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此时独孤天已经为猴子清理伤口完毕,见那猴子已经跳起来跑了,不由欣慰的看了它一眼,松了口气,又见阿紫好似生气了,随即笑道:“阿紫,谁说你是没人疼,没人爱呢?你放心,今后有我和大哥疼你,爱你,难道还不够吗?”
他话音刚落,阿紫突然转过头来,朝着独孤天吼道:“阿紫不要你们这样疼阿紫,爱阿紫,那样阿紫宁可死去,也比活着强!”
独孤天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阿紫此时的意思,也是一惊,尴尬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萧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阿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阿紫,你放心,姐夫一定会帮你的!”
阿紫听到萧峰说完,先是脸上一红,随即一喜问道:“真的吗?姐夫!”
萧峰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发怔的独孤天道:“阿紫,你只要听话,姐夫什么时间骗过你呢?”
阿紫这才喜极而笑,转身朝独孤天道:“独孤大哥,你还要不要阿紫帮你抓住那小猴子?”
独孤天见她刚才还在生气,又见萧峰说了一句话,她便高兴成这样,却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令阿紫如此高兴,也不好问,又听得阿紫问,随即笑道:“好啊!待过两天我再给那猴子处理伤口的时候,你再帮我吧!不过你得保证下次可不能再中途松手啊!”
阿紫道:“你放心,独孤大哥,我一定会帮你的,死都不会放手的!”
独孤天笑道:“那倒不必,只需你半盏茶功夫就行了!”
阿紫听后,不由“咯咯”笑了几句,显得甚是开心。
萧峰见大家雨过天晴,这才说道:“好了!四弟,现在总算处理好事情了,我们兄弟二人继续把酒言欢,畅谈江湖事!”
独孤天点了点头道:“嗯,我兄弟二人正当如此。”
他边说边在萧峰对面坐了下来。
阿紫也连忙紧碍着儿孤天坐了下来,替他二人斟酒。
独孤天虽然有些尴尬,可是却也不好说什么,只用大碗与萧峰继续论武功。
二人又自自喝了十几碗酒,吃了一碗鲜鱼汤,这才饱了。
三人折腾了半天,这才躺下休息。
萧峰与独孤天二人睡一张床,阿紫自然还睡在深潭的对面,只是她听到对面二人此起彼伏的憨声,却久久不能成眠,脑海中尽想着刚才独孤天握着自己小手的情形,只在心中幻想他到底是什么模样,是不是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一般,更盼着眼睛能早日好起来见到他。
到了第二天早上,阿紫早早的将昨日萧峰弄的那么鲜鱼煮了一锅,这才静静的等着他二人醒来。
独孤天闻着鱼汤起来,不由已是饥肠辘辘,看到阿紫虽然双眼不能视物,可却将事情弄的有条不紊,不由夸赞道:“阿紫,没想到你两眼不能视物,却能做出如此美味佳肴来,当真难得,今后若是有人娶了你,定然有口服了。”
阿紫刚才直顾做饭,一时也没留意独孤天已醒,如今听他说出这翻话,脸上已是笑意荡然,连忙打招呼道:“独孤大哥,你醒了?昨晚睡的可好?”
独孤天伸了一个懒腰道:“不瞒阿紫,这一觉简直是这十年来我睡的最踏实的一晚了,相当的好!”
阿紫笑道:“独孤大哥定然又在说笑话了,难道你跟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时,不踏实吗?”
独孤天听阿紫突然提起诗心,随即心中一阵难过,听出她话语中的意思,顿时脸上一红,直觉得耳限根发烫,半晌才道:“阿紫,你误会了,我跟心儿虽然恩爱,可却一直遵守恪道,不敢有半点逾越。”
阿紫先前还道他二人有了夫妻之实,如今听后行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甜,顿时放下心道:“你们男人可真是奇怪,既然那么喜欢对方,却偏偏要守什么礼法,就像姐夫和阿朱姐姐一样,明明两人爱的死去活来,可生着的时候,却偏偏不在一起,死了之后却百般思念,万般痛苦的,倍受煎熬,真搞不清楚你们是怎么想的?照阿紫说来,两个人既然喜欢,就应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然后生一大堆宝宝,一家人快快乐乐,岂不逍遥快活,总比二人饱受相思之苦,彼此折磨的好?像现在阿朱姐姐死了,姐会岂不是什么都没落下吗?”
独孤天从来都没听过这种话,如今第一次竟从阿紫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口中听得,先是一怔,随即又想到那天晚上,自己拒绝诗心的事来,想到她如今已死,自己心中也是甚觉遗憾,还有王偌嫣也是如此,当年他二人爱的死去活来,朝夕相处,有好多次王偌嫣都那种情难自林的时候,可他总觉得在没有给她一个名份之进,还是保守那份真情为最好,所以这才未敢逾越半份,以至遗憾终生,两个同样深爱着的女子,却有着相同的命运,岂让让他不痛苦遗憾终生?如今他听到阿紫的一番话,不由心中一动,只觉得她说的甚是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萧峰从床上起来道:“阿紫,你又在跟四弟说姐夫的坏话了是不是?”
独孤天见萧峰醒来,连忙问候道:“大哥,早!”
萧峰也点了点头道:“四弟,早,昨晚睡的可好?”
独孤天道:“很好!”
阿紫听到萧峰说,随即笑道:“我哪敢说姐夫你的坏话呢?我只是说姐夫与阿朱姐姐那么相爱,却终是没能在一起,让人心生遗憾!”
萧峰皱了皱眉头道:“你小小年龄知道什么?你们中原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与你阿朱姐姐真心相爱,又岂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独孤天听后,也点了点头,又觉得萧峰说的也很有道理。
阿紫却不以为然道:“姐夫,说这句话的人如果不是傻瓜,便也是个白痴。要知人生苦短,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如果不好好珍惜每一分每一刻,那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就像独孤大哥与心儿妹妹,你与阿朱姐姐一样。你二人敢说,难道心中就没有过半丝遗憾?如果姐夫你与阿朱姐姐生下一男半女,使得阿朱姐姐的生命能够得已延续,那岂不是人生一大美事?又何必一生躲在这破洞里,饱受相思之苦呢?还是独孤大哥也是这样,如果他能与心儿妹妹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那这辈子对心儿妹妹来说,做一回女人便也值得了,可是到头来,他二人却什么都没落下,只留下空空的回忆,岂不可惜?中原是有这么一句话,可中原还有一句话是形容爱情的,你们却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万年太久,只能朝夕。只可惜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个身为丐帮帮主,昔日的大辽南辽大王;一个为当今第一大教的教主,更是武林盟主,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却不知道珍惜眼前人,不明白这个道理,一生可谓白活了。唉!”
她说完这翻话的时候,便已看着独孤天,似是等他回答,哪知却听到两声轻叹,一声长而重,一声轻而短,显然前则是姐夫的,后者是独孤天的,不由心中一沉,随即在心里说道:“真是两个榆木疙瘩,死不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