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越师太等人眼见数十枝长箭纷纷朝薛空灵二人射去,解了自己之危,一时面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只在心里盼着那些官兵早点将他二人射成刺猬,好解了心头之恨。
崆峒五老先前也甚是忌惮薛空灵的武功,如今眼见对面车船上的弓箭直数朝他身上招呼过来,不由心中暗自得意。
哪知,众人高兴劲还没过,立时便又傻眼了,只见那些强弓带着呼啸之声,射向薛空灵的后心时,却不知为何,还没射进对方身体,锋利的箭头立时折断坠落,丝毫伤不得对方,一时均惊的面无血色,不由面面相觑。
静越师太心下生骇,想到先前在酒楼,徒弟清宁说的话,不由寻思道:“此人年纪轻轻,莫不成真的已练成少林派的金刚不坏之身不成?要不然怎么这些弓箭伤他不得呢?”
她这一惊,自是非同小可,一时再没胆量与薛空灵对峙,手中长剑此时虽仍在举着,却已再无半点杀气。
崆峒五老一时也是惊的纷纷后退,只觉与眼前这个奇怪的少年为敌,实是不智之举。
“啊!”
一声惨叫,这边钟相腿上中了一箭,锋利的长箭瞬间穿透小腿骨,使他双退一软,被迫跪在地上,痛的嘴上边吸泠气,边不停的挥手挡箭,一时情况甚急。
薛空灵看了钟相一眼,皱了皱眉头,随即朝恒山派众弟子道:“你们听着,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今日我只杀静越老贼尼一人,此事与你们无关,若是你们现在主动放下手中兵器,从此反出恒山。不再认她为师,我活死人就饶你们不死,否则的话。我今日就叫你们全部葬身黄河,永世不得超生。反正在你们眼里,我活死人早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了,也不在乎多杀或是少杀几个人了!”
他此言说完,静越师太脸上瞬间变绿,只在心里暗骂道:“小魔头,你当真够恨,竟在众弟子面前如此羞辱我,想使我恒山派数百年威名今朝毁于一旦。我静越今日就算拼得一死,也绝不会让你这个奸计得逞的!”
她一念至此,随即朝身边弟子下令道:“众弟子听令,这小魔头此时已被官府包围,此时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可谓插翅难逃,且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反间计,今日我恒山派一干女子,若是合力诛杀了他。从此恒山派将会名动四海,谁敢不服?谁若要胆敢听信他的一派胡言,妄生退却之心。辱了恒山百年威名,为师手中长剑,将立斩不饶!”
她说完手中长剑一个虚劈,发出呼呼之声,声势甚是骇人。
这时崆峒五老想到薛空灵武功如此之强,若不趁机除了他,恐怕后患无穷,随即硬着头皮,上前说道:“不错!今日在这黄河之上。小魔头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大家不要怕。一起上前除了他,从此恒山和崆峒两派自此扬名天下。就连少林、丐帮也要俯手称臣,岂不痛快?”
恒山派弟子先被师傅静越师太恐吓,再经崆峒五老这么一蛊惑,顿时信心再立,纷纷仗剑朝薛空灵围去。
船上其它有会武功的人,也都齐齐走上前来,大声喊道:“大家伙此时若是被官府拿住,少不了落下一个与通判之罪,左右是个死,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起上,与这两个魔头拼了,说不定朝廷念在这个份上,会给大家留条生路。”
船上众乘客受此蛊惑,就连一些不会武功的人也都纷纷跃跃欲试。
这时,其它两艘车船也先后赶上,呈三面合围之势,将客船围在中间,船上士兵早已拉满弓箭,对准薛空灵和钟相二人。
为首的指挥官眼见薛空灵这一条船上人正在内斗,随即阻止手下人再放箭,大声朝这边喊道:“客船上的人听着,本官奉朝廷之命,前来捉拿反贼,其它人一屡不追究责任,若是你等能将这两个反贼擒获,本官自会上报朝廷,到时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若是仍旧执迷不悟,便是与叛贼同罪,到时必定落得个满门抄斩,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船上乘客听后,越发害怕,各自寻思此时船上只有薛空灵二人,就算他们武功再高,加上三艘车船上的近百名官兵,两伙人一轰而上,无论如何也能将他们生擒活捉的,如此以来,不仅可以活命,说不定还会落个一官半职,岂不两全其美,总比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好。
这些人本是普通平民,本没什么武功,且又愚昧胆小,如今被官兵一吓,顿时没了主意,一来仗着人多,二来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以不管是有武功还是没武功的,一时都擦拳磨掌,纷纷跃跃欲试,想要擒住薛空灵二人。
薛空灵却也不理会他们,只盯着恒山派的弟子再次问道:“我再说一遍,你们到底选择死还是选择反出恒山?”
清竹所知薛空灵的事迹,皆是从师妹清宁口中所说,本就有些不信,只觉她言语之中有所夸大其词,此时又见薛空灵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越发有些怀疑。
此时她又见众人已将薛空灵团团包围,钟相且也受了重伤,心中不再不怕,随即上前骂道:“淫.贼,你用卑鄙手段,掳走我清月、清明两个小师妹,令我恒山派数百年清誉蒙羞,今日我恒山派上下一心,岂会任由你再猖狂下去,识相的你乖乖束手就擒,否则不要怪我恒山派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静越师太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大徒弟说话靠谱,不由泠眼扫了一眼清宁和清虚,随即朝清竹点头赞道:“不错!你身上恒山派大弟子,就是要给众师妹做个表率,你我若是今日一起死在这船上,从此恒山派不复存在,也就算了,若是能师徒连心,诛杀了这小魔头,他日回到恒山,待为师百年之后,这衣钵自会传给你,从此为师也就放心了!”
静竹没想到自己关键时刻一句话,便轻易得到了恒山派掌门之位,吃惊的同时,却也得意非凡,看了一眼清宁,随即跪下说道:“多谢师傅提携,徒儿自当竭尽全力,好好光大恒山门楣!”
静越师见她如此得意忘形,心中略有不满,泠哼一声道:“你别高兴的太早,先把这小魔头打发了再说,为师言出必行,终归这恒山派掌门之位会落到你的头上来!”
清竹一时高兴,情不自禁下表露出来,如今眼见师傅不悦,再不敢多说,连忙站了起来道:“是,徒儿谨尊师命!”
一边的清宁和清虚等人相视一望,知道再不说话,师傅会越发瞧不起自己了,随即也朝静越师太抱拳说道:“师傅,徒儿誓与恒山共生死!”
静越师太点头,大声喝道:“好!这才不亏为我恒山派弟子,今日我等师徒共御外敌,一起斩妖除魔,纵算血溅当场,也死而无憾。”
她说完便道:“恒山剑阵伺候!”
此时恒山派师徒加起来正好七人,刚好组成一个恒山剑阵。
六名恒山弟子一听说要布阵,也顾不得许多,从船上其它带着兵器的乘客手中借来一把长剑,纷纷上前将薛空灵二人围住,各自用剑指着他二人周身要害。
钟相曾说过恒山剑阵的厉害,眼见对方组阵对付自己,心中一惊,他此时双臂,右腿皆已受伤,正坐在甲板上,只一心防着四周官兵再行射箭,却不想竟被恒山剑阵围上,不由眉头一皱,想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引起,这才连累了薛空灵,一时甚是过意不去道:“恩人,都怪小人无能,连累了你,实是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