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越师太眼见白袍男子被抓现行,一时想到他刚才的话,二话不说,不待对方站稳,眼着手中长剑向前一递,一招“长虹贯日”使出,呈凌厉之势边朝对方胸口刺去,嘴里边怒道:“你这缩头乌龟的卑鄙小人,先在背后暗做手脚,现在又含血喷人,到底与小魔头什么关系?”
白袍男子仓皇之中起身,眼见长剑袭来,似是根本不将静越师太放在眼里,嘴里泠哼一声,待对方长剑刺到胸前,跟着伸指一弹,顿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将对方手中长剑剑弹偏,随即假身避过。
他朗声说道:“说到卑鄙无耻,在下又怎及得上师太呢?你明知崆峒五老不知当时情形,却从中故意挑拨离间,想要陷害活死人及王重阳大侠,到底是何居心,在下倒想问问。”
崆峒五老刚才将白袍男子掷出大厅,随即便已飘然而至,纷纷将对方围个水泄不通。
邱风亭一双小眼,犹如双道剑光,直盯着白袍男子。
如今见他轻轻一弹便将静越师太手中长剑弹偏三寸有余,不由心中一凛,知道静越师太不是对手,随即上前一步,泠声说道:“阁下端的好手段,只是今日若不说出个一二三来,崆峒五老势纵算明知不敌,却也要领教领教阁下手下高招。”
他言下之意便是:“今日你若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就休想再活着离开此地!”
薛空灵见崆峒五老面上竟动了杀机,一时甚是为白袍男子担忧。
静越师太刚才刺入那一剑手上已用了七层内力,如今却被对方轻轻一弹,只觉手上一麻,长剑差点脱手,不由老脸瞬间变紫。正欲挺见再刺,却见邱凤亭挡在前面,顿时明白其用意。嘴里也是泠哼一声,退了下去。与众弟子持剑挡住门口。
白袍男子如今见出路被堵,不由仰头“哈哈”大笑数声道:“可笑啊可笑!崆峒五老妄自活了几十岁,竟被几名尼姑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可悲可叹啊!”
邱风亭一张老脸变得通红,怒喝一声道:“小子,你找死!”
他说话间已挥拳朝白袍男子当胸打去。
白袍男子不仅不避,反而还一拳迎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二人双拳要交,各自退后一步。
他嘴里泠哼一声道:“七伤拳,一练七伤,原来也不过如此,来而不往非礼也,在下再行领教五老几招!”
他话未说完,跟着手臂一长,瞬间也挥拳朝邱风亭胸口打去。
这一拳所使的竟是太祖长拳,招式大开大合,甚是威风。拳头挥出之际竟快如闪电,风声赫赫,显然白袍男子已将太祖长拳发挥到了极致。内力更是不弱。
“好!”
邱凤亭也没想到对方武功如此了得,口中喝一声彩,眼见对方拳头攻来,身上朝后平移数步,避开的同时,手中一拳又已平平挥出。
薛空灵想到方才谭孝仁那一拳如此厉害,若是这一拳打在白袍男子身上,定然会将对方五脏六腹震碎,正欲相助。却又听“砰”的一声,二人竟又各自退后两步。
他此时已知白袍男子与邱凤亭内力只在伯仲之间。二人谁也伤不得谁,随即放下心来。
邱凤亭方才那一拳已出了全力。却始终奈何不了对方,一时也是一怔,正欲再挥拳攻上,这时老二彭干道:“大哥,让我来领教领教这臭小子的高超本领!”
白袍男子泠哼一声道:“原来崆峒五老喜欢车轮战,在下端是荣幸之致,不妨一一领教诸位的七伤拳便是!”
老三任高远刚才看了半晌,已深知对方武功了得,内力更是不弱,又见恒山派等人在门口盯着,若是单打独斗,万一五老人中任何一人失手,那么一世英名,便从此付诸东流,如今再听白袍男子这般说,不由接口道:“对付邪魔外道,不必这么麻烦,若是阁下想要一并领教崆峒五老的七伤拳也未尝不可,老夫定能叫你如愿以偿!”
