,不待她反应过来,跟着双掌齐挥,丝毫不给她喘息机会,跟着又在她两肩上各拍一掌,随即空手朝对方右手兵刃上夺去,这一招空手夺兵刃手法当真是又巧又险。
最先那名女子,中途一剑被小竹巧避过去,先是一惊,却也没想到小竹轻功如此了得,正要去救同伴,这边小梅已然出手,跟着长袖挥出,直取其面门,她眼看长袖带着呼呼之声攻来,哪敢硬接,一惊之下,连忙避开,这时小梅却已挡住其去路,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灵鹫宫其它二婢,眼见同伴瞬间被小竹打伤,正欲向前去救,哪知却被小兰和风清扬挡住去路。
几乎瞬间功夫,六人都交起手来。
那老人见状,索性退到一边,观看起双方打架,一时两不相帮。
小竹出奇不意,一心想要制服那女子好交换小菊,所以手中招式一招快似一招,一招险似一招,根本不给对方运剑机会,突然施出一招空手夺白刃的功夫
,左手迅速朝对方手上穴位上扣去。
那女子一招失利,招招被动,一时根本无招架之力,知道自己决不是小竹对手,眼见小竹空手来夺自己兵刃,想到如果今日受此侮辱,那么今后如今还有脸在灵鹫宫混?她一念至此,不由甚是悲观绝望,跟着长剑一横,朝脖子上抹去,似是宁可一死,也不愿手中长剑被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