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泼皮经对方这么一提醒,顿时也想了起来,眼神顿时变得轻浮起来,盯着玉兰怪声怪气的说道:“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原来爷以前经常去捧你的场啊!早知道你也这么,当时是假装纯情,爷那时还干嘛这么委屈自己,为何不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这样也不会便宜了别人啊!”
“嘿嘿嘿”
他此言说完,随即笑了几声,更引的另外一个泼皮越发得意,也随着大笑几声,神情甚是猥亵。
“啪!”
玉兰虽然自幼生长在妓.院,可生来性格倔强,一直是卖艺不卖身,直碰到康判,以身相许,那时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
妓.院老.鸨辛苦将她培养成人,原本指望着她赚大钱,哪知却碰到一个忠贞不屈的女子,只要一逼玉兰,玉兰便已死相逼。
这几年,老.鸨用尽各种办法,软硬兼施均是没用,只好由了她,后来终算碰到康判愿意替她赎身,这才狮子大开口,要了足足一万两白银的赎身钱,这才还了玉兰自由身。
玉兰也没想到今个竟在这里碰到以往客人,一时羞的满脸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顿时一怒,扬手便给了那泼皮狠狠一记耳光,顿时五个巴掌印牢牢印在对方脸上,一时甚是解气,口里骂道:“无耻,下流的东西!回家找你娘你!”
“好!”
若芷清见玉兰一个女儿家,竟如此勇敢,不由忍不住出言喝彩。
那泼皮也没想到玉兰一个青.楼女子竟敢向自己动手,一时又见若芷清在一边叫好,而薛空灵及周围客人也都是一脸嘲笑看热闹,顿时脸上挂不住,直指着玉兰怒道:“好你个臭婊.子,竟敢打小爷,今日小爷我不将你身上衣服全部扒光。拖到大街上,让临安府的老少爷门们看个够,就不算男人!”
他说完便伸手要去扯玉兰身上的衣服。
胖老板一见玉兰要吃亏,想到这事终是因为若芷清引起。连忙用身体挡上前去道:“两位客官,您大人大量,消消气!”
挨打的泼皮此时正在气头上,正欲教训玉兰好出口气,哪知又见胖老板上来捣乱,不由越发恼怒,随即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跟着双手轻轻一扳,口中骂道:“滚!少他妈在这里跟老子烦,小心小爷要了你的狗命!”
那胖老板身材较胖。又有七尺余高,足有两百来斤,原本很难被对方推动,哪知经对方这么随手一扳,顿时泠不妨重重摔了一跤。一时摔的后背生痛,嗞牙裂嘴,半晌爬不起来。
那泼皮见状,顿时得意的笑道:“就这种笨牛样,还想坏小爷的事,简直不自量力!”
另外一个泼皮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二人一时甚是得意。
玉兰眼见胖老板为自己打抱不平被打,不由甚是感动。想要去扶,可碍于男女授受不清,只在一边干着急,看着薛空灵,本想让他帮忙,却见他一动不动。根本不敢贸然开口,好在胖老板此时又爬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薛空灵刚才眼见泼皮这么轻轻一扳,胖老板几百斤重的身躯就摔倒在地,不由吃了一惊。猜到他泼皮手中有功夫,本欲出手相助,又见胖老板挣扎着爬了起来,这才没动,只是静静的看着。
胖老板被重重摔倒在地,直觉眼冒金星,又听泼皮取笑,顿时脸胀的通红,上前一把抓住那泼皮道:“你们这两个混蛋,竟敢大白天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无法无天了,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那泼皮刚才使的功夫是少林派的“沾衣十八跌”,有着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只要对方沾住自己身上衣服,任凭一头大水牛,也会摔个四脚朝天。
原本他对这本功夫甚是得意,寻思胖老板摔的这么重,没个半天时间,绝站不起来,却不想片刻功夫,对方竟又挣扎着站了起来,正欲出手再将他摔倒,还没来及得动手,双肩已被对方死死抠住,一时再难凑准机会下手,不由急的不行。
原来少林沾衣十八跌,之所以可以轻松将比自己重很多的人或物摔倒在地,靠的就是在实战博斗中,须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破绽,趁对方还未用力,瞬间消打并举,发劲跌敌,一举将对方制服。
刚才胖老板怕玉兰有事,只是挡在她面前,并未出手,这才泠不妨被重重摔倒,如今主动出击,一把扣住对方双肩锁骨,又用的是死力,这一下“沾衣十八跌”的巧劲,就再也使出不来了。
这泼皮如今用不上功夫,想要用力挣扎脱困,可无奈对方人高马大,用的又是一股蛮力,一时双脸憋的通红,却终是挣脱不了,不由急的满头大汗。
这边另外一个泼皮见同伙眼看就要吃亏,连忙转身要去帮忙,哪知正欲抬脚,突然感到右脚一阵生痛,忍不住“啊”的惨叫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连忙低头看去,见此时右脚整个脚面被薛空灵一脚踩住,一时好似有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上面,根本无力抽开,此时已痛的是全身直冒泠汗,嘴里直吸泠气。
他忍着痛,直指着薛空灵道:“你.......你......瞎了狗眼,踩......踩住.....小爷的脚.....脚了!”
若芷清听他突然惨叫一声,又见他痛成这样,脸都变形了,甚是不解,连忙也低头看去,见薛空灵虽然表面上还在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可脚上却在暗暗用力,知道他在暗中相助,顿时松了口气,也装着像没事一样。
薛空灵继续喝着茶,装着没听到,根本不理会那泼皮。
这边那泼皮毕竟是个练家子,有些武功根底,先前被胖老板用力扳住,一时既挣脱不了,对方拿自己也没办法,二人一时这样耗着,心里寻思道:“哼,死胖子,老子就跟你耗着,你看你支持多久!”
果然,片刻之后,胖老板终归体虚,耐力远不及对方,手上虽然用了全力,也想要扳对方一个狗啃泥,可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怎么用力,对方双腿就好似在地上生了根一般,始终纹丝不动,一时头上竟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
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直到胖老板用尽全身力气,始终都无法将对方扳倒时,突然觉得手上一滑,跟着身子突然朝一边偏去,对方左腿已伸进自己档下,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过肩摔,肥胖的身体顿时又被重重摔倒在地,直将整个茶铺都震的晃动起来,可见这一摔比方才那一下,更重了许多。
胖老板一时嘴角被摔出血来,想要用力爬起来,可整个后背生背,像是断了一样,再怎么挣扎,始终只能将头抬起来,身子却再也爬不起来。
一边的店小二眼见老板挨打,本想过来帮忙,可试了几次,却终是不敢,只在一边干着急。
玉兰见胖老板为了自己伤成这样,一时再也顾忌不了太多,伸手便再去抓那泼皮的脸。
哪知这次那泼皮有了防备,不等她手抓到脸上,迅速出手一把捉住,随即在嘴边嗅了嗅,然后一脸淫.邪的嘿嘿笑道:“想不到,这才几个月不见,你的手比在怡红院的时候,倒又白净了许多!”
他随即又强行拉到鼻子边,凑近闻了闻道:“嗯,真香!”
玉兰一时右手被对方捉住,又听他说出这种污言秽语,不由羞的双脸通红,为了摆脱对方,只好伸出左手,意欲袭击对方,哪知左手刚扬起来,却又被对方捉住,跟着整个身体瞬间被对方一把拉了过去,紧紧抱在怀里挣脱不了。
她一时急的眼泪流了出来,哭骂道:“恶贼,快放开你的脏手!”
地上躺着受伤的胖老板眼见玉兰受欺负,想要上前帮忙,却连动也不能动,一时满眼甚是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