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瑷一脸讨笑地接过,捏在手头还有些份量。
却故意挑起刺来,“呃,现金呀,我以为以您这种身份,怎么说也该甩我一张百万支票来着。
不过礼轻情义重嘛,该谢谢还是得谢谢的。
感谢大姑,祝您长命百岁,永远年轻。”
又是甜言蜜语,又是弯腰作揖的,弄得人发作也不是,不发作又浑身不舒服,只能选择默默地忍受了。
沈巍山任由她闹着,自顾自地拉着爱妻坐在了主位。
未等他人再生事瑞,吴瑷已经再次游刃有余的继续,“那个,这位想必就是二伯了吧?二伯好!”
“好好好,小小礼物,希望你能喜欢!”沈巍霖连连应首,果断地开了一张支票过去,惹来边上一道愤恨的目光。
“谢谢二伯,您老果然如爹地所言,最是疼爱我们这些晚辈了。”吴瑷今日怕是将前世今生的好话,都集中在此刻了。
听得人心花怒放,美不自已。
这边还沉浸其中,吴瑷已经来到了末尾处,誓要恶心到底,“小叔,瑷儿初来乍到,有些不知礼数,没吓着您吧?”
“没没没,你刚回家,不打紧的,不打紧的!
小叔的一点心意,喜欢什么就去买好了。”沈巍庄连忙赔着笑脸,也递上了一张支票。
有了前车之鉴,他哪还敢挑衅生事,早将先前商议的话抛在了脑后。
“谢谢小叔,您可真帅!”吴瑷这马屁拍得,一个比一个准,美滋滋地跑回了父母的身旁坐定,一脸的童真相。
吴瑷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消停下来,有些事情她还没有印证呢?
随即替自己斟了一杯,捧附上前,“大姑,二伯,小叔,谢谢您们的真情款待,从今往后还请多多指教才是。
我仅以这杯饮料,敬三位一杯。”
“哪里哪里,你流落在外多年,定吃了许多苦头,回来就行。”
沈巍霖素有老滑头之称,抢先一步迎合出口,眼底却是深不见底的算计。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别客套了,这一顿我请,吃饭吧!”沈巍然紧随其后,试图挽回些些先前不好的形象。
所有人都站起身来,简单地碰了碰。
刚一落座,沈魏然便旁敲侧击起来,“瑷丫头啊,你老家哪的?”
“大姑是不是不喜欢瑷儿?”吴瑷却答非所问,低敛着情绪,好似随时都有哭出来的迹象。
旁坐的夫妇俩显得万分紧张,生怕她上当,暴露出点什么不得了的信息来。
“怎么这么问?”沈巍然属实没看懂,这妮子到底唱得是哪出?
吴瑷一副大受委屈的可怜样,眸中顿时蓄满了眼泪,哽咽连连,“大姑刚刚不是还说我们是一家人吗,怎这会功夫就变了?”
“好好好,是大姑不好,不问就是了,不问就是了,多吃点哈。”
沈巍然生怕自己再问下去,这丫头随时都可能嚎啕大哭起来。
她可背不起这锅,明智的选择了终结。
沈巍山夫妇的担忧,这下看来,属实是多略了。
紧绷的心弦也渐渐的得以平复,她们的女儿远比自己所认知的还要聪明许多。
众人刚刚落筷,吴瑷又状若无心地提及,“呃,对了,跟您们说喔,我来的时候可危险了,差点被人给劫走了!”
“呵呵,是吗?那个……,这个菜好吃!”沈巍然极不自在地笑笑,试图以此胡弄着什么?
“来,吃这个!”沈巍霖也连忙夹了一筷过去,脸色有些隐隐可见的苍白。
沈巍庄也不甘其后,“这个吧,女孩子都爱吃的!”
看来,那件事情与他们三位皆有关系啊!
有钱人家是不是都会上演这样的戏码?
可吴瑷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女孩而已,按理说对他们也构不成什么威胁才是?
莫不是想劫了自己,夺什么家主之位?
是不是也太看得起她了?
既也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做个聆听者。
应筹一事,果然累人,一个还比一个来得虚伪。
宴席散去,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刚走到酒店门口,迎面走来了一个戴着金边眼镜的俊逸男子,西装笔挺的,处处透着成熟的味道。
瞧上去二十七八出头,很有漫画中那种斯文败类的感觉。
没想到重活一世,所遇之人一下子连升了数个档次,吴瑷一时竟看痴了眼。
来人沈巍山自是熟识,亲切地上前握了握,“小睿,你怎么来了?”
“呃,奕让我送你们回去。”邹睿简单地予以说明,视线却落在二人身后的女孩身上。
粗略看去,应该有一米6的样子,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脖间缠了一条米黄色的围巾,差不多掩住了半张面容。
骨碌碌的小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显得十分机灵。
没等人客套一番,再次启齿,囗中呼着阵阵白烟,“这位就是小小姐么?长得还蛮可爱的。”
“睿哥哥好,我叫吴瑷。”不等父母介绍,吴瑷已经抢先一步言开。
“吴瑷,吾之所爱,爱之所择,择一从终,终而所执,执拗一生。
好名字,属实是好名字!
快上车吧,外面冷。”邹睿本能地细数出口,与她那淡淡地性格很相似。
纷纷坐上了车,往家返。
吴瑷这一路上没再说话,只是这般静静地望着窗外。
还是第一次有人get到了她名字里的深意,心情莫名的有些复杂。
京北的夜晚灯火辉煌,依旧车水马龙,高楼更是屡见不鲜。
可曾有一间是属于这些夜归的外来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茫茫人海当中的一员。
到家的时候,吴晗早已经迎着凌冽的北风,等在了大门处。
一见得车来,便喜滋滋地迎上前去。
吴瑷好似没瞧见他一样,自顾自地附在车窗前,朝里面的男人依依惜别,“睿哥哥再见,路上小心!”
“好,等哥哥哪天有空了,带你出去玩。”少女那空灵清脆的独有嗓音,唤得人喜悦莫名。
邹睿极少与异性这般亲近,她总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令人忍不住的好奇。
温柔地挥挥手,扬长而去了。