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进入了十月。
黄石山迎来了今年入冬的第一场寒风。
虽然并不是太夸张,但是气温已经在大幅度降低了,由于黄石城今年并无战事,所以大家难免度过了一段安定时光。
也许其他地方讨厌冬天,毕竟天寒地冻无事可做,还会大量消耗食物,柴火之类的东西。
但是黄石城居民却比较喜欢,因为一到冬日下雪,就意味着蛮族的威胁没有了,人族不喜欢在冬日战斗,蛮族同样不太喜欢。
而在黄石城居民正在为冬日降临做准备的时候,距离黄石城一百多里的一处山谷中,一群长相丑陋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如果有点见识的人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群人都是蛮族巫师。
“诸位这次就拜托大家了,一旦你们得手,封锁住了炎国的支援,我们立刻就会发动总攻。
争取在今年入冬第一场雪之前,彻底的拿下黄石城,只要再熬过冬天,那么整个炎国就向我们敞开了。
明年开春,我们蛮族大军就可以源源不断的进入炎国,随后入关和妖族前后夹击,人族必败无疑。”
这说话的是丘羊部落的酋长,也是这次计划的发起人。
“酋长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竟然找来了十位巫师相助,是酋长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吗?
还是说酋长你高看这个人族方国了?”
一名神情倨傲的巫师开口说道,而且只是人族数百方国中的一个,这是不是太高看人族的实力了。
然而那位酋长却摇了摇头,神情说不出的凝重。
“这个炎国和人族其他的方国不同,可以说十分的阴险狡诈,去年刚开春的时候,我们就吃了一个大亏,要不是我丘羊部落勇士强大,恐怕都没我丘羊部落了。
去年我们聚集了数万勇士,几次差点成功,最终都功亏一篑了。
所以今年我谨慎了,打算来个突然袭击,一举拿下黄石城,不给人族增援的机会。”
“这炎国有什么背景吗?一座城就能抵挡我们数万勇士!”
另外一名蛮族巫师忍不住说道,他们只知道武国强大,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炎国了。
武国的强大不是他多么厉害,是因为他那高山一样的城墙,根本不畏惧攻城,再加上杀之不尽的军队。
对此他们都已经习惯了,所以才会分路进攻,打算在其他的地方寻找突破口。
无论是平山国他们占据的通道,还是炎国的黄石城,其实都是他们进攻的对象,除此其他地方还有两条路。
不过所有的地方都受挫了,毕竟除了武关以外,其他的都算是小道,根本不支持蛮族的百万大军战斗。
“并不是炎国多么厉害,而是炎国的人族守将奸诈,狡猾多端罢了。
他们竟然采用烟熏,泼滚烫的粪水,再加上攻城面比较窄,他们还有源源不断的支援,所以才能够抵挡住我蛮族的勇士。
不过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炎国想要支援黄石城,只有一条通道,而且这条通道很长还易守难攻。
你们只要能够切断炎国的支援,我们拿下黄石城就指日可待了。”
酋长不忿的说道,他坚决不会承认炎国强大的,而且他遇到的黄石城守军,实力确实非常的一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黄石城如今指挥的人没变,但是守城的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些新兵蛋子了。
“这能行吗?”
还是有巫师比较担心,毕竟是深入敌后,他们的安全也没有太大的保障啊。
“你们放心好了,这次绝对的能够成功,为了这个计划,我已经筹备快一年的时间了。
从今年开始,我就没有再进攻过黄石城,而是一直在进攻中山国他们那条通道,想来炎国已经放松警惕了。
再加上冬日就要来临,冬天不适合我们蛮族战斗,同样不适合人族战斗,距离冬日越近,人族的警惕性也就越低。
我就是打算趁着第一场雪到来之前,一次性和炎国定输赢。
按照以往的经验,十月中或者十月底必定降雪,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半个多月。
我已经暗地里聚集了五万勇士,你们带领自己培养的小家伙们,直接切断支援的道路,我这边得到消息,随时都可以进攻。”
蛮族的报复心很强,尤其是丘羊部落的这位酋长。
他们原本可以一飞冲天的,但是却在炎国手中吃了那么大一个亏,再加上去年的进攻不利,什么都没有得到还损失惨重。
从而导致他差一点没有失权,所以他更加的痛恨炎国了,也更加想要拿下炎国了,既是为了报仇,也是为了证明自己。
“酋长真是深谋远虑,兵不厌诈啊。”
一名巫师听了丘羊部落酋长的布置之后,也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毫不吝啬的夸赞了起来,只不过用词听得有点别扭罢了。
虽然听得别扭,但是酋长对于自己的表现,还是十分满意的。
“人族兵家有句话:虚者实之,实者虚之。
我进攻中山国是虚的,而进攻黄石城却是实的。
至于能不能拿下黄石城,主要还是看各位的手段了,我们蛮族这次能不能有所突破,有新的进展,还是要看各位的手段。
如今妖族已经跨过了山脉,连夺十余国,我们再不加把劲,估计连口汤都喝不到了。
何况我们还是先出手的,丢的还是我们蛮族的威风,所以拿下炎国,压下妖族,就看诸位这次的表现了。”
“酋长尽管放心好了,这件事包在我们的身上。
正面战场我们不适合,千军万马我们也打不过。但是如果只是封锁一条通道的话,我们还是有点能耐的。
我把我的大宝贝往路上一站,千军万马都别想过去,你就尽管听我们的好消息就行了。
到时候我们按照约定的方法给你传消息,你说的五万大军可要真的准备好了,不然我们就要腹背受敌了。”
“一定,一定!毕竟这次是王庭亲自组织的,我们可不敢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