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苗傅见状,不时也吓的不轻,连忙跑进牢房,朝薜空灵问道:“死了?”
薛空灵怒视他一眼,难过的点了点头,不想说话。
那两名士兵跟着进了牢房,看了黑衣刺客一眼,随即说道:“大人,刺客已死,便是死无对证,如今离皇上规定破案的日期不到两天了,这可如何是好?”
苗傅眼见功亏一篑,想到皇帝如此信任王渊,如果仅凭自己几句话,绝对不足以指证王渊,如今没了人证,自己便是百口莫辩,一时甚是着急,不由仰天长叹一声,嘴里喃喃道:“难道上天真要灭我苗家吗?”
说未说完,一行老泪便已流了下来。
若芷清见爹爹伤心,连忙上前搀扶着他,随即朝薛空灵问道:“薛大哥,眼下当如何是好?你快想想办法啊!”
苗傅此时似乎也是束手无策,只希望薛空灵能想个办法解救,一时哀求道:“少侠,求求你救救我苗家,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他说完便要跪下去。
薛空灵连忙伸手将他扶起道:“苗大人万万不可!当今之计,我们只有尽快找到那个破庙,希望王渊还没来得及动手,方有一线生机啊!”
一名士兵道:“可是,说不定王渊见事情破露,早就将那些人质灭口了呢?”
薛空灵自出江湖,便屡受陷害,所谓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凡事要眼见为实,耳听为嘘,如今听那士兵说完,不由泠哼一声道:“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过,不然就只能索手就擒,坐以待毙。”
那士兵见薛空灵如此泠静,脸上一红,也不再说话,随即朝苗傅抱拳说道:“请大人下令!”
苗傅想到事已至此,只能如此了,于是便道:“既然如此,我令你二人速点二百精兵,火速赶往城外破庙,希望还能来得及!”
那两名士兵得令正欲转身去办,却被薛空灵阻止道:“慢着,此事万万不能张扬,现在王渊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掌握了一切,如果你们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搜,不仅不会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反而还会打草惊蛇,万一到时王渊趁机向皇帝告状,说你们擅自调兵,企图谋反,你们就算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嘴,恐怕也说不清楚了,到时可就是灭九族之罪啊!”
他这一翻话说的苗傅也吓出一身泠汗来,他刚才也是一时情急,没想到这一层厉害关系,如今听到薛空灵说完,想想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未经皇上允许,私自派兵可是犯了兵家大忌,稍有不慎就会被视为密谋造反,这罪名可就大了。
他一时是对薛空灵又惊又佩服,这才问道:“以少侠之见,该当如何是好?”
薛空灵想了想道:“这件事只须交由我和清儿去办即可,一来我二人不是朝廷中人,不会引起王渊注意;二来清儿已被刘娘娘看中,如今全城皆知她将来可能是太子妃,就算王渊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她下手;三来大人可以暗中派人盯住王渊,查查他最近跟哪些江湖上的人来往,说不定会有所收获。”
若芷清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如今连爹爹都要听他的,一时也甚是敬佩。
苗傅也觉薛空灵的话有道理,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可却又不放心若芷清,朝薛空灵道:“可是少侠,清儿她一点武功都不会,万一你二人碰到恶人,又将如何是好?”
薛空灵早就料到他会担心,笑了笑道:“大人请放心,小人自幼学过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一般的小蟊贼还是能应付得了的!”
他说完有意无意的朝那两名士兵看了一眼,直看得他们心中恼怒,却敢怒不敢言。
苗傅还要说什么,却被若芷清阻止道:“哎呀,爹爹,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放心吧!有薛大哥在,清儿不会有事的!”
苗傅这才知道女儿与薛空灵之间关系非同寻常,一时想到事已至此,只能先随着她了,再不说话。
薛空灵二人这才带头出了牢房。
苗傅看着薛空灵的背影,不知为何,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泠笑,随即命人将那黑衣刺客葬了。
二人回到屋里,若芷清一把紧紧紧搂住薛空灵道:“薛大哥,想不到你的戏法这么厉害,仅仅只是三言两语便解决了爹爹的难题,令他对于刮目相看,简直太棒了!”
薛空灵心里道:“哼,这只是雕虫小技,更厉害的还在后面呢?以后有你吃惊的了!”
他嘴里却笑道:“清儿,这次只是薛大哥侥幸而已,想必那人因为听到我提及他的家人,这才动了恻隐之心,才会如实招供的。”
若芷清若有所思道:“难怪爹爹手下那些人再怎么折磨那刺客,他都不会说半个字的,感情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薛空灵泠哼一声道:“你爹爹那些随从虽然身为军人,可个个却心狠手辣,连那些江湖刺客都不如,又能办得了什么事呢?只能让事情越办越糟,陷入僵局!”
他发泄完不满之后,这才朝若芷清笑了笑道:“再说,我这也是向你学的啊,要不然我可不懂这些的!”
若芷清先前听他对那些士兵甚是不满,正要去问,却又听他这么一说,心下欢喜,一边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一边说道:“薛大哥,你这可是太抬举清儿了,清儿哪能教你什么呢?”
她嘴里虽这么说,可心里却甚是希望薛空灵能说出几句赞美自己的话来。
薛空灵岂能不知她的心思,接过茶杯,虽然只是浅尝辄止,却也只觉满口清香,笑了笑道:“清儿,你太谦虚了,俗话说的好,谦虚使人发胖,你可要小心发胖哟!”
若芷清见他竟又开起了玩笑,一时伸出小手,握紧粉拳,朝他胸口打去,可到了胸口,却只是轻轻落下,根本不舍得打,嘴里笑道:“好啊!薛大哥,想不到你也取笑清儿,清儿今后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