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白云清疑惑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丽人,随后左右视线,扫视周围的一切!
“云清,你不记得我了吗?”温柔疑惑地说道,泪水止住,表情错愕不已!难道她和白云清的相见,注定是不可能的吗?
既然如此,她又为什么会真正出现在这里...
“我,不认识你!”白云清恍然摇头,对上温柔的视线,平静地说道,没有太多的防备!
虽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但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对其有种信任甚至是依赖感!
就像是构成身体灵魂的各个因子,都在渴求眼前人的存在,已经构成生物本能,无法拜托,无比凄绝的感受...
“原来如此,不允许我们相见是吗...”温柔口中喃喃道,恍然大悟,有些难受地看着白云清!
她不记得这里的一切!
并非是自己故意做作!
而是她的精神力和防护机制,不能允许,否则的话...
“我记得,我好像被刘翠她们围殴,后背还被划破了!”白云清闭上眼睛,回忆起了之前发生的事,眸子出奇地明亮,没有之前那么黯淡了!
精神状态很好,好到完全没有受过任何的伤害!
白云清感应自己的身体状况,之前骨折的疼痛,还有皮肤流出鲜血,似乎都都已经完全复原了,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隐隐感受到,眼前的人,似乎在源源不断给予她力量...
那种治愈,似乎可以抚平这个世界极致的绝望和疼痛!
“你叫什么名字!”白云清迫不及待开口,想要知道眼前人的名字!
“温柔!”温柔语气很坚定!眸子微微凝住,打量着眼前的丽人!
淤青消失了,还有疤痕什么的,都已经被她抹去,现在虽然白云清的精神力,排斥认知她的存在,但这样的结果,已经算是好了!
“嘶~”
白云清好似发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面色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温柔的脸,有些奇怪!
她明明可以透过视线观察到,却怎么都有一种“看不清”的感觉,闭上眼睛回想,竟然完全看不清她脸部的轮廓!
像是打上了一层薄薄的马赛克,阻碍她的大脑认知!
“云清,怎么了?”温柔有些压抑,白云清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对!
“温柔,我们以前认识吗?”白云清疑惑道,微微站了起来,打量着寝室的四周,有种发毛的感觉!
温柔没有第一时间回话,沉默不言,身体也随着顿住了!下意识避过白云清的视线!
白云清也没有开口,久久不语,随后,她又放下心来,拨云见日的脸色无法掩盖!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啊,我说呢,为什么一开始进入这里地时候,身体会有种厌恶和排斥的感觉!”白云清轻笑道,微微抚住自己的左心房!感受到自己狂热的心跳,欣慰不已!
“这里不是学校,从一开始,就是一所监狱啊!”白云清说道,语气很肯定,回想起这里的学生,透露出的异常,她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1973...就是我在这里的代号对吧,从一开始,我就是这里的囚犯!”白云清转过身来,看向温柔!
“是的!”温柔沉默了一会,扯动嘴皮回应!
温柔的表情很心疼,虽然白云清现在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她可以感受到,白云清眸子里的失望!
“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呢?”
“为什么,监狱会用学校当做障眼法掩盖!”
“我又是犯了什么事,才会到这里?”
白云清接连发出疑问,表情很不解!
“现在想来,校长始终不肯放我离开,就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学校,而是监狱,所谓的留守观察,就是加刑对吧!而他也不是校长,而是监狱长!”白云清笑了笑,再次说道!
“是的!”温柔对上白云清的视线,沉默了一会儿,旋即开口!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你,我之前根本没见过你!”白云清松了一口气,坐在床铺上,没有设防!
虽然对于眼前的温柔,没有记忆,但她有种直觉,温柔绝对不会伤害她!现在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开!
“云清,你相信我吗?”温柔深吸一口气,表情像是做了什么艰难的决定!
“我当然相信你!”白云清怔了怔,这样回答!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进入监狱也都是被冤枉陷害的,所谓的勾引男人,也全都是无稽之谈!”温柔轻声道,直勾勾对上白云清的瞳孔!
“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我却不能够告诉你,如果你知道了,这影响很大!”温柔接着说道!
白云清眉头轻蹙,只觉得这些话有些耳熟,像是有谁对她说过!
“如果被我知道了,影响很大是吗!”白云清口中喃喃道,压下了好奇心!
“我们都是为你而存在的!”
这句话,缓缓从温柔的嘴里说出,带着某种治愈力,让白云清浑身一震!
“为我存在!”白云清下意识按住自己的脑袋!
无数的记忆洪流,汇入她的脑海中...
这般猝不及防,白云清头疼地躺在床铺上!
温柔没有上前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白云清,也许是共鸣到了她的疼痛,她的身子此时竟然也在发颤!
白云清低声嘶吼,不能自已,一下子的冲击,给她脑海带来巨大的震荡!
余姐!
月明!
还有燕笒他们!
...
和这些人的点点滴滴,重新凝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真实的她!
过了一会儿,白云清笑了笑,终于轻松地重新坐起,此时她的脸上,大汗淋漓...
虽然仍旧不记得眼前的温柔,但她已经记起了除此之外的全部回忆!
如同一份拼图,就只差最后一块碎片...
“嗯,这里,是桃源宫殿的第三层是吗!”白云清笑了笑,对于这个世界,竟然开始期待了起来!
“没错!”温柔点点头,回应笑道,只是脸色,颇有一些苦涩,那是着针对白云清的,她似乎已经无法用语言,概括她这样波澜壮阔,崎岖不已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