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判顺着手势这才看到刘才人的尸体,顿时心里明白怎么回事,吓的浑身打了一个泠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仍然装着糊涂道:“皇........皇上,微臣实在不知犯了何罪,请皇上......”
赵构见他到了现在还敢装糊涂,一想到爱妃竟在背地里与他私通,心中之气可想而知,听得他问,这才将手中半块玉佩高高举起道:“好!既然如此,联就让你死个明白,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康判一见赵构手中半块玉佩,顿时瘫痪在地,知道再不能抵赖,连忙磕头求饶道:“皇上饶命,这不管奴才的事,是.......是.......”
他说到这里,不由朝王渊看去,似是在向他求救。
王渊假装不知,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这才又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刘才人道:“是......是刘才人她逼我这样做的!”
“混账,死到临头,还敢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给我拉出去斩了!”
赵构此时再忍无可忍,将手中玉佩狠狠仍在地上,甩成无数碎片,然后跑到康判面前,指着他咆哮着下旨道。
康判见皇上一怒之下,说要将自己斩首,自知死罪难逃,想到终归要死,索性心一横,琢磨着怎么也要拉个垫背的,随即一跃而起,口中大吼一声,只见全身衣服鼓起,顿时将身捆绑的绳索震断,没等赵构退开,一把上前,掐住他的喉咙道:“都不准给我过来,谁上前一步,我就先杀了这昏君。”
“皇上!”
刘娘娘似是也没想到康判竟如此胆大,竟敢掳劫皇上。一时惊的花容失色,从台阶上面跑了下来,边跑边指着群臣道:“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点想办法救皇上!”
群臣一时也是惊呆了。半晌没反应过来,如今听到刘娘娘下旨,这才慌了神,连忙指挥门口的御林军围住康判。
苗傅也没料到康判竟如此大胆,敢狗急跳墙,如今见他制住皇上,不由怒道:“康判,你可知你在做什么?这可是灭九族的罪,还不快放了皇上!”
康判泠哼一声道:“老匹夫,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反正这昏君已经下旨要杀我了了。左右是个死,临死之前能拉个垫背的,却也值了!”
赵构此时着实吓的不轻,一想到徽钦二帝的下场,生怕康判狗急跳墙。杀了自己,战战兢兢的说道:“康判,你.......你想做什么?只要你放了联,联立刻下旨放你走!”
这时门外早已进来数十名御林军,将康判团团围住,可碍于皇上在对方手里,始终不敢强行动手。
康判见赵构害怕。一脸狞笑道:“狗皇帝,你现在说的话,我还会相信吗?你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呢?你贵为九五之尊,到了还不是落个一死?要怪就怪你太小气了,后宫嫔妃这么多,反正你也宠幸不过来。就让微臣替你照顾一两个,又有什么不可呢?”
他说到这里,不由牙齿一咬,恶狠狠的说道:“可是你呢?却偏偏为了一个贱女人,竟要下旨杀我。我真的好怕啊!只能放肆一回了!哈哈哈!”
赵构此时见康判完全撕破了嘴脸,一时气的脸都绿了,却也无可奈何。
“康判,你好啊!不仅在光天化日之下指使他人行刺娘娘,这次竟又公然掳劫皇上,看来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
就在这时,宫门外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群臣一惊,连忙回头朝门外看去,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一手举着一块令牌,一手拉着一名女子缓缓走进大殿,在他的身后,围着一大批手拿兵器的御林侍卫,却始终不敢靠进他。
这时,那白衣少年已大摇大摆走到康判面前,朝他说道:“康判啊康判,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就算是要拉垫背的,也要找对人啊!”
康判盯着白衣少年看了一眼,不由一惊,随即指着他大声喊道:“皇上,此人正是那天行刺娘娘的刺客,快下旨把他抓住!”
赵构方才被康判制住,早已吓得不轻,眼见薛空灵进入皇宫,如入如人之境,早已惊的不行,又见他上来便指责康判,还道来了救星,哪曾想却听到康判指认他就是刺客,只道屋漏偏遭边阴雨,今个是倒霉头顶了,又见那些侍前侍卫任由他进出宫殿,却不加以阻止,不由怒道:“你们这些饭桶,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把他们一起给联抓起来!”
那些侍前侍卫见皇上下旨,本想上前,可再看看薛空灵手拿的玉佩,随即看子刘娘娘一眼,再不敢动。
这时苗傅也想不到这种关键时刻女儿若芷清和薛空灵竟还敢肆无忌惮的冲进朝堂,一时急的泠汗直冒,轻轻移到她身边问道:“清儿,你来这里干嘛?爹爹不是让你们要多远走多远吗?你怎么偏偏这么不听话呢?唉!”
若芷清见爹爹责怪,低下头去,小声答道:“爹爹,女儿不放心你。”
苗傅心里半是感动,半是焦急,又想到刚才康判指认说薛空灵竟是刺客,想起这几天所发生的事,只觉得薛空灵出现的那样巧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生怕若芷清受到伤害,连忙将她拉于身后,一脸惊慌的朝薛空灵质问道:“你.......你到底是何人?”
薛空灵晃了晃手中玉佩,笑道:“苗大人,在下只是江湖上一介无名小卒,根本不是什么汪洋大盗,黑衣刺客,绝不会干出伤害清儿的事来,你大可放心便是。”
苗傅看了看他手中玉佩,见甚是精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一脸疑虑的压低声音问道:“不是叫你到带着清儿走吗?你怎么又到这里来了?”
薛空灵看了一眼此时站在苗傅后面的若芷清道:“本来刚才在下确实准备带着清儿远走高飞,从今以后二人找个安安静静的地方,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一生便也逍遥快活,可后来想想,如果就这样走了,把你独自一人撇在这里,岂不是很不讲义气?这也不是在下一贯的作风,于是索性就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才带着清儿上朝来找你。不过,你放心就是,只要有在下在,绝没人能伤得了你和清儿的。”
苗傅原本就觉得薛空灵身份神秘,如今又听他说出这翻话来,越发摸不着头脑,直盯着他手中的玉佩看,却也不再说话,只是阻止若芷清,不让她再靠近薛空灵。
这时,台上的刘娘娘突然看到薛空灵拉着若芷清的手不慌不忙进了大殿,又见他手里高举着自己赠他的那块玉佩,不由一惊,随即脑海里又回想起那日薛空灵一手搂着自己,一手游弋于那些刺客杀手之间的刺激、兴奋的一幕来,一时整颗心又是激动的“咚咚”直跳,直在心里喊道:“天哪!我终于又见到他了,他还是那么帅,那么了不起。”
这时薛空灵也注意到了刘娘娘的眼神,以及听到她心中所想,不由朝她轻轻一笑,这才郑重其事的高举玉佩,扭头朝康判说道:“康判,你说错了!真正的刺客应该是你,而我才是奉了娘娘之命,特意在暗中随时保护她的真正御前侍卫。”
他说完便将那日刘娘娘亲手赠给他的玉佩,高举头顶,朗声说道:“娘娘,草民救驾来迟,让您和皇上受惊了!”
“啊!他竟是御前侍卫,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间,在场的大臣们均是大为疑惑,纷纷盯着薛空灵小声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