白袍男子脸色一变道:“哼,既然崆峒五老喜欢群战,在下自录奉陪,不然岂不是叫那些无知之人看了笑话?那么,你们五人不妨一起上吧,我倒要看看崆峒派的绝学七伤拳到底能不能伤得了老子。”
他说完便深吸一口气,瞬即脚下用力在地上一跺,脚下两块青砖竟慢慢陷地三尺之深。
薛空灵见那青砖经白袍男子用力一跺,虽陷地三尺,可砖面却丝毫没有断痕,竟然对方所使内力,也是至阴至柔一类,又见他文质彬彬,内力竟如此精湛,顿时刮目相看。
纵算如此,可低头再看一眼地上那半截木桩,想到光谭孝仁一人内力便至如此,五老联手功力可想而知,一时只觉白袍男子太过托大。
薛空灵想到白袍男子屡屡维护自己和王重阳,心中对他甚是感激,不忍他惨死,随即将全身真气聚集掌中,寻思若是一会他若是不敌,自己便立即出手相助,纵算暴露身份,得罪了崆峒五老,也再所不惜。
这时邱凤亭深知对方内力不在自己之下,知道再恃下去,自己绝讨不得好去,素性来个将计就计道:“好!阁下有此功力,难怪不将我五老放在眼里,既然如此,五老就恭敬不如从命,一起领教一下阁下高招了!”
他说完朝其它四老略一点头,随即爆喝一声,赫然将全身内力注入拳上。
其它四人一时皆如临大阵一般,各自运功,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这边静越师太眼见崆峒五老动了怒,知道双方此一战,处百非比寻常,连忙指使门下弟子后退,一直到了门口,这才停了下来。
这时白袍男子全身衣服受真气鼓荡,立时变得像气球一样,显然对此一战丝毫不敢小觑。
薛空灵陡然见他鼓起的袖子上竟赫然绣着一个鲜红的小火焰,显然又是明教中人,不由心中又是一怔。
就在这时,崆峒五老突然身形一展,瞬间排在一队,跟着站在最前面的邱风亭朝白袍男子说道:“阁下,留神了!”
说话间,他深吸一口气,接着使出七伤拳中总诀中的“摧肝肠诀”,双拳轻飘飘的朝白袍男子挥拳打去。
与此同时,其它四老紧跟其后,各自使出七伤拳中拿手绝招,一齐朝前面一人背上击去。
此时四人之力,尽数传至为首的邱风亭身上。
薛空灵离此甚远,却也感觉到自邱风亭身上传来的真气,直将自己裤腿上衣服也卷了起来,不由浑身也冒出一丝泠汗,心中越发为白袍男子担忧了。
白袍男子眼见五老一齐挥拳打来,直将自己身上鼓起的衣服压了下去,丝毫不敢犹豫,运起拳头便迎了上去。
顿时两拳硬碰硬再次相交,只听“轰隆”又一声巨响,如平地里起个炸雷一般,五人挥拳时所散发出的真气,直将四周桌椅瞬间震的粉碎,唯独薛空灵坐的这张桌子竟是纹丝不动。
此时大厅里的客人个个吓的脸色苍白,直爬在地上瑟瑟发抖,却丝毫不敢乱动。
薛空灵眼见白袍男子以一敌五,瞬间朝后退了一步,跟着又硬生生止住,脸上瞬间煞白,显然是在苦苦支持,衣服此时也已湿透,一时竟如要窒息一般。
很显然崆峒五老五人合一,对付白袍男子已点了绝对上风。
五人此时拳上均只使出五层功力,五拳挥出,所散发出的不同内力通过手掌传至邱风亭背部,五股不同方向的力度或刚或柔,或纯刚猛,或纯阴柔,或刚中有柔,或柔中有刚,或横出,或直递,或内缩,皆一一通过师兄邱风亭之手一齐攻向白袍男子,本想一举将其五脏震碎,哪知却见对方仅仅只是被震退数步,不由均都吃了一惊。
一时间,五人各自均再深吸一口气,手是再加两层力,准备再次攻向白袍